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里虛弱的閉了閉眼，身體軟了幾分，有個漂亮的小人魚很體貼的扶住了他在海里保持住平衡“你還好吧。”小人魚眨了眨漂亮的眼睛，語氣里的好奇怎么也這擋不住。

加里想說話，可是一開口就是一串泡泡從口中飄了出來，接著罩在他頭上的大泡泡好像小了幾分。

小人魚略帶抱歉的吐了吐舌頭，“抱歉，忘了人類在水中是不能說話的。”

那不是帶著空氣頭罩呢嗎？

這又是什么鬼設定。

葉離在旁邊全程癱瘓的靠在瑪西亞身上，好像沒有骨頭一般，保持平衡還要用魚尾劃水，好累。

她才不要。

“你看，人類是不是很好看？”瑪西亞戳了戳葉離的胳膊，想得到葉離的回答。

“難道你不覺得人魚才是最好的嗎？”什么眼光阿，人魚里隨便挑出來一個就能吊打他們一群。

瑪西亞被葉離逗笑，不過她也沒反對“你什么時候變的這么自戀了。”

難道是人魚看人類的眼光不同？

人類們被人魚們托著往岸邊最近的礁石游去，它們不能離海岸太近，老魚人們告訴他們會擱淺。

當加里被最后送上巖石時，他看見夜色中襯托的大海仿佛是墨色的深淵，月光穿透云層打在波浪上反射出點點星光，人魚們碧藍的魚尾泛出漂亮的顏色，好像寶石般璀璨。

葉離感覺加里的視線穿透群魚落在自己身上，夜晚寒冷的海風將他本就浸濕衣衫的身體吹的搖搖欲墜，他嘴唇有些發白的問“你叫什么名字。”

葉離還沒說話，瑪西亞就熱情的回答“維拉，她叫維拉。”隨后綻開一個笑容。

“祖輩沒教過你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嗎。”葉離白了她一眼。

瑪西亞委屈巴巴的癟癟嘴，“那我這不是第一次看見人類太開心了嘛”

開心你怎么不說自己名字！

賣我干啥！

加里好似沒聽到兩人的對話般，被凍得發抖也不能阻擋他癡迷的看著葉離的魚尾，他舔了舔干澀的嘴唇“你的魚尾很美。”

這時人魚們已經催促著她倆回去了，他們要不是為了救這群人類，不會冒險暴露自己種族的，此時人類已經安全，要快點回去才是。

瑪西亞拽著葉離，“快回去吧，不然婆婆要罰我們了。”

葉離視線掃了加里幾眼，隨后跟著瑪西亞回去。

被葉離魚尾使勁拍起的海水澆了一身透心涼的加里“...”

瑪西亞和葉離姍姍來遲游回自己海域的時候，瑪西亞一直在小聲抱怨，因為葉離不肯游，整個人..整個魚都掛在了她的背上，讓她慢了不少。

剛才救人的大大小小的人魚正在排排坐的跟小學生一樣聽婆婆訓話，一個個頭恨不得都埋到了胸里。

葉離這才發現所有的人魚居然都是女性，沒有男性。

女兒國阿？

她回憶了一下好像自維拉記事起就是這樣，族里有一個德高望重的婆婆。

人魚們無父無母就是一個卵，然后慢慢孵化成人魚，原理和人類差不多，只不過這溫柔的大海就是他們的孵化場所。

所以...

卵是從哪來的？

“婆婆，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看著人類淹死在我們的海域嗎！”有個小不點人魚表示不服氣。

婆婆顯然被氣得不輕，手里一根代表身份的權杖用力的在海面里敲了敲，蕩出不小的旋渦狀波紋四散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