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常雨提出挑戰的那一刻,奎山是想同意的,可說出的話卻完全相反,他都愣住了。
男子漢當直面任何不服。
雖然這場比賽因為某人的來遲而以棄權結束……
他贏了。
為何還要接受蕭常雨的挑戰,多此一舉。
“奎山,你不敢!”
蕭常雨面露譏笑,她不能讓巧珊的傷白受了。
正在離開的奎山扛著巨斧回頭看了她一眼,“這場比賽是老子贏了,你一個失敗者有什么資格來挑戰的,想跟老子打,看天意。”
如果下回還能遇到的話。
而手執紙扇的翩翩公子冷笑一聲,“奎山師弟莫非不敢?怕輸給一個女子丟了臉?”
是激將法。
“就是,常雨姐才剛突破靈士大圓滿成為靈師,修為還沒穩定下來,要是奎山師兄輸了,豈不是整個煉器峰都跟著丟臉了,不比也對。”
扶著巧珊的一個穿著青衣的俊俏少年說道。
嘲諷聲刺激聲不斷。
底下的圍觀群眾也都竊竊私語等著看好戲。
奎山……很氣。
他差點就要忍不住了。
心里那股被激出來的想要證明的沖動卻很不可思議的生生的壓下去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要知道他本身就是個脾氣有些暴躁的人吶。
一向都是率性而為想干啥就干啥放任自由,可今天卻……發生了太多不可控的事情了。
只有身在其中才能感覺到。
比如,裁判。
他覺得今天的自己簡直帥出了新高度。
棒棒噠!
居然拒絕了女主的要求,也因此破壞了她裝逼到飛起的計劃,別說這感覺真是不要太棒。
不對。
這其中似乎亂入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其實之前是想順口答應開后門的,但不知為何竟反駁了。
真爽!
像鐵面判官般十分果決的宣布比賽的結果。
那蕭常雨的臉都黑了。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遭到某些小心眼報復了。
但既然他已宣判,比賽就到此為止了。
奎山長著厚厚絡腮胡的臉淡淡的看著蕭常雨,“連時間觀念都沒有的人,老子看不起。”
“垃圾!”
他朝著紙扇男子比了個中指,就大剌剌的走了。
吃瓜群眾:……
才猛然想起煉器峰的那群老爺們兒雖然粗獷但因為職業關系對時間是十分嚴格的,畢竟煉器跟煉丹一樣,稍有差池就會功虧一簣。
他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隨便遲到的人。
蕭常雨跟她那些小伙伴們還都蠻不講理,更煩。
奎山頭也不回的走了,留給吃瓜群眾一個堅毅的背影。
最尷尬的是蕭常雨。
她還孤零零的站在臺上,作為一個失敗者。
只覺得周圍全是嘲笑她的眼神。
“……沒有時間觀念……”
從來沒想好她會被說成是個拉稀擺帶的人。
她知道自己不是。
來晚,只是因為就在昨天她的修為又突破了。
她也很無奈呀。
頓悟這種事她也控制不了的,但為了不引起轟動跟猜疑,是用了東西隱藏真正的修為的。
沒想到卻誤了比賽。
蕭常雨深呼吸一口氣,沒關系,雖然這場比賽是輸了,但選拔賽是按照計分算的,她之前的比賽都是贏的,就這一次,應該沒問題。
就是連累了巧珊。
隱藏在吃瓜群眾里的縹緲臉都木了,他本來是想看看這屆弟子的實力如何,結果……呵,耍賴的本領倒運用的爐火純青了。
于是,因為蕭常雨的這么一鬧,縹緲心里有了個結論——不管實力怎樣,但素質確實不行。
單有本領卻無人品,那不就是高智商人渣嗎?
不行不行。
看來應該去提醒宗主要加強外門弟子的品德教育了,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宗門內還容易處理,可要是他們在外面還這么干,胡攪蠻纏毫不講理,無極宗顏面何存。
堂堂大宗門,什么時候淪為外面的癟三無賴了。
“叮,靈尊好感值-50,當前累計好感為-50。”
蕭常雨:……
整個人差點從臺上直接摔下來。
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不短了,系統好感值的提示音還是第一次響起,卻是提示減值。
為什么?
她到底怎么得罪那位大佬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兩個人應該連面都沒見過呀。
不一定。
大佬普遍都有躲在暗處偷窺的特殊癖好的。
是……
因為她剛才輸掉了比賽所以大佬覺得她不行?
除了這個蕭常雨想不到別的理由。
無論是教導主任還是校長,都喜歡成績好的學生。
她還遲到了考試。
蕭常雨搜遍記憶也沒能發現出可疑的人物。
皺眉。
這也對。
她頓悟醒過來時比賽時間就快到了,匆匆趕過來只希望能趕得上,哪還顧得上看別人。
再說,一群看熱鬧的有什么看頭。
就去問小伙伴。
紙扇公子皺著眉,“可疑的人?沒有呀。”
少年一雙純真的眼睛望著蕭常雨,“姐姐,這里是無極宗,不會有壞人闖進來的。”
蕭常雨:……
“不是壞人。”
紙扇公子問道,“常雨,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蕭常雨:不能說。
“沒有。”
但確實,剛才圍觀的人那么多,他們也沒注意。
有精力也顧著拖延時間吵架去了。
“算了。”
蕭常雨有些失望,“我們先回去看看巧珊吧。”
巧珊被那裁判打得口吐鮮血,就讓另外一人先帶她回去療傷了,免得遲了耽誤了傷情。
一提到這。
三人臉色就不好了。
那個裁判出手太重,等有一天,終要把他……呵呵。
蕭常雨之前也是那么想的,但現在不了。
她有另外的目標。
而在一條兩邊都開滿了白色芳香玉蘭花的小路上,縹緲依舊一副大眾臉弟子的模樣。
他走著。
“你……”垂眸,“剛才是你做了什么吧。”
思如已經從桃花樹上飄下來了,她半躺在椅子上,準備跟二狗子來一次敞開心扉的交流。
聽見縹緲的聲音,扭頭,“恩?你說什么?”
縹緲:……
“本尊說剛才,那兩人的反應,是不是你。”
思如想了想。
“是。”
“有什么問題嗎?”
縹緲皺眉,“你怎能控制別人的心神。”
思如:“我有嗎?”
難道控制別人心神的不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