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三代的日常生活

第45章 憤怒的蒼瀾老祖

可偏偏,這樣不符合修為的對于空間的領悟,便出現在了冷悠然這樣一個小小的地仙身上,讓武家主到是多少生出些后悔之意來。

若是當時,自己能不那般強硬,是不是這樣一個修士便會被他留在武家?思緒一閃而過的武家主卻知,到了現在只怕說什么都晚了,對方能花費月余做到這般,只怕是早就絕了在與武家牽扯的念頭。

“大哥,咱們就這么傻看著?萬一三弟……”看著自家大哥望著那陣法發怔,武家四爺忍不住急聲說道。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便又有幾塊侍衛的殘肢,被甩出了陣法。

見狀武家四爺也不理會自家大哥二哥了,便又氣狠的對著那陣法用盡全力揮出了一擊。

這帶著滿滿怒火的一擊,確實是讓冷悠然才煉制好的陣盤,發生了些許震顫,外面的陣法也因此出現了短暫的不穩,可也是因為這一擊,讓武家那幾處高聳的山峰同時震顫了起來。

“這是……”感覺腳下的地面開始顫動,武家主的面色就是一變,而武家四爺卻是沒在意,只當是自己的攻擊撼動了陣法,又是一擊向著那陣法狠狠的砸了過去。

與此同時,陣法內的冷悠然望著那仿若破碎鏡片一般,接連出現破損的空間,眼眸之中閃過了繼續沉思之色,卻顧不得其他,迅速從碧云空間之中,取出了一件三品仙器的法袍穿在了身上,這也是她如今能勉強駕馭的品級最高的防御仙器了。

“住手!”一聲響徹整個武家族地的怒喝,也在這一瞬間響起,可那武家四爺手上的仙元卻是已經脫手。

武家幾座山峰,在這一擊落下之后,同時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無數泥土碎石滾落,樹木傾倒,房屋坍塌。

冷悠然所在的小院之內,陣法之中,那偏偏碎裂的空間,更是從碎裂的邊緣開始消融,散碎了開來,被困在陣法中的武家三爺面前的幻境也變得散亂了起來,望著周圍支離破碎的空間,武家三爺就是一懵,隨即望向了冷悠然所在的方向,卻只看到冷悠然縱身躍入虛空的背影。

來不及去探究冷悠然為何如此,武家三爺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不敢再有絲毫懈怠,運氣全部的修為,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循著那空間破碎開來的點點連接之處,向著陣法之外急閃而去。

待到他好不容易躲過一道道還在不停閃現的空間裂縫,穿過崩塌的空間,落在小院外的時候,便見自家四弟,被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直接抽飛了出去。

那老者抽飛了武家四爺之后,便一言不發的鉆入了那早已支離破碎的陣法之中,不久,陣法消失,那老者拿著一塊殘破的陣盤,再次出現在了外間依舊晃動著的地面之上,只是原本雅致的院落,卻變成了一處破碎的虛空,至于那院中的婢女,早就不知道跌落到哪里去了。

望著那再次消失的老者,武家主的面色飛快的變換著,還不待他開口說些什么,武家的幾座山峰之上,便同時耀起了一道道的光柱,整個武家更是地動山搖。

一個個閉關的武家長輩,接連躍出了洞府,紛紛化作流光向著幾座山峰而去。

武家三爺和武邑更是傻在了當場,望著武家主向著武家族地中央山峰而去的身影,武家二爺也顧不得查看自家四弟的傷勢了,直接取出一枚玉簡捏碎,待到十幾名天仙修為的侍衛出現,他才匆忙的交代了幾聲追著自家大哥的腳步而去。

翌日,武家中央山峰之上,武家主兄弟五人,同時跪在一座殘破卻仍顯恢弘的大殿之內。

上首高坐著幾名老者,卻無不是面色委頓疲憊,怒氣難掩。

“派人去趟龍魂宮在尚善城中的客不來,把武家發生的事情告知他們掌柜,只希望那小仙子不是那幾位尊者的愛徒吧!”武家的蒼瀾老祖,難掩疲憊的揉著眉心,那破損的陣盤他也見到了,雖然煉制的手法粗糙,可那殘留的陣法,就連他這個活了幾萬年的老東西都要嘆一聲精妙,現在回想起來,要不是那陣盤煉制的太差,只怕武家這大陣就難保了。

“武清明,現在武家大陣受損,我沒功夫收拾你們幾個,武邑那小子就讓他去歷練吧!什么時候活明白了,什么時候再回武家,他要是在外面敢提及武家一個字,以后就都不用回來了!呵,真是好樣的,人家都亮出身份了你們還敢囚禁人家!我武家怎么就沒毀在你們幾個兔崽子身上?!”

“老祖,我們……”武家四爺頂著張腫的好似豬頭一樣的臉,仍舊就梗著脖子,一臉的不服。

“你們什么?為了武家?為了不受符家掣肘?那你們怎么不在那小仙子掏出令牌的時候答應下她的提議?呵,真當我多年不管事情就看不明白你們心中那點小九九了?那是龍魂宮的人!龍魂宮是什么地方你們知不知道???”

吼完最后一句的蒼瀾老祖深吸了一口氣,面色再次恢復了平淡,唯有那仍舊有些抽搐的面部肌肉,顯示出他心底的怒火依舊在翻騰著,轉眼望向站在一旁的武家三叔公,“武瀟,他們兄弟,除了剛出關的老五,其他的等這爛攤子收拾完,都給我帶去刑律堂,你親自行刑。”

話落,蒼瀾老祖便直接消失在了大殿之上,武家的大陣因為那破損了一塊的空間,仍舊不穩,他還得親自去把那破損的空間給盡快修復了才成……

變天域東南方向的一片群山之中,一個面色枯黃的婦人提著一籃子靈植快速的向著山下行進著,卻忽然被什么絆了一下,連帶她手中提著的籃子一同滾落下了山坡。

這一番滾落到是并沒有對她造成多少損傷,只是那一籃子的靈植,卻是散落了開來,她慌忙的便去拾撿,卻發現在不遠處還趴著一個人,滿身血污,看那裝束應該是個女子。

那婦人的眼睛就是一亮,直接丟開了手中殘損的靈植,便向那人而去,到得近前,她伸出一雙略顯粗糙的手,撫上了那滿是血污的法袍,只覺得自己從來沒見過那么好的衣服,唯有上面全是血污,讓她的眼眸之中閃過幾許可惜,很快,又被女子帶在發間的一枚碧綠的簪子所吸引,想也不想的,便探出了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