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三代的日常生活

第6章 您這是何苦呢?

墨箓符尊周身那大羅金仙的氣勢,也隨著他的突然靠近籠罩在了冷悠然的周身。

原來在下界的時候,她對天乙道尊周身的那種氣勢并無感覺,此時,卻是不同。

這墨箓符尊大羅金仙的氣勢一近前,冷悠然卻好似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周身上下流轉的仙氣瞬間便是一阻,雖然此時的她面色依舊難看的厲害,可本來縈繞在她周身的爆裂氣息卻是不見了。

感覺到粘在自己手上的那石頭還在吸收著自己的血液,冷悠然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面色好看一些,微微掙了掙,卻沒能脫開墨箓符尊按在雙肩的手掌。

“那個前輩,您是不是先放開我,這東西還在吸血……”冷悠然開口說道。

“這點血不算什么,等它吸飽了自會脫開的。”墨箓道尊滿眼喜色的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冷悠然,毫不在意的說道。

這話說的讓冷悠然整個人都不好了,可礙于修為的巨大差異,她又實在不敢真跟這老頭兒動手,也只能安慰自己,一點血罷了,反正死不了。

“咳咳!”天乙道尊看著失態的老友,輕咳了兩聲,示意讓他注意些影響,卻不成想,墨箓卻是瞬間回過頭去,瞪向了天乙。

“好你個天乙,你早就知道這小家伙是這般的情況是不是?你連我都不說實話,你還好意思咳?”墨箓符尊放開了冷悠然,指著天乙道尊說道。

“墨箓,你講不講理?我可是到了你家就去尋你了!是你家那小兔崽子要把這丫頭趕走,關我屁事?”天乙道尊直接一梗脖子,不忿的說道。

看著面前畫風突變的二人,除了冷悠然之外,符青銘和芙靈仙子二人均是一臉的無奈,當然被稱作小兔崽子的符青銘那臉色還要復雜許多。

冷悠然卻懶得在理會這些自說自話的老家伙,轉身便想離開,她是剛剛來到這里,修為也不高,可她卻不想讓這些人就這么擺布。

雖然想要尋找萬俟靜初還需要天乙那老神棍,可她也看出來了,她現在的修為低微的實在可憐,就連與這些人正常的對話都做不到,如何去尋萬俟靜初?

她可沒忘記,還有一個萬鈞的存在,雖然心間的思念早已脹滿的發疼,可如今的她卻必須按捺下來,只有不再弱小了,才能再說其他。

墨箓與天乙的爭執已經從冷悠然延伸到了舊賬上,可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冷悠然身上的芙靈卻是發現了冷悠然的企圖離開的動作。

“老祖,道尊,你們別吵了!”芙靈跺了跺腳,話落卻是一個閃身來到了冷悠然的面前,阻住了她的去路。

“孩子,你身上的傷勢還是檢查一下吧!”芙靈滿眼關切的望著冷悠然。

“芙靈仙子,這里并不是我該來的地方……”即便面對墨箓符尊,冷悠然覺得她都可以毫不猶豫的拒絕對方,可面對這樣的芙靈,她的語氣卻怎么都硬不起來。

“我知道,是我不好,可身體是自己的,你就讓我去尋了煉丹師幫你看看吧!這樣我也能安心一些。”此時的芙靈,竟然是顯得有些卑微的,帶著一絲祈求說道,讓冷悠然看著心下十分不是滋味兒。

“她受傷了?”本來正與天乙針鋒相對的墨箓符尊瞬間出現在了冷悠然和芙靈身邊,有些不解的掃視著冷悠然,這會兒到是高人形象一掃而空,“不像啊!到底怎么回事,芙靈丫頭,你跟老祖說,別理會你爹,我看他是家主做久了,看誰都像下等人!”

趟著中槍卻并不冤枉的符青銘面色有一瞬間的暗沉,不過很快就被他調整了過來,此時望向冷悠然他們那三人的方向,眸色復雜中,卻又夾雜著些許的無奈。

“被雷劈了而已。”天乙道尊慢慢的走近,閑閑的說道。

墨箓符尊聞言到是松了一口氣,剛剛從自冷悠然身上流瀉出來的雷電上他便感覺到了一絲雷源的氣息,這也是他這般歡喜到失態的原因。

“你想離開符家?”這會兒墨箓符尊才發現,冷悠然已經重新站在了院落的門口,而芙靈卻是擋著門。

“前輩,我就是一個下界剛剛飛升的小仙,這符家想來在仙界地位超然,這里真的不適合我。”冷悠然望向墨箓符尊,不卑不亢的說道,話落,她自己也松了口氣,果然,不管是面對的誰,都比面對芙靈仙子要輕松一些。

“什么不適合?是因為那小子剛剛說的話是不是?好孩子,你別搭理他,以后就跟著老祖,我看他能耐你何!走,咱們去老祖的山上說話。”墨箓符尊氣哼哼的又瞪了符青銘一眼,便直接帶著來不及反應的冷悠然消失在了原地。

天乙見狀挑了挑眉,二話不說便也追了上去。

芙靈仙子的院落之中再次剩下了父女二人,看著滿面緊張期盼的女兒,符青銘嘆了口氣。

雖然那叫冷悠然的丫頭,確實是被他符家的血脈石認可,并且血脈還很純正,可平心而論符青銘卻依舊對那個飛升而來的曾外孫女喜歡不起來。

真要說起來,其實在這仙界,下界飛升而來的修士并不會被他們這些本土修士如何低看,可他就是止不住的想要去貶低那個女子,只因她的血管中還流著那個奪去了自己寶貝女兒全部心神的螻蟻的血!

或者說符青銘更厭惡的是他自己,當年好好的女兒,為何他卻要顧忌著長老們的勸諫,送她下界呢?

如果他當年再堅持一下,是不是就沒有后來的那么多事情發生了呢?

冷悠然被墨箓符尊直接帶到了另外一座浮峰之上。

“小家伙,你叫冷悠然是吧?你看看你喜歡住在哪里?跟老祖說。”墨箓拉著冷悠然的胳膊,站在浮峰的山頂之上,頗有氣勢的指著下方的那片蔥郁說道。

“前輩,您這是何苦呢?”冷悠然抬手揉了揉隱隱發疼的眉心,此時她心中的火氣早就因為憋的太久而不知所蹤了,滿面無奈的看著墨箓符尊,“您明知道這符家的家主不待見我,把我留下這不是給我找罪受么?”

“他那是不待見你么?他那是跟他自己較勁!”老頭兒有些吹胡子瞪眼的說道。

“可這也沒什么區別啊!要不您就放了我吧?”冷悠然滿目希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