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里,用六國語言寫著帶有文藝青年氣息的表白語。
喬硯澤直接將紙條撕成碎片扔進了垃圾筒。
岑曦看到他的舉動,微微睜大眼睛,“喬部長,你、你怎么撕了我的東西?”
喬硯澤單手插進褲兜,冷冷道,“岑小姐,你是來工作,不是來風花雪月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風花雪月了?更何況,我完成了我的本職工作,我做什么,跟喬部長沒有關系吧!”
“沒有關系?”喬硯澤湛黑深邃的桃花眼瞇了起來,“晚上酒會琳達喝多了,白天交流會的資料,你一個人能整理出來?我明早就要。”
岑曦垂下睫毛,有些疑惑。琳達姐不知道她是來工作的嗎,怎么酒會上反倒喝多了?
“如果不能,明天我跟你們主任打聲招呼,你這種沒有責任感的員工不適合在那里工作。”№Ⅰ№Ⅰ
岑曦看著喬硯澤陰沉冷鷙的面孔,實在不懂,自己又哪里得罪他了?
一副兇巴巴冷若冰霜的樣子給誰看呢!
“誰說我不能了?”岑曦從地上站起來,進了電梯。
喬硯澤跟著走了進去,電梯到了他們所住的樓層,岑曦快步出去,好像跟她一起乘電梯的男人是洪水猛獸似的。
喬硯澤看著她的背影,皺了皺眉頭,“等下到我房間整理。”
岑曦頓了一下,沒有回應,快速離開了。
喬硯澤揉了揉有些泛疼的太陽穴,晚上他只喝了幾杯酒,怎么頭開始疼了起來?
工作歸工作,私人恩怨歸私人恩怨,岑曦還是會服從上級的安排。№Ⅰ№Ⅰ
喬硯澤住的是總統套房,有客廳和書房,雖然孤男寡女,但她也沒什么好怕的,他心里有多厭惡她,她是清楚的,就算她脫光了他也不會看一眼的。
岑曦拿了筆記本電腦到他的總統套房,門沒有關緊,她按了按門鈴后,走進去。
喬硯澤站在客廳落地窗前抽煙,看到岑曦過來,他指了指書房。
岑曦進了書房。
白天的交流會,岑曦錄了音,她細細的聽著,將會議內容在電腦里整理好,然后再翻譯出來。
一個小時后,她揉了下脖子。想休息幾分鐘再繼續,手機鈴聲響起。
看到來電顯示,岑曦劃通接聽鍵。
“班長。”
“小曦,你睡了沒?”蘇晗在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緊張,如果她看了他的筆記本,應該看到了他夾在里面的信,可聽她的聲音,并沒有什么異常,難道她沒看到?№Ⅰ№Ⅰ
“我還沒睡,有點工作要做,班長,你有事嗎?”
“你看了筆記沒?”
這時,書房門被推開,岑曦抬起頭看了眼進來的男人。
她握著手機的小手,微微收緊。
男人顯然剛洗完澡,穿著一件藏青色睡袍,腰帶松松垮垮的系著,露出大片結實性感胸膛,頭發濕漉漉的,燈光下的五官顯得更為俊美深刻,他走到書桌邊上,沒有跟岑曦說話,微微彎下腰,看向岑曦的筆記本電腦。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點了點電腦鍵盤,往下瀏覽著她翻譯出來的會議內容。
他身上還帶濕氣以及淡淡的沐浴露氣息,混合在一起,變成了讓人難以忽視的男性荷爾蒙味道。№Ⅰ№Ⅰ
岑曦還在和蘇晗通話,鼻腔傳來身后男人的氣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看電腦時整個人離她有些近,她只要一回頭,可能就會擦到他的臉。
岑曦坐著的身子有些僵硬起來,電話那頭的蘇晗說了什么,她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她用眼角余光瞥了眼身后的男人,視線正好落在他微敞著的睡袍領口,肌理分明的胸膛若隱若現,透著難以言喻的性感。
“小曦,其實這么多年,我對你……”
蘇晗學長剛說了什么?對她怎么了?
岑曦正要張嘴詢問,耳邊倒是先傳來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今晚能整理完么?”
岑曦沒料到喬硯澤會突然說話,她嚇得一個激靈,回了句,“能,您先看,我出去接電話。”№Ⅰ№Ⅰ
岑曦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由于動作太快太猛,讓她身子不穩地朝一側歪去,好死不死的歪到了身后男人身上。
幾乎是撲進了他懷里。
岑曦越發尷尬。
她直起身子,剛要說對不起,頭頂卻先一步響起男人帶著輕嗤的聲音,“見了男人你是不是就喜歡這樣投懷送抱?你覺得自己一投一個準,以此彰顯自己很有魅力?”
岑曦微微張大嘴巴,冷魅的小臉唰地一下羞得通紅,“你、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剛不是故意的!”
“跟男人在洗手間互相撕咬,差點做了,也不是故意?”
岑曦眼眸圓瞠。
她不可置信,方才這話是從喬硯澤口中說出來的!
意識到自己電話還沒掛,蘇晗可能聽到喬硯澤的話了,她頓時羞愧不已。
“班、班長,我還有點事,我們下次再聯系哈。”不待那頭說什么,岑曦面紅耳赤的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放下口袋里,岑曦擰起纖致的眉頭,抬起冷美的小臉直視著男人湛黑深邃的桃花眼,“喬部長,你不覺得在我通話時,說那些話很不禮貌嗎?”
喬硯澤彎了下身子,俊美的臉朝岑曦靠近,溫熱的氣息灑在她小臉上,“你脫光衣服要跟我做時,怎么沒說禮貌二字?”
岑曦身子往后退了兩步,小手撐在書桌上面,看著男人深沉冷寂的眉眼,她喉嚨吞咽了一下,“我什么時候脫光要跟你做了?你別隨便污蔑人!”
“你是沒主動脫光,但你解過男人皮帶沒有?主動吻過男人嘴唇沒有?”
岑曦仰起下巴,不甘示弱,“對,我是做過那些事,但我只對喬森。喬森已經犧牲了,喬少和他又是什么關系?”
巴掌大的小臉被男人修長的手指微微捏住,隨之而來的是富有侵略性的頎長身軀,岑曦意識到不對勁,雙手立即朝他肩膀上推去,但下一秒,挺翹的臋被男人大手托住,男人輕而易舉就將輕盈的她抱到了書桌上。
岑曦卯足了勁推他,卻發現她推了好一會兒,他卻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