金玉閣外,服侍烏爾娜的奴婢里三層外三層地跪了一地,那些聽得發膩的哀求聲換來的,不過是我眉間微微蹙起的川褶。
我道“喚雪,他們中間要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阻攔半分,你見一個便殺一個;一切后果,我一力承擔。”
“是,主子。”
鏗鏘回應間,喚雪腰間的盤絲刃便亮在手中,如尊煞神坐鎮金玉閣。
我環視圈滿地的鴉雀無聲,嘴角微微上揚,便徑直推開了閣門。
“誰”
我的腳步聲,似乎驚動了內(殿diàn)中的人,可我此時仍不帶絲毫懼意,徐徐不急地從屏風后走出來。
兩丈之內,無遮無攔,我與榻上的烏爾娜四目相對,氣氛中的緊張再無形中飛速飆升著。
烏爾娜驚如云起“是你誰準你闖入我的院落”
“我自己。”
沉著而不失婉約的一笑,我亮出了敵意“以我的(身shēn)份,以及和宋衍的關系,云舒臺的(禁jìn)制對我而言不過形同虛設。不是嗎”
烏爾娜叫囂上“李淳元,你是不是太狂傲自大過頭了我不尋你麻煩,你倒是主動送上門來”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著,我一眼相中側手邊冉冉焚香的香爐,悠然自得地靠了過去,迅速將準備多時的赤仙粉倒了進去。
她驚道“你在我香爐里動了什么手腳下毒省省吧。你怕是忘了,我這人向來把毒當飯吃的吧”
我從容不亂“我知道你百毒不侵,可這東西,不是你準備的。”
“你到底打得什么鬼主意”
我沒吭聲,但頭一次看著烏爾娜驚慌失措的樣子,我心里莫名漾開舒坦;而很快,因(熱r惡)力散發出藥效的赤仙粉,其氣味很快占據了內(殿diàn)的每個角落。
“貂兒貂兒”
一陣鼠類焦躁的吱吱聲后,烏爾娜那只用血豢養的毒貂竄下榻,立馬沿著縫口奪窗而出。
我冷眉冰眼地瞧著她的驚慌失措,半響道
“別緊張,這是我專門調制的赤仙粉,對人體無害,但對你毒血豢養出的小東西,確如蛇見了雄黃般有奇效。沒了這礙事的小東西,咱們姐妹間敘話起來更方便。”
“你想乘人之危”
烏爾娜奮力的昂起頭,與我僵持到“原來你這位藥神門下高足,濟世為懷的女菩薩,露出狐貍尾巴居然是這番尊容要是此刻我義兄在這兒,定要對你這清純可人的偽善面貌感到無比失望”
對人刻薄,我話間亦多了分無賴“我這吃人的尊容,你義兄可沒少見過,也不差這一回兩回;再者,我早已將殺心透露給你義兄,也不見得他能耐我何。”
“果真是你在背后搗鬼,想置我于死地”
勃然大怒間,烏爾娜被滿(身shēn)傷所累,動彈不得如只唬人的紙老虎般可憐。
我道“是不是我在背后搗鬼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橫豎都是我背定了這個黑鍋,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qíng)徹底坐實,我李淳元也認得心甘(情qíng)愿。”
我笑容漸斂,霜寒驟起,絨袖中忽然飛出條女子小指粗的紅繩,銅球帶繩在她手腕上一繞,精準地扣住烏爾娜的命脈。
我大力一收,結成死扣,頓時痛得烏爾娜哀嚎連天。
“這招便是家師傳授的鎖脈絕技,仙人扣,我足足練了兩年,沒想到你會成我絕技所成的第一個試手人。烏爾娜,安心上路吧”
狠心落定,我手中收線的力道更勝一籌。
可忽然,一陣極猛烈的破門聲,我還來不及反應,一道人影鬼魅地飄至我跟前;他手中劍寒光閃過,我手中紅繩頓時斷成兩節,人也跟著踉蹌朝后倒。
正見落得狼狽,對人手臂回攬,將我穩穩扶住;我仰看著他的臉片刻間,沒有半點感激之色,反而羞怒難當。
“我還是估錯了你,宋衍”
我自行站穩了腳跟,掙脫了他的幫襯“與一個和毒物為伍的人賭善心,簡直是天方夜譚”
宋衍急道“淳元,我萬事都能遷就于你,但娜娜對我很重要。”
我怒意難消“重要不你現在所看的第一百一十二章殺心未果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請搜進去后再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