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叔保和彭杰早上在大排檔旁等江陽,過了十分鐘江陽沒到,
彭杰看表說:“要不打個電話給他,不會迷路吧!”昨晚大排檔兩旁商店全關了,和日間的環境不太相像。
嘟嘟響一直沒人接聽,付叔保掛上手機搖頭:“沒人接。”
“有沒有輸錯號碼?”彭杰拿出手機跟付叔保對,手機號碼是昨晚三人交換的,輸錯號也不奇。
“吱”一輪單車在幾步外煞停,騎單車的人一身紅黑騎行服,戴著銀色單車頭盔,架墨鏡。
“對不起!來遲了。”
“江陽?我還以為是車隊成員。”彭杰才認出是江陽,
江陽揚起笑,推著單車過來,抱歉道:“Sorry,累你們等。”
“沒關系,還擔心你迷路呢!”付叔保擺手,
“第一次在霖城騎單車,想不到人車這么多,延誤了,so
sorry!”江陽抱歉,
“你家不遠嗎?怎么騎車來?”彭杰問,
江陽看看手表:“騎了一小時二十分,fine。”
“哇!這么遠?”彭杰內雙眼圓瞪,
“城市路平坦,很好走的。”付叔保說,
“美國的路更平更闊,人少車少,我一般出入都騎單車。”非逼不得已,江陽一般不會開車,即使他在美國已換了輛‘零廢氣排放’的電動汽車,然而坐一個人也不附合環保效益,他情愿騎單車或乘公交。
“我也經常騎車,但沒你這身車隊裝扮和頭盔,我戴草帽。”付叔保抬抬下巴,
“What?草帽?”江陽訝然,
“草帽遮太陽。”付叔保笑說,
“我騎車一般戴鴨舌帽。”彭杰也說,
“Hey!頭盔是用來保護頭部的。”江陽敲著頭盔說,
“載頭盔乜呆呆的,肯定被人笑。”付叔保搖頭,
“對呀!別人會以為你裝逼。”彭杰附和,
“Plea色!搞清楚,戴頭盔不是裝逼,是保護自己,單車意外中有75的死亡原因是頭部重傷造成。”江陽認真道,
“單車意外不算多吧,人人都這樣騎。”汽車撞死人聽得多,騎單車撞死的,付叔保好像沒怎聽過。
“我上網搜資料和圖片給你看,你就知道不戴頭盔的可怕。”江陽皺眉,堅持說服,
“江陽你吃早餐了嗎?叔保你不是說餓?”知道江陽有點少爺脾氣,付叔保又直來直往,怕他們爭下去,彭杰故意引開話題。
“餓嘍!”付叔保答得飛快,不說還忘了肚子在打鼓,
“我在家吃過了。”江陽答,
“陪我們吃吧!就那家粥店怎樣?”彭杰指著路旁的早點店問,
“好啊!”
吃完早餐,三人步回賓館,
“等會問問服務員賓館里有沒有停單車的地方,我看這單車不便宜,怕被人偷。”彭杰下巴指著單車說,
“不會吧!”江陽凝眉,
“小心點好!莫說你的單車這么新,我以前那輪山地車又舊又殘,停在匯州會堂旁,人來人往不都照樣都被偷了。”付叔保說,
“匯州會堂?我家就在會堂后面幾條街的巷子里面。”彭杰說,
“你是匯州的?”
“那我們算是老鄉,頭山村雖然離得遠,但屬匯州的。”付叔保想不到除了阿香姑娘這個鄰市街坊,彭杰也是老鄉。
“頭山村沒聽過,不過除了匯州,我知道的地方不多,今次是我第一次出來。”杰彭踢著地上的小石子說,
“我也是第一次出遠門,這次出來,不說我老媽,全村的人可緊張了,臨走前還聚一起吃大餐。”付叔保高興地說,
“是么?”彭杰隨囗應道,
“是啊!我們村不大,村民就像家人,關系很好。”
“我在美國的鄰居都很好,像朋友。”江陽推著單車說,
“我在匯州也有很多朋友,當初收到《鉆男》面試通知,幫我慶祝的就來了二十多人。”就是彭杰磕崩了門牙的那個晚上,大班人聚一起胡吃海喝。
聊著聊著到了賓館,服務員讓江陽把單車停在后樓梯,
“叔保,到你房間行么?我房間亂。”彭杰問,
“好的。”付叔保拿出鑰匙,
“咦?這鑰匙扣很特別。”江陽指著小葫蘆說,
“是我自己雕的,可以保平安。”付叔保把鑰匙遞給江陽,蘇菲不許他掛出來,他便改把葫蘆掛鑰匙上,照樣每天帶著。
小葫蘆半指長,上面窄的地方雕滿花紋,下面密密的雕滿字,江陽饒有興致,問:“上面是什么字?”
