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種田記

第七百二十二章 突然的喜糖

但是讓喬佳月意外的是郭鈺凡竟然結婚了,周五時她帶了一袋喜糖來分給舍友以及其他同學。

她還以為郭鈺凡怎么也得等到畢業后吧,誰知道比自己還早。

如果郭鈺凡這次沒發喜糖,大家都還被瞞在鼓里呢。

喬佳月已經打算好了,等畢業的時候再發喜糖,結婚的時候只請郭鈺凡和胡愛蘭,至于宿舍里的其他人,感情一般就算了。

本來喬佳月還以為鄭明心收到郭鈺凡的喜糖會有很大的反應,誰知道她只是道了聲謝,就繼續埋頭看書,跟以往的表現大相徑庭。

這讓大家都驚訝得不行,看來離婚帶給鄭明心的改變太多了,看起來還是正面的。

喬佳月得到了比其他人還要多的糖果,看得出來是郭鈺凡精心準備的,里頭有不少進口的。

這是今年來喬佳月第一次見到郭鈺凡。

于是中午的時候,喬佳月就拉著她去食堂吃飯了,她們得好好聊一聊。

“你怎么突然就結婚了?”喬佳月打開飯盒蓋子,小聲地問。

郭鈺凡嘆了口氣,“家里要求的唄,我們還能怎么辦?好在我們早就有過協議,結婚不過是讓家里老人安心的一個做法罷了。”

喬佳月的不由皺著眉頭,“如果你們家人要求你們生孩子呢?難道你們也真的生一個孩子?”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當初郭鈺凡帶她去隔壁京大見那曹毅誠時,可是說過曹毅誠會主動退婚的,結果呢,現在婚結上了。

所以喬佳月并不覺得郭鈺凡會得償所愿,而且有很大的一個可能,郭鈺凡其實是掉入人家早就預設好的陷阱里了。

只有她還傻傻地等著跳出去的那一天。

郭鈺凡拿著湯匙的手明顯頓了一下,很顯然的,她心里是不愿去想這個可能的。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一旦他們妥協了一步,接下去就有無數的事等著他們妥協,到那個時候想要抗爭已經晚了。

“不會,我們很快就要出國了,在我們回國前,他們就算有什么要求我們也可以無視。”

“而且到了國外,誰又知道會發生什么意外呢,說不定我們直接就離婚了呢。”

郭鈺凡急速地說著,語氣看似輕快,但喬佳月知道她的心里其實并不平靜。

她對于家里的安排無法抗爭,可是心里又想追求她覺得自由的生活,這樣矛盾的心理,日子怎么會過得暢快呢?

喬佳月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這件事情看起來并沒有表面那么簡單。

郭鈺凡并不想在自己的事情上多說,她怕繼續說下去,挖出來的真相是她不想接受的。

她反問喬佳月:“與其說我,你呢?”

喬佳月一臉坦然,“我?我過年前就訂婚了,再過一個多月就結婚。”

“什么?”郭鈺凡驚得差點沒打翻自己的飯盒,“你怎么那么突然?”

“突然嗎?”喬佳月并不覺得,如果算上他們認識的時間,都有十幾年了。

“反正我們年紀都不小了,雙方父母也都滿意,那就定下來唄。”

郭鈺凡看著喬佳月淡笑著的模樣,心底不由涌起一股羨慕。

這才是她最希望擁有的生活。

“時間已經定了,到時候你和愛蘭去一定要來參加我的婚禮啊。喜糖的話,我打算等我們畢業的時候再發。”

“這也可以,省得那些人八卦個不停。”郭鈺凡點頭贊同道。

“我本來不想發糖果的,但是我家里人強制我法,還讓他把糖果都帶來了。我要是不發,他就得替我發。”

喬佳月敏銳地從郭鈺凡的抱怨中得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一切該不會都是郭鈺凡她對象策劃的吧?

如果真的如此,喬佳月看著郭鈺凡的視線不由帶上了幾分同情,只怕她是逃不出人家的手掌心了。

郭鈺凡低頭吃飯,并未注意到喬佳月的奇怪的視線,也不知道朋友的這個猜測,為此在多年后,她為此后悔不已。

自這次午餐談話后,喬佳月和郭鈺凡平日里待在一起的時間并不多,也就宿舍能見一見,說話的次數越來越少。

周日,喬佳月和鄧迎去嚴家吃飯。

喬佳月和嚴教授以及喬宏良聊過之后,決定讀研究生,至于選哪個老師,這確實需要仔細斟酌。

畢竟選擇了老師,就等于選了未來的發展方向。

而每個老師的性情、研究方向都不同,她的選擇也代表著未來三年要忙的事情。

不過喬佳月這次來嚴家吃飯,最關心的還是喬宏良修復那張畫的進度,畢竟協議上的賠償可不低。

“三哥,一切都還順利嗎?”喬佳月問道,“需要我幫忙什么嗎?”

喬宏良在嚴家有個專門的屋子,就是平時修復這些文物用的,雖然比不上學校和研究所的,但也勉強能用了。

而這張畫是他私底下接的單子,并不適合拿到外頭去做。

所以他除了必須去學校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家里處理。

“有一樣顏料買不到,月兒幫忙看一下。”

喬佳月被允許進入喬宏良的工作室,一眼就看到了臺面上的那幅肖像畫,她驚訝地問:“三哥,你修復成功了?”

“沒有,”喬宏良搖著頭說,“那是我一比一畫的圖,顏色不對。”

“……”喬佳月這時才發現臺面的另外一邊放著那幅畫的碎片。

也不知道喬宏良怎么處理的,上面的皺痕等都沒了,就等著最后的拼接修復。

以喬佳月的眼力,她真的分辨不出喬宏良臨摹的這幅畫和原畫有什么區別。

她從系統商城里購買了喬宏良要的顏料,就沒有繼續打擾他。

鄧迎跟嚴教授在聊天,嚴丹鳳正在看書,彼此互不干擾。

不過喬佳月進入大廳后,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佳月,你三哥又在忙了?”嚴教授問道,其實他也關注這幅畫的修復進展。

自然的,他也看到了喬宏良臨摹的那幅肖像畫。

即使他早就知道喬宏良有這能力,然而讓他沒想到的,喬宏良竟然連油畫也會,而且繪畫技巧絲毫不弱。

他絲毫不懷疑,如果喬宏良修不好,把臨摹的畫拿去交差,丹尼爾肯定也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