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大堂內的氣氛已經炒到白熱化,報價聲不絕于耳,臺上的男子舞者剛柔并濟不失風情,樂者余音裊裊,不絕如縷,琴者悠揚悅耳,婉轉連綿。
哪個拿出來和能他能春宵一度這些報價的女子也樂得快活。
葉離嘆了口氣,果然男人賢良淑德起來真的沒女人什么事兒。
“七妹,四姐送你個禮物。”不知道兩人這是又談到了什么再次把話題扯到葉離身上。
“不要。”葉離喝了口杯中的佳釀,果斷的拒絕。
北宮紫晉虛偽的笑容都凝固到了臉上。
別攔著我,我要打死這個杠精!
葉離看到她臉上吃癟的樣子,心情就舒暢了不少,沖她一笑如徐徐清風,“我這不是怕你下毒嗎。”
mmp,下毒也是能這么輕描淡寫說出來的嗎!
北宮紫晉從踏入這個房間開始就覺得眼前這個人不對勁,可具體哪里不對勁也說不出來,她雖接觸不多但也見過幾次,每次都唯唯諾諾恨不得自己沒用存在感,別人說什么她都跟著點頭稱是。
半點兒沒有個皇女該有的驕奢矜貴,說她們一母同胞她都覺得丟人。
怎么今日就在那隨意落座自顧的喝酒,舉手投足間都說不出的強大氣場,但是開口就讓人想打死她!
“七妹說笑。”北宮紫晉臉色有些沉,她何時被人這么落面子過。
她拍拍手,很快一個男子出現在三人眼前,躬身行了個禮,“月幕見過各位姑娘。”
男子一席黑衣,不同于那些花花綠綠頗有一番清冷的氣節,墨色的發隨意一束,隱藏在黑衣后,容貌堪稱絕色,如春曉之花,眉目如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未施任何粉黛明明眼底不帶任何風情卻能給人一種勾了魂兒的感覺。
若他換上一席白衣或淺藍能舞一曲恐怕樓下的眾男子均會失了色。
男子出現后北宮紫晉和齊詩旋也不由有些失神,片刻后北宮紫晉仿佛有了底氣,“七妹可還滿意,月幕豈是樓下那些風塵花倌可以比的。”
哦,月幕阿,不認識。
“我看你口水都快留下來了,怎么不自己留著?”這么大方往我這塞美男。
門外的眾人“...”我們什么都沒聽見。
北宮紫晉被葉離懟的都想摔桌子走人,感覺桌子下面有腳輕輕碰了下她的鞋尖,這才收起即將爆發的怒意,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磨著牙說,“四姐我已有正夫,七妹府上連個側夫郎都還沒娶,四姐我也是好意。”
“哦,那謝了。”演這么出戲還以為要有點刺激的事兒呢,結果就是給我塞個人,沒勁。
主人可以將計就計。翠花腦殼痛,這樣不好嗎,偏要人家來刺殺你你才開心!
三人都一愣,就這么簡單就同意了?
最能舒一口氣的莫過于北宮紫晉,她以為自己的人對方不會收,其實也是想試試她的態度,看來還是自己多慮了。
月幕有些挫敗感,自己的容貌不說天下無雙也是頂好的,他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只是在他臉上一掃而過,而且看的并不是他的容貌,好像是眼睛。
他退到葉離身后的位置安靜的站好,既然沒反對,那么,以后自己就是她的人了吧。
“各位姑娘,恭候多時,下面的一位也是我們最后一位,歷年的花魁,悲秋!”
掌聲雷動吸引了葉離的目光,臺上的人抱著古琴,一襲紅衣妖艷又不失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