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愿望,對有些人來說可能有些難度,畢竟這是個古代世界,女性想賺錢沒什么門路,但對安然來說,一點也不難,就算原身沒有精神力或修真天賦,只能習武,都不難,因為以安然的本領,當然可以像在當皇貴妃那一世一樣,女扮男裝去外面做生意,依她會的東西,不說一輩子賺二十萬兩了,一年賺個二十萬兩也不在話下。
只是她進這個任務,既然是為了放松的,自然就不會這么拼命了,反正再怎么難搞,就在府里,按部就班地搞,也能搞到二十萬兩的,雖然對原身來說這是一大筆錢,但對她來說,這錢真的不多。
不過原身比安然想像中要好,最起碼,原身有精神力天賦,可以修煉精神力,雖然不高,但總比只能習武強多了——最起碼,可以在原身丈夫過來同房時干擾下原身丈夫的意識,自己沒跟他同房,讓他覺得自己已經同房過了。
要是沒有精神力,不能干擾也就罷了,到時為了不讓別人懷疑原身換了個芯,少不得不能OOC,原身丈夫說同房也只能同房了,但現在既然有精神力,那就干擾一下。
不想跟忠勇伯世子同房,不光是安然沒有跟陌生人同床的習慣(避免不了沒辦法,能避免自然避免),主要也是因為,如果對方只有原身一個妻子,那同房她還能接受,但對方是有姬妾通房的,安然不想跟人共用一個丈夫,所以便不想跟對方同床了。
安然進任務的時間挺不錯的——正逢何五夫人馬上就要進門了,而這時的原身,已經生過原身記憶中的幾個孩子了,這樣挺好,不用她繼續生孩子了,要不然,要是還沒生孩子,原身生過三個孩子,她怕自己要是沒生那么多,會不會讓原身不滿意,那樣自己可就要辛苦了。
不需要再辛苦的安然,便安心地過起了度假日子,至于任務,她是不擔心的。
之所以不擔心,是因為實在不行,哪天做幾塊手工香皂拿出去賣,也能攢到二十萬兩銀子。
更何況,她覺得原身之所以沒能攢下銀子,跟原身治理無方也有一定的關系。
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原身嫁進來后,本來就沒幾個銀子,但為了讓人覺得自己這個正妻賢惠大方,還經常給丈夫的姬妾賞賜,漸漸的,那點子壓箱底銀子只進不出,就消耗光了,等消耗光了,沒得給了,那些姬妾可不相信她真的沒了,只覺得她是變小氣了,最后還照樣說她的不是。
其實完全沒必要給,反正不給她們說,給了,最后沒錢了,還照樣說,那還不如從一開始就別給。
你給了她們,她們也不會感恩,相反,你把錢給她們用,自己孩子用的就少了,就苦了孩子,最后孩子吃沒吃好,穿沒穿好,等何五夫人進來了,有了對比,看著別人家過的好,自家孩子就要眼巴巴的羨慕了,所以何必呢,為著外人苦自己的孩子,況且那個外人還是丈夫的其他女人,這不是傻么?
所以安然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取消了給那些姬妾的三節和四季賞賜,至于平時的賞賜就更不會給了,反正都是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給她們還不如喂狗,好歹花那么多錢養狗,狗肯定會成為你忠心的狗,讓咬誰咬誰,但她們卻根本不會感激你,只會在不給之后就抱怨你,說你的壞話。
剛好安然來的時候正是新年,平常這時候,就是原身荷包大出血的時候,因為過年是大節日嘛,給的肯定要比平常多啊,所以她打腫臉充胖子,一人最起碼給打一件首飾,做一件新衣——然后自己甚至自家姑娘和小子,有時沒錢了,就沒錢買首飾佩飾,甚至連新衣都弄不了,只能用府里發的新衣過年了,可惜府里沒錢,發的新衣質量也不怎么樣。
每次看到原身腦中的記憶,安然就覺得原身腦子里長的全是草,也難怪一輩子過不好了,就這傻鳥的性格,能過的好才見鬼了。
為著名聲,連親生的孩子都能苦著,寧愿把錢給別人,名聲就那么重要?說到底還是自私,為了自己的名聲,連孩子也不顧了——令人感到可笑的是,她拼命維護的名聲,在她銀子花光后,照樣沒了。
既然早晚都沒了名聲,何必搞那些虛的?
就像原身后來錢花光了沒給那些姬妾賞賜,那些姬妾有意見一樣,這時安然過年沒給這些人發賞賜,這些人意見也很大,一個兩個的都在討論。
“今年夫人怎么不發賞賜了?”這天一眾姬妾聚在一起說話時,其中一個姬妾就問起了這個話題。
“就是啊,某某家夫人就發了,發的還不少呢,怎么咱們家夫人不發?”
“變小氣了,舍不得發了唄。”有刻薄的就開始這樣說了。
“很多人家都發的,就算平常不發,過年也一定會發,就她不發,她不怕別人說她對身邊侍候老爺的人太苛刻了么。”
“哪知道呢,往年也不是這樣啊,會不會過一段時間再發?”
“這大新年的都沒發,你還指望過了年之后發?怎么可能,我看夫人就是不想發了。”
“要真這樣,咱們要不要跟老爺說啊,別人家夫人都發,就咱們家不發。”
其實也有很多人家不發,不過都被她們選擇性忽略了,她們只會跟發的比。
“肯定得說啊。”
反正說說又不會有什么損失,如果成功了還能得些衣裳首飾呢,何樂而不為?
眾人都這樣想,于是當忠勇伯世子這天歇在某個姬妾房里,那個姬妾就問這話了。
忠勇伯世子不清楚內院女人的規矩,只以為還真是這樣的,于是第二天就問安然,道:“姬妾們都說你沒發節禮,是怎么回事?好歹過年這樣大的節,連節禮都不發一個,那也太不像樣子了。”
安然看那群女人還真敢嘀咕這事,原身在沒錢后沒發,被人這樣質問,不敢說什么,她可沒什么不敢的,她可不怕這位忠勇伯世子。
于是當下安然便故作無辜地道:“你是說府里發下來的節禮嗎?都給她們了啊,我又沒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