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溪其實也難受好吧,以前她從來不知道重量這個詞的意思,但是現在換個身體,她發現,好重,而且今天剛敷藥好了點的手腕又拉傷了,石溪的臉色能好才怪呢。
而且石頭竟然還半路睡著了,沒有辦法,她只能一手提著野豬一手提著石頭,背上的是草藥和各種小動物。
從遠處看根本看不到石溪的身形,只看到一個大框子在移動。
真的一點也不夸張,那個大框子可以裝得下兩三個成年男人,而且被石溪裝滿了。
“我回來了!”石溪把野豬丟在院子里,石頭也被她放在院子里的石頭桌子上,王瘸子的面前。
然后才把框子放下,靠在院子里的一顆棗樹樹頭上,站直活動了一下雙肩,沒有聽到有人出聲才看向院子里的幾個人。
發現幾個人都傻傻的站著,長大了嘴巴,完全合不上。
“啪……”石溪拍了下雙手說“回神了!”
“野豬,看著辦。框子里還有野雞,可以跟那個蘿卜燉了,哦,我又挖了幾根回來。然后這些藥草幫我分類。”石溪一邊吩咐一邊走到水缸邊,勺起水就喝,渴死她了,這普通人的身體還真是很多奇怪的癥狀。
“死丫頭,什么蘿卜,那是人參。”李大丫是先回神的,因為石溪要燉她的人參,這還得了。
石溪:“哦!”人參就人參嘛,燉了還不是一樣吃。
“咳咳……”王瘸子尷尬的回神,而且,聽這母女兩的對話,怎么好像是要燉了人參,這是什么人參,沒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的靈參,就跟野雞燉了?
“這老頭是誰?”石溪順嘴一問。
“這老頭是……呸……這是王大夫,對了,他在等你回來。”李大丫心里暗罵一句,差點被這死丫頭帶歪了。
“等我干嘛?我沒病。”石溪皺眉,大夫,他自己一身的傷病,自己都治不好還治別人?
王瘸子:難道沒有聽說過醫者不能自醫嗎?
石溪:那是醫術不夠精。
“我說你爹的傷是你治好的,所以王大夫就要等你回來,說是探討什么的,你這丫頭跟他嘮嘮……”李大丫說。
石溪一愣,原來是來請教醫術的,這個倒是可以,不過……
“我還以為你是來求醫的呢,又是傷又是病的。”目光一抬看了下王瘸子頭頂的進度條。
這王瘸子的名字還挺儒雅,叫王翰逸,紅色進度條,看了年齡后,石溪接著說“三十來歲卻跟個五六十的老人一樣,還沒幾年好活了。”
而這王翰逸也有技能進度條8/100,讓石溪懷疑這技能進度條是技能的嫻熟高低度。
要是王翰逸的技能是醫術的話,這8,應該是學藝不精吧?
石溪的話一說完,王翰逸猛的站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石溪,沒想到石溪眼力這么好,連他的年齡和僅剩壽命都能大概看出來。
更別說他這一身的傷和病了。
心里更加懷疑石溪是不是真的是那些人。
“你你……”王翰逸不知道要怎么開口問。
“我怎么知道的?一眼就看出來了。”石溪以為王翰逸是想問她怎么知道的,所以就回答了。
王翰逸:“……”你都這樣說了讓他還怎么問啊。
而且,要是石溪是那些人的話,好像也不合適直接問吧。
“你想學怎么治好石大錘的傷?其實說難也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但是你這都沒幾年好活了,還想著學習醫術,真了不起。”石溪佩服道。
王翰逸:“……”
他還能說什么,不過能不能別把他活不了幾年的事情掛在嘴邊,聽著真的很傷感啊。
李大丫覺得她還是去分草藥吧。
“你真的要學嗎?按照這個時代的醫學來學的話,可能有些難度,因為我的手法你肯定是學不會的,只能學外科手術,因為像石大錘這樣的傷要開刀……”石溪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王翰逸聽的暈乎乎的。
到底是不是那些人呀,說她的手法他學不會的時候,王翰逸確定了石溪是那些人,但是后面那些又是什么鬼?什么是手術?什么又是開刀?這治病還要動刀嗎?又不是表面傷口化膿,動什么刀子?
最后王翰逸不得不放棄理解石溪話里的意思,因為就算他有心學,但也沒有這么多壽命去學,最重要的是他沒有天賦。
“聽石姑娘的意思,你治好老漢我?”王翰逸期盼的問道。
要是石溪是那些人的話,那說不定真能治好他,但他的身份也暴露了吧。
本來他就已經認命,過個幾年就悄無聲息的死在這個小山村里,但是沒想到遇到了石溪,聽了石溪說的那些外科理論,王翰逸只當是那些人才懂的專業術語。
“費點時間。”石溪歪頭說,是要費點時間的,她現在是要草藥沒有草藥,身體又有些不舒服。
看來以后她要注意身體才行,這身體的承受能力實在是太差了,背點東西,拿個幾百斤就撐不住了。
幸好這話沒有說出來,不然石溪一定會被人打死的。
“真真的……能治好?”王翰逸其實是想說真的愿意治好他?
但是,他們治病不是不用草藥的嗎?為什么石溪要多此一舉呢。
“能治好啊,就當……你的診費了。”石溪知道她治好石大錘李大丫肯定是不信的,但是有王翰逸這個大夫的身份來診斷,李大丫肯定就相信了,所以,就算是他幫了她吧,畢竟她還占了人家女兒的身體。
為人子女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雖然她沒有做過別人的子女,但是她見過呀,所以學著做就行了。
石溪對學習東西還是很有自信的,雖然這么多年來第一次學習做別人的女兒,但她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當初跟著這么多人學習各種術法生活技能都能學會,學做個凡人的子女還不容易。
很快石溪就不這么覺得了。
“啊?謝謝!謝謝石姑娘,若是石姑娘能把老頭治好,老頭我往后都聽姑娘的。”王翰逸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