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盼倒是很喜歡她,對她笑著道:“我叫阿盼,這是阿妍我妹妹。”
慈姑咧嘴一笑點點頭算是應了她。
這一路上秦妍都很沉默,回頭見莊傾墨跟在后面,她將要說的話吞了回去。
一行人到了現在的住處,莊傾墨只敲了幾下門就聽見有腳步聲傳來,很快從里面打開了大門,讓人驚訝的是,開門的并非是她們以為的福嬸,竟然是個陌生的紅衣姑娘。
秦盼愣了下,只見那姑娘柳眉圓臉,生的模樣甚是俏麗,穿著也甚是得體,見了莊傾墨便是外頭笑道:“怎么樣?是不是很意外?”
莊傾墨見了姑娘眉目當即舒展,話語也是比平時溫和了些許:“你怎么來了?”
“這都多久了也不見你回去一次,我實在看不過去就來了,祖父雖然不說什么,可我知道他也是掛念你的緊……”
聽了祖父兩個字莊傾墨眼里又是一溫,“他老人家身體可好?”
“你還知道問啊,”莊傾言說完美目微轉,面色里的笑意收斂了幾分,“這就是辛怡姐姐說你新請來的女大夫嗎?”
莊傾墨連忙將妹妹介紹給秦盼幾人。
秦盼之前就猜到莊傾墨有些家世,此時見她妹妹這樣的氣質,心里更加肯定自己猜對了,有了之前辛怡的事,此時秦盼相互見禮的時候便多用了一分心思。
誰知對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不知是她多心,還是怎么的,總感覺對方神色倨傲,好像還帶著一股子優越感,同時還有著讓她摸不著頭腦的敵意。
她只隨便的對她們幾人點點頭便抱住了莊傾墨的手臂,仰臉撒嬌的道:“兄長你猜猜誰來了?”
秦妍和姐姐對視一眼,對著莊傾言的后背做了個鬼臉,秦盼知道她現在有些頑皮,擔心被人看到,連忙拉了下她,寵溺的嗔了她一眼,可她卻撒嬌的抱住了她的手臂。
秦盼無奈的點了點她的額頭。
姐妹倆的小動作別人自然沒有看到,只是莊傾