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女,你怎么玩骰子玩得這么溜?”公子哥無數杯酒下肚后,腦袋已經有些發暈了,他摟住岑曦細軟的腰肢,將臉靠在她肩膀上。
岑曦知道他喝得差不多了,紅唇彎起笑意,“公子還要繼續嗎?”
“繼續繼續。”
公子哥嘴上說著繼續,眼皮卻沉得睜不開了,聞著岑曦發間淡淡的清香,他醉得睡了過去。
岑曦叫了幾聲公子哥,見他沒有反應,不動聲色的將他推開。
沙發中間的唐西和喬硯澤抽了幾支煙,敘了會兒舊,他饒有興趣的朝角落里看去,看到周公子被那個服務員干倒了,他咧開嘴笑了起來,“那妹兒還挺厲害,周公子可是號稱千杯不醉,居然敗在了一個乳臭味干的小丫頭身上。”
喬硯澤慵懶隨性的坐著,兩條傲人的修長雙腿擱在茶幾上,聽到唐西的話,他沒有朝角落看去一眼,將指尖夾著的香煙送進薄唇,緩緩吐出煙霧。№Ⅰ№Ⅰ
俊美的輪廓在裊裊煙霧中變得諱莫如深。經歷過家變,他身上早已褪去了當年的不羈與狂野,只余下與身俱來的矜貴,與令人琢磨不透的深沉。
如今的他,充滿了男人味,包廂里不少女人朝他投來目光,他卻連正眼都沒有瞧一下她們。
岑曦雖然將周公子喝倒了,但她自己也沒有多好受。
她酒量不是太好,喝了酒又容易上臉,這會兒,一張臉就算化了妝,也掩不住從里到外散發出來的熱意。
她走出包廂,去了趟洗手間。
游艇里的洗手間相當干凈,她坐在馬桶上,雙手捧著滾燙的臉頰。
腦袋有些暈呼呼的,可能要緩緩才能出去。№Ⅰ№Ⅰ
不知過了多久,洗手間里傳來兩個女人說話的聲音。
“喬家沒出事前,我就聽過喬少的大名,他當年是都城四大美男子之一呢,這次看到他,果然名不虛傳,又高又帥,還好有男人味!”
“如今喬家重新恢復了名聲,聽說主君不久要恢復他們家公爵之位,他以后會繼承爵位吧!”
“顏值和地位都有了,只可惜啊……”
“可惜什么?”
“我聽說他不舉,自他回都城后,宴請他的人很多,前兩天,有家豪門,想將女兒嫁給他,晚宴時給他喝的酒里下了藥,結果那家女兒脫光了,他半點反應沒有,聽說還嘔了。”
“天啦,不會吧,他身高腿長的,那兒應該也是威風凜凜的啊!”№Ⅰ№Ⅰ
“所以,他經歷家變后,那兒應該也是中看不中用了。”
“好可惜啊,看來他真的是被女人傷慘了。不僅染上過毒癮,還成了個跟太監沒什么兩樣的性無能。”
“他不是——”
岑曦猛地推開隔間門,小臉緊繃的走了出來。
看著那兩個偷偷發笑的女人,岑曦眼神冷冷地瞪著她們,重復了一遍剛剛說的話,“他不是性無能!”
如果他是喬森的話,他是有反應的。
那次在醫院的隔間里,兩人互相撕咬時,他對她有過反應。
看著突然出來的岑曦,兩個女人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一番。
冷魅的小臉,秀挺的瓊鼻,烈焰的紅唇,玲瓏有致的身段,岑曦的姿色,是讓人挑不出什么瑕疵的。№Ⅰ№Ⅰ
“你是哪根蔥?看你的穿著,應該是游艇上的服務生吧!你一個下等人,居然還能知道喬少行不行?”
另一個女人捂著嘴笑了笑,眼中盡是輕蔑之色,“現在的人喲,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能上位了?你以為你維護喬少,他就真能對女人有反應了?得了吧,還是老老實實做服務員,勾搭上一個能讓你快活又能給你物質的金主吧!”
雖然岑曦還不能百分百確定喬硯澤就是喬森,但對喬硯澤,因為姐姐的那些所作所為,她心中無比愧疚,她不想聽到這些有損他男性尊嚴的話!
“我看你們是因為爬不上喬少的床,才會說出這種話污蔑他!他不近女色,并不代表他不行,只能說明勾引他的女人還不夠魅力,他才會看不上。”№Ⅰ№Ⅰ
那兩個女人見岑曦不僅維護喬硯澤,還說別的女人不夠魅力,氣得恨不能上前撕爛她的臉,“你優秀有魅力,你倒是上個喬少的床讓我們看看?我看你怕是連他的房都進不了吧!”
“誰說我進不了?”
“喲!”兩個女人臉上的鄙夷輕蔑之色更加濃重,“一個低賤的服務員倒是挺狂的啊,好,我們看著,若是你不能進喬少的房,上他的床,我們明天就將喬少性無能的事大肆宣揚出去!”
岑曦推開那兩個女人,面色緊繃的離開。
出了洗手間,岑曦用力捶了捶自己腦袋,她這是做什么呀?
喝多了怎么大腦就不做主了一樣?
喬少有多討厭她,她心里又不是不清楚!
雖然還不確定他是不是喬森,但從今晚他不喝她端給他的酒就能看出,他是真的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的。
岑曦想偷偷溜走,但那兩個女人跟了過來。
想到若是她不能證明什么,明天全都城上流社會的人都知道喬少性無能,她心里又覺得無比難受。
岑曦回到包廂,喬硯澤不在沙發上了,另一個服務員告訴岑曦,喬硯澤回房了。
岑曦想辦法從服務員口中打聽到喬硯澤所在房間后,她鼓著勇氣前往。
喬硯澤休息的房間也在三樓,只需經過一條長廊就能到達。
站到房門前,岑曦深吸了口氣后,敲門。
沒一會兒,房門被人從里面拉開。
岑曦看了眼躲在拐角緊盯著她的兩個女人,她一鼓作氣的走了進去。
房間沒有開燈,岑曦看不清四周的環境。隱約覺察到門邊站了個男人。
岑曦喝了酒,腦袋有些暈沉,嗅覺也不似平時那般靈敏,她咬了咬唇,不敢跟他說話,轉了個身,將自己的臉緊貼著門框,吸了好幾口氣,突然大叫了一聲‘啊!’
想想又不對勁,她這聲‘啊’好像被人打了一樣,一點都不柔媚,她又細軟著嗓子裝作氣息不穩的喊出,“你別那么猴急,輕點,慢點,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