“是‘六字大明咒’”
江陽不知道什么“六字大明咒”,但也估計到是經文咒語之類。
“誒!我先回房間上廁所,一會過來。”途經彭杰房間,他打斷說,
到付叔保房門前,江陽把鑰匙交回付叔保,
“你喜歡的話,回頭山村造一個送你,反正那古木還有剩。”付叔保邊開門邊說,
“古木?你把古樹砍下?”江陽眉峰聚攏,
“不是,撿的。”
還好付叔保不是砍樹,不然就大大破壞環境生態,江陽眉頭松開,歡喜問:“真的可以給我弄一個嗎?我喜歡啊!Thank
“當然可以,別客氣,又不值錢。”付叔保擺手,揚揚下巴示意江陽進房間,
賓館單間很小,里面除了單人床和電視柜,桌椅衣柜通通欠奉,兩個高個子走進內,房間一下子變得更狹窄。
“坐吧。”付叔保指指睡床,
“不怕嗎?”江陽杵著,不大好意思問,騎完一輪單車,街上沙塵滾滾,不就把灰塵沾到床上?
“沒事,坐。”
江陽端坐在床尾一角,對於平常連家居服都不沾床,一定要干干凈凈穿睡衣才上床的他來說,實在是不自在。
房門敲向,是彭杰,
“兩個大塊頭差點把房間迫爆,坐里面點兒。”彭杰踢踢江陽腳,江陽挪后了一點點。
“干嘛你一進來就乜呆呆的?”付叔保覺得奇怪,江陽一進來便渾身不自在似的。
彭杰大咧咧坐床上,翹起雙腿,隨囗問了句:“嫌這里舊?不習慣?”
not,我怕弄臟床。”江陽直說,
“哪來這么多講究,當自己家就行。”彭杰抱起枕頭,
“就是,又不是不穿衣服睡,有啥臟的。”付叔保靠在床頭說,
江陽這才笑開:“你們不介意我便不客氣了。”說完伸展手腳,放松下來。
“說回正事,我們先練習什么?先跳舞還是先幫叔保練習微笑?”彭杰挪到床頭,讓位置給江陽,
“先跳舞唄,沒理由要你們先陪我練習。”付叔保說,
“好的,我先示范些簡單動作。”彭杰跳下床,站在床尾位置,“江陽你脫鞋,腳收上去。”床尾和電視柜之間只得兩步,需要騰空間。
江陽脫下運動鞋放到門邊,和付叔保并肩靠在床頭,彭杰示范動作,轉身時手撞上墻,踏步又撞到腳,
“不行,不行,地方太小,你們下來,我到床上跳。”
換作江陽和付叔保靠在電視柜,彭杰站床上,
“你現在像站在舞臺上,我們抑望你。”付叔保笑說,
“登登登登!各位觀眾,看我精彩表演吧!”
江陽付叔保賞面鼓掌,彭杰最初因床有點軟跳得束手縛腳,漸漸越跳越起勁,一個轉身踢腿,落腳時失平衡崴了下,彭杰一慌,想撐穩的腳再一滑,眼看快要倒向門邊,彭杰瞬間忘了反應…
幸而兩雙大手及時架著他。
被扶到床沿坐下,彭杰仍在呆愣中,
“看看有沒有崴了腳?”江陽擔心地說,腳傷一定參加不了開幕式,還會影響以后比賽,看昨天彭杰拍照時的緊張勁,便知道他對比賽十分重視。
彭杰聽到江陽的話猛然醒覺,慢慢轉動腳踝,有點痛,試著踩在地上,發力時腳踝一陣鈍痛,彭杰心里頓時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