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在攝影展里轉了一圈,沒有看到慕司寒身影。
喬硯澤想辦法脫身后,來到南梔身邊,見她東張西望,修長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我這么大一個帥哥站你面前,你居然視若無睹?”
南梔抬起濃密纖長的羽睫看向喬硯澤,唇邊勾起淡淡笑意,“喬先生,請問你和南瑤什么關系?”
喬硯澤聳聳肩膀,“反正不是男女關系,她啊,我外甥女。”
喬硯澤進到攝影展時,不少有頭有臉的人都主動跟他打招呼,可見他在S國地位不低。
“我說,你以前怎么欺負我家瑤妹兒了?她們母女對你成見很深吶。”和南梔接觸后,喬硯澤覺得并不像她們口中所說的是個心機婊,壞得徹底。
南梔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南瑤是喬家人,喬硯澤肯定是要站在自己家人那一邊的,她多說也無益。
“喬先生,今天之后,我們不要再聯系了!”一年前喬母的警告,南梔猶記在心,她不想再受那種羞辱。
不待喬硯澤有所反應,南梔就朝攝影展外面的陽臺走去。
她的個性十分強烈,好像對他還有著某種敵意。
喬硯澤看著她纖細而挺直的脊背,瞇了瞇漂亮妖孽的桃花眼,沒有追上去。
陽臺是凸出去的,黑色雕花扶手一直延伸到墻壁兩側,墻壁兩側擺了綠植,擋去了最隱蔽的角落。
南梔沒有走到墻角,她直接走到陽臺中間,雙手握在精致優美的雕花欄桿上。
她在攝影館里找了一圈,沒有看到慕司寒的身影。
下次再遇到他,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夜晚清涼的風吹過來,一陣淡淡的煙草味竄入南梔鼻尖。
陽臺上還有人?
南梔猛地回頭,看到被大盆綠植擋住了視線的墻角,倚著一抹高大身影。
陽臺光線較為昏暗,南梔只能隱隱看到他的輪廓。
冷酷深邃。
那雙落在她身上的漆黑狹眸,宛若森林深處帶著攻擊性的獸,寒意森森。
她找了半天沒有找到他的人,沒想到他獨自站在角落里抽煙。
晚風將她身上旗袍的裙擺吹了起來,叉開到腿根,側腿線條修長優美,暗色光線下肌膚白得細膩,散發著璞玉般瑩潤的光澤。
她將頭發盤全部盤了起來,小臉更顯小巧動人,白色的肌膚,艷紅的雙唇,烏黑的頭發,那清麗絕色的模樣透著渾然天成的女人味。
一舉一動,都能勾動著人的心。
男人幽深如潭的黑眸,落在她旗袍開叉的腿根,再往上一點,那是不可言說的地方。
不露,卻比直接露還要勾人。
南梔看著男人隱匿在昏暗中晦暗不明的臉,她深吸了口氣,邁開細長雙腿,朝角落里走去。
他身上帶著股生人勿近的冷酷氣息。
離他越近,她心里越是緊張。
因為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她的請求。
離他還有幾步之遙時,她站定。
男人微瞇著富有侵略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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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深眸,吸了口煙,然后緩緩吐出。
他依舊冷酷,高貴,狂妄,只是身上,多了幾分不容忽視的冰寒與冷漠。
“你在找我?”低沉冷酷的嗓音,沒有半分溫度的響起。
南梔垂了垂眼眼斂,待胸腔里那股緊張慢慢平復一些后,她重新抬起頭看向他,清麗的小臉上同樣看不出什么情緒,“是,我在找你。”
許是知道她還有話要說,他沒有接話,只是彈了彈指尖煙灰,眉梢微微上挑,狂狷又冷傲,透著幾分南梔熟悉的影子。
她的心,微微緊縮了起來。
原來,即使已對做好心理建設,但再次面對他,也不能做到毫無波動。
但她時刻都警記著她和他之間的身份,也警記著自己的底線。
“我已經一年沒有見過小楷了,你能不能安排個時間,讓我和他見一面。”
她的話說完,空氣里蔓延出死寂一般的氣息。
她垂在身側的手指,慢慢蜷縮起來。
裊裊升騰的青白色煙霧模糊了男人的輪廓,給他深邃的五官蒙上了一層諱莫,“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南梔濃密的長睫一顫,她看著眼前長身玉立的頎長身影,他眼眸漆黑深邃,如汪深不見底的寒潭,像是要將人溺斃在里面。
見她不說話,他薄唇勾了下,帶著淡淡嘲諷弧度,“我還以為小楷的媽咪已經不在人世了。原來,還活得這么好。”
他黑曜石般的眸,從她胸口落到修長雙腿,“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
他說這話時,聲音明明冷酷無比,可他的眼神,卻讓她覺得自己被調戲了。
“慕先生……不,也許現在該叫你四殿下,我是小楷媽咪,雖然當初我將他交給你了,但我也有探視權……”
話沒說完,就聽到男人低低地笑了一聲,“你想見就見,不想見就不見,南小姐,哪有這么簡單的事?”
南梔精致的秀眉緊皺了起來。
這里是他的地盤,他回了夜家,比他做總裁時還要位高權重,她就算是打官司,肯定都打不贏他的。
說不定還會直接被驅除出境,到時再也沒辦法踏入這個國家一步!
“那你要我怎么做?”
男人看著她的眼睛,指尖將抽到一半的煙頭捻熄,高大挺拔的身子站直,然后彎腰朝她靠過來。
南梔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
但是下一秒,手腕就被男人扣住,他用力一甩,她和他的身子進行調換,她纖秀的脊背抵到了堅硬的墻壁上。
他單手撐在她頭頂的墻上,黑眸幽沉凌厲,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如同一張大網,牢牢的將南梔網住,令她覺得呼吸困難。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南梔杏眸清冷的看著他,“慕先生,請自重。”
看著一會兒叫他四殿下,一會兒又叫他慕先生的女人,慕司寒如鷹隼般的眸子微瞇,那銳利而森冷的目光,好似要將她靈魂刺穿,修長的手指,挑起她下巴,“想要見兒子,得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現在,吻我。”
南梔一度以為自己耳朵出現了毛病。
他…讓她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