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仙府的眾妖仙,是在次日歸來的,雖然有一些人受了重傷,也有個別妖仙被打散了人形,可大部分妖仙的面上都洋溢的輕松笑意,還是昭示著,天靈仙府,徹底的泯然于了這仙界的天地之間。
桃木之則是在眾妖仙歸來之后的第十天才回到了仙府之中,次日便獨自尋到了符馨月和冷悠然二人,把一紙仙界獨有的契書交到了二人的面前。
“桃源府主果然守信,即是已經都辦妥當了,那悠然你便把這契書簽了吧!”符馨月看著那張由特殊手段煉制而成,寫滿了天靈仙府所在地域物產礦藏的契書,笑望向冷悠然說道。
桃木之聞言先是一怔,隨即,那雙閃爍這不明情緒的剔透的粉眸之中卻是亮起了一道光芒。
望著那契書上鮮紅的鳳凰印記,冷悠然在內心的一番激蕩之下,毫不猶豫的劃開了自己的手掌,任由自己的鮮血滴落在了契書之上,光華亮起,一道獨屬于天道的規則之力升騰,從這一刻起,曾經屬于天靈仙府的一切,便徹底歸屬于冷悠然個人所有,只要她一日不被人弄死,發生在她所有地上的一切便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說起來,這次去鳳凰城,辦事我還遇到了個熟人,若是沒有他,那些傻鳥可不是好相與的。”桃木之看著契約光華落下,眸間閃過一絲舒緩的笑意。
他本是礙于符馨月的威勢,才拿出了這天靈仙府的所有作為相幫的代價,當時的情況下雖然說不上不滿,但心下總歸有些不愿,此時見這天靈仙府的所有,符馨月竟然是要來給了冷悠然,到是讓他有了一絲如釋重負之感。
畢竟天靈仙府就在桃源仙府旁邊,雖然仙界地廣,這個鄰居也實在稱不上多近,可任誰都不愿意有符馨月這么個揮揮手便能滅了自己一府的大羅金仙睡于臥榻之側。
現在這地方給了冷悠然就不一樣了,雖然符馨月仍舊可能常住其內,但桃木之相信,不管冷悠然與符馨月之間到底是怎么樣的關系,只要他和冷悠然能保持著一份不遠不近的關系,那么以符馨月對冷悠然的這份愛護來看,便不會將他的桃源仙府如何了。
“你在鳳凰一族還有熟人?”冷悠然打量著那契書上那氣勢磅礴栩栩如生的鳳凰印記,一時間到是沒太在意桃木之的話語,只當是他的熟人,興趣并不大。
“以前沒有,不過現在有了,而且那熟人的家族在鳳凰一族的地位還不一般呢!他姑姑更是娶了鳳凰一族這一輩的唯一一個鳳子。據說二人恩愛非常,頗得鳳凰一族族長也就是玄天域域主長虹尊上的看重。”桃木之看著冷悠然那不甚在意的樣子,眼中笑意更濃。
“什么瘋子?”冷悠然終于端詳夠了那份契書,此時恍然間有些奇怪的看向桃木之。
“是鳳子……”桃木之扶額,“鳳凰一族大概什么情況,不用我再說了吧?”
“嗯?”冷悠然愣了愣,隨即輕拍了一下額頭,這才反應過來,鳳凰一族以凰為尊,也就是說當家做主的都是母鳥,這鳳子差不多跟世俗界的公主類似,只不過公主是女子,而鳳凰一族的鳳子顧名思義,是公的……
“你猜猜這熟人是誰?”桃木之見冷悠然終于反應過來了,這才神神秘秘的問道。
“我也認識?”冷悠然挑眉?
桃木之點了點頭,而坐在一旁的符馨月卻是在桃木之開口之后,想到桃木之曾經與自己說過的事情,心下多少有了一絲了然。
“有姑姑……我還認識……又能生活在鳳凰一族……”冷悠然腦子飛快的運轉了起來,能生活在鳳凰一族的,不用說那肯定是鳥,而自己唯一算是認識又是鳥的存在,那也就只有……
“力士也飛升了?”冷悠然驚呼一聲望向桃木之。
“正是。”桃木之滿臉笑意的點了點頭,順便感嘆道,“雖然他飛升的時日不多,只是一階仙獸,可人家有個好姑姑啊!”
這短短的感嘆之中,到是不難聽出其間蘊含的那一絲酸氣,不過說來也是,不管是她還是桃木之,都是倆眼一抹黑的到了這上界,相比起自己,初來乍到還曾有天乙道尊拉扯一把收容了幾年,桃木之可是全憑自己的本事走到今天的,這中間所付出的血淚,也是可想而知的。
“說起來,這次多虧了飄柔前輩,要不然以我一個小小的桃源府主,想弄到這么一張沒有署名的契書,還不知道要怎么被刁難呢!等回頭安穩下來,你可得想著這事。”桃木之心情大好之下,到是毫不吝嗇的提點起了冷悠然。
“這份恩情我自然不會忘記,只是……飄柔前輩既然娶了鳳子,那在鳳凰一族的地位自然不一般,我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天仙,就是拿下了天靈仙府的這份產業,又能如何回報呢?”明知道桃木之在根自己耍心眼兒,把自己欠下的人情挪到了她冷悠然的身上,可鑒于對方之前是被符馨月壓榨了一番,此時既然桃木之有心提點,索性冷悠然便也順勢幫他承下了這份人情,欣然問起了回報。
“鳳凰涅盤你應該知道吧?”桃木之的眸中閃過一絲孺子可教的笑意。
“自是知道的,仙界記載,鳳凰晉升需要浴火重生,歷經九次涅盤方可成就不死之身。”冷悠然點了點頭,說道。
“正是,那位鳳子便面臨著第三次涅盤,不過已經壓制了多年,眼看著便快壓制不住了,飄柔前輩為此還是很苦惱的。你可知這其中的風險?”桃木之望向冷悠然說道。
“被燒成灰再重聚,這風險也只有鳳凰自己能體會吧?”冷悠然嘴角微抽,涅盤的風險自然是巨大的,要不然九次涅盤就可不死,就算這仙界的仙獸繁衍率極低,光憑不死之身這一點,這仙界早就用不著別人,全歸鳳凰一族得了,可是明白這中間的風險并不難,但作為一個旁觀者又是一個人類,她哪里知道這涅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