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奶奶那兒是不用想了,上次請王大師,估計將她的私房錢全花光了,畢竟安奶奶本來也沒多少錢。
指望不上安奶奶,安蕊便找上了安爸,請求他給一些錢,好歹她是安父的親生女兒,親生女兒手頭緊,找他借點錢,總該借的。
這也幸虧王大師是覺得自己大概活不了多久的老年人,所以覺得修為沒了也無所謂,要是年輕人,本來有修為,突然沒了修為,估計承受不了這個打擊,是要想自殺的,要不然王大師先前也不會跟安然說,她廢了他的修為,跟殺了他有什么區別。
聽王大師報了價,安蕊便開始湊錢。
這時王大師聽了安蕊的詢問,就知道賺錢的機會來了。
他手上沒有幸運符,畢竟他先前修為低微,就算想畫符,自然也以攻擊符和防御符優先,像這種沒什么用的符,他就沒畫,畢竟幸運符雖然好賣,但他產量不高,就算天天畫,賣的錢還不如他利用那個時間,出去做單生意,況且他現在沒了修為,就更畫不了了,不過他認識圈里人,可以從圈里人手上買,然后裝作自己的東西,弄給安蕊,自己從中撈一筆。
于是當下王大師便道:“有是有,就是價格貴,不知道你付得起付不起。”
于是這會兒聽了王大師的話,安蕊咬咬牙,道:“價格好說。”
只要能讓她不要一直倒霉了,那不管多高的價格,她也得買,要不然再這樣下去,她是真的害怕有一天倒霉太厲害了,別掛了。
王大師聽她這樣說,不由為自己又做了一單生意高興,雖然修為沒了讓王大師心中很憤怒,但他好歹年紀有這么大了,想著就是有修為也活不了多少年了,再加上修為也很低,其實有跟沒有也差不多——煉氣期二層的修為,那些法術根本沒多大效果,大概也只能當個魔術看看,戰斗力基本上為零,平常他要真想戰斗,也多是用符箓——所以沒就沒吧,日子總還要過。
她是適應了,安蕊對霉運可適應不了。
這一個月來,她經歷了許多倒霉的事,簡直可以說霉運連連,有時連喝水都會嗆到,真正體會到了什么叫運氣不好,連喝水都會嗆到這句話的真諦,讓安蕊簡直是戰戰兢兢,生怕哪天別倒霉地來了場大禍事,掛了。
一開始安蕊并未想到是安然做了手腳,只以為自己最近精神不振,心神不寧,才會導致頻頻出錯,但時間久了總覺得這種狀況有點不太對勁,于是自是想到了安然頭上,覺得是不是安然做了什么手腳。
安蕊聽了這話,不由臉色一僵,要知道,上次為了請王大師走一趟,她就將壓箱底的錢花了,現在哪還有什么錢。
她有心想說自己給了王大師那么多錢,對方沒幫到自己,應該給自己一個幸運符賠償,但也知道這樣說對方肯定不會接受,搞不好還會生氣地說,為了幫她,他連修為都沒了,沒找她賠償算不錯了,還想讓他白給她個幸運符,怎么可能——雖然王大師修為沒了,是他學藝不精的緣故,按照商業行規,你的產品質量不行,顧客有退貨的權力,他沒幫到自己,應該將錢退給她才是,而不是她賠償他的損失,但王大師是修真者,只怕是不會跟自己講這個道理的,就算人家現在不是了,但好歹還跟那個圈子有聯系,而自己,可很難找到人脈,所以除非她找到了另一個修士,要不然她還是不敢得罪王大師的,也不敢提讓他退錢或賠償話的。
本來王大師看安蕊聯系他,是非常生氣的,畢竟他可就是因為安蕊找他出山,他才出事的,所以一看是安蕊聯系她,就不想接,但想了想還是接了,想著先聽聽是怎么一回事,要是又問收拾安然的事,他就掛斷;要是有什么好處的事,那就先聽著,到時能幫一把是一把——說的冠冕堂皇,說是能幫一把是一把,換句話說,王大師是想能掙一筆錢是一筆。
不怪王大師在遭遇那樣的事后,還愿意接安蕊的活,原因很簡單,現在他成了普通人,可以想見,以后找他的人,肯定不會有多少了,所以自然得趕緊趁著現在還有人找,能賺一把是一把。
不這樣還能怎么辦呢,反正她是沒錢再請得起一個新大師了。
至于她還在依舊做噩夢,那也沒辦法了,只能聽天由命了,好在天天做,適應了,也不像一開始那么怕了。
雖然呆在家里遇到的倒霉事的確少多了,但這總不是長久之計,想到這兒,安蕊便去聯系那個王大師,接通之后,安蕊便恭敬地問道:“王大師,不知道您那兒可有幸運符賣,我想買點幸運符。”
本來她想請王大師幫自己看看,自己身上是不是被安然做了什么手腳,但想著這人已經成了普通人,估計也是看不了的,倒是他身上有不少符箓,要是有幸運符,她可以買一點。
雖然不知道安然到底做了什么手腳,但既然一直在倒霉,那用幸運符改善一下運氣總行吧?
不過就算有懷疑,安蕊也不敢去問安然,畢竟她現在躲她還來不及呢,哪敢跑去問她這個事。
不過自從感覺安然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腳后,生怕在外面跑來跑去危險,安蕊便請了假呆在家里,想著在家里什么都不干,總安全點。
安蕊其實也擔心這個事,不過嘴上還是安慰安奶奶道:“倒也不用非常害怕,咱們找不到什么高人,便是找到這個王大師,也是費了無數功夫才打聽到的,但這王大師,是那個圈子的人,肯定有自己的門路,我就不相信,王大師被安然那個賤丫頭廢了功力,會不想報復,到時不用我們出手,安然也有的麻煩了。”
話雖如此,但那王大師不見得能馬上找人過來收拾安然,到時安然要先過來收拾了她們可怎么辦?
安奶奶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她也只能寄希望于安然暫時不會過來,所以便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也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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