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呼嚕呼嚕的把一碗粥喝光,“行李都收拾好了吧。”
張虹小聲的嗯了一聲,看著還有點青菜,剛想去夾。
褚冬梅啪的一聲,筷子就打了上去,“就知道吃。”
張虹看看紅紅的手,“不是沒有人吃,而且我都沒有夾菜。”
“明天你爸你哥上班,可以下早飯。”褚冬梅把菜都收了起來。
“一個丫頭片子整天就知道吃吃吃。”
“也不考慮家里的情況。”
張貴對于家里的這些事,他從來都不操心。
“這次運氣不錯,去的是軍墾農場。”
“比去東北強。”
“那邊應該是發工資,不是拿工分的。”
“拿工資?”褚冬梅從廚房出來,就聽到這么一句話。
這可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到時候發了工資,記得郵寄回來。”
“你一個小孩子不會保管錢。”
褚冬梅本來就在犯愁長子結婚的事,雖然離結婚還有幾年,可該準備的東西要準備起來。
小孩子不會保管錢?張虹低頭,前世不就是用這個理由,把她在農場的收入都給沒收。
等回城后,各種嫌棄她沒有和其余人一樣帶米油回城。
回城等工作的日子里,手上沒錢的關系,哪怕在家里做牛做馬,還不是張口吃白飯的閉口蠢貨。
這種錯誤前世就已經犯過,這輩子還會再犯嗎?
“知道了。”張虹站了起來,收拾碗筷后就準備回陽臺自己的小窩休息。
褚冬梅看著女兒的背影就來氣,“真不知道前世,我到底欠她啥了,怎么生了這么一個女兒。”
張莉看了眼在廚房忙活的妹子,“媽,我想做件新衣服。”
“怎么又要做新的。”褚冬梅聽到要花錢,就覺得頭大。
“都是過年做的新衣服。”張莉想想就委屈,沒有新衣服,隔壁楚天磊都不看她兩眼。
低頭看著打了幾個補丁的衣服,“媽,你不是手上還有剛發的布票。”
張莉拉著褚冬梅的衣服,可憐巴巴道,“隔壁楚大哥,最近都不和我說話。”
啥,褚冬梅急了,“你不是說他很喜歡和你說話嗎?”
“是喜歡啊,可是你看看我穿的衣服。”張莉心里樂開了花。
張援朝本來想起身回房,聽到妹子竟然要布票,頓時急了。
“媽,你不是說布票是給我做衣服的?”
“怎么現在又要給張莉。”
“她都有多少衣服。”
褚冬梅本來是想把布票給女兒,畢竟女兒打扮的漂漂亮亮,才能找個好人家。
但是布票是兒子找關系弄到的,咋辦。
“哥,你干嘛和我搶。”張莉很是沒好氣的看向張援朝。
張援朝才不搭理張莉,“你如果有意見,自己想辦法去弄布票。”
“媽。”張莉惡狠狠的瞪著張援朝,知道指望這個大哥會心軟,那是在做夢。
張虹在過道里洗碗,聽著張援朝和張莉為了件衣服吵起來。
安靜的洗好碗,洗把臉后,就準備睡覺。
要坐一天多的火車,真的不是一般的累。
張虹安靜的從還在爭吵的大哥他們邊上走過,到了陽臺后,鋪好床就準備入睡。
褚冬梅看著張虹就這么的回陽臺休息,“都不會勸勸的。”
張虹本來是不想搭理的,可是褚冬梅就站在陽臺門口說個不停。
“我能咋辦,你是媽媽,你說布票給誰做衣服,不就成了。”
“我忙著大掃除,我都沒有時間收拾行李。”
張虹沒好氣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