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力士帶著柳青來到重明鳥的傳承之地的時候,冷悠然已經沉浸在了感悟之中,這次的感悟因為直接以那整個傳承為依托,冷悠然的五感已經被她下意識的封閉了起來。
感受到冷悠然在做什么的力士,眼中劃過一抹驚詫,不過這卻比不上,那傳承之中顯露出來的陰影,給他帶在的震撼,他不由得看了看同樣望著冷悠然露出詫異表情的柳青,嘴唇微微抿起便要把冷悠然拖出感悟,卻被柳青攔了下來,“她不是重明鳥,你這樣的話,她受到損傷的會是神識的,而且這樣對她也沒有壞處。”
“可她不能吸收傳承啊!”力士狀似焦急的說道。
“她哪里吸收傳承了?她又不是空間屬性,就是想吸收也吸收不了的。”看著力士焦急的樣子,柳青解釋道。
“可是,我的傳承記憶之中,明明說,外族是不能接觸傳承的,觸及必死的啊!”力士嚴肅的開口說道。
“廢話!誰家傳承會平白讓外族接觸的啊?!”柳青叉腰瞪眼,對于面前這個傻鳥他已經沒有再想多解釋什么的**了,“走走走,等她退出感悟了再說。”
力士看著柳青的樣子垂眸點了點頭,再次望了一眼那傳承之中顯露出來的陰影,蹙了蹙眉,又看了柳青一眼,見他并沒有發現什么,才再次帶著他離開。
在他們走后不就,歸還了狐婉和修杰儲物靈器的金燦也回到了冷悠然的身邊,望著冷悠然那盤坐在洞中的身影,金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取出一枚獸丹繼續啃了起來,他現在最緊要的就是要恢復起來,以后絕對不能讓那人再接觸自家主人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金燦那一撥瘋狂覓食的影響漸漸的消散開來,只是,在這森林之中已經駐扎了一年多的眾人之間的氣氛卻并沒有因為不再丟失東西而好轉。
這一年多來,又有不少勢力,陸續踏入了無盡山脈的內圍,雖然損失慘重,卻還是帶著不少好手,入住了另外一處被獸王們開辟出來的營地之中,這些人的待遇,就沒有最早入住進來的五大勢力好了,獸類們對他們也沒那么客氣,有的獸類,把對五大勢力的怨氣,甚至憤懣,發泄到了這些人的身上。
內圍之中的空氣也變的越來越壓抑。
山洞內,金燦在消化完又一株靈植之后,望著冷悠然依舊沉浸在感悟之中的背影,和那霧氣團中越來越清晰的陰影,不由得蹙了蹙眉頭,那陰影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越來越明顯了……
天玄教所在的隱秘山谷之中,此時,一眾帶著面具身披黑袍的天玄教高層,以教主衛武為首,圍繞在玄陰教圣女的帳篷之外,等待著閉關的圣女再次走出來。
直到正午時分,一抹嬌俏的倩影走出了帳篷,傀叔看著走出來的女子,不由得眼眶微濕,雖然這具肉身不是最好的,但是看到自家小主人能不再受那舊傷的折磨,他也還是欣喜的。
“恭喜圣女出關!”一眾天玄教的高層,此時也紛紛上前恭賀。
他們這一批天玄教的高層,雖然人數不多,卻大多數都是原來玄陰教幸免于難的老人,因著曾經對衛敏父親立下的誓言,相比起平日里對著衛武的那種表面上的服從,此時面對衛敏,到是更為熱切幾分。
衛武又如何看不出這些人在面對衛敏之時與對著自己的不同,他的臉上在這一刻很快的閃過了一絲陰狠,隨即便換上了一副溫暖的笑顏。
“敏兒。”衛武上前幾步,拉過走出來的那抹倩影,“這具肉身很適合你。”
“可是我不喜歡這張臉……”衛敏撫了撫臉頰,想到李香兒的這幅長相,忍不住蹙了蹙眉頭,帶著些許嫌棄的說道。
“你怕是沒有照過鏡子吧?你現在這肉身看起來,可與原來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呢!讓師兄這心里啊……”衛武說著,一把攬緊了懷中的人兒,讓他感受到自己身體的渴望。
衛敏感受著攬著自己這男人身體上的變化,俏臉之上,掛起了一抹嫵媚的笑容,嬌嬌柔柔的說道:“師兄喜歡便好。”
“哈哈哈哈哈,我的敏兒從來都是最好看的!”衛武攬著衛敏大笑著說道。
衛敏粉面含春,本來還想說些什么,卻被匆匆走來左護法打斷了。
“教主,圣女,神書又有提示了。”
輕松的氣氛,在這一刻凝固,眾人紛紛看向了衛武和衛敏二人,兩人相視一樣,帶著眾人向著一處開辟在山洞之中的血池走去。
血池之中的書冊此時正在鯨吞著那血池中的血液,無數的血花卷起又落下,當衛武出現在那洞中之時,那本書冊,似是感受到了衛武的到來一般,忽然漂浮而起,書頁刷啦啦的翻動了起來。
衛武一步步的跨入血池之中,走到那書冊面前,望著那書冊之上,顯現出來的,一幅幅沒有關聯的圖畫,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直到一個時辰之后,那書冊才再次閉合落下,血池中的血液也少了三分之二,衛武看了看腳下的血池,吩咐道:“盡快把血池住滿。”
話落之后,他才跨出了血池,走到衛敏身邊,“敏兒,本來今天要給你慶祝的,但是……”
“師兄不用多說,為父親報仇現在才是正理,你們去忙吧!我還需要再好好鞏固一番,盡快把修為提升上去才是。”衛敏笑著開口說道。
“等著我,晚些時候就回來。”衛武大力的在衛敏的腰肢上揉捏了一把,這才帶著一眾天玄教的高層轉身離去。
待到衛武帶著人離開,衛敏站在血池邊,望著那依舊一點點吞噬著血液的書冊,“傀叔,你說,我們什么時候才能為父親報仇呢?”
“很快的。”傀叔看了看衛敏,帶著幾分欣慰開口說道。
“這具身體雖然不是我想要的,但是還真是給了我不少驚喜呢!傀叔,溫友仁的孫子還活著。”提起溫友仁,衛敏的眼眸之中劃過一抹深深的恨意,當年要不是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父親母親哪里會落得個慘死的下場?她又怎么會落下這千年之久的折磨?
“他們祖孫倆,現在都在飄渺宗內,傀叔,我要他們死!不,我要他們受盡這世間最可怕的折磨!傀叔幫我!”衛敏面色猙獰甚至帶著幾分癲狂的開口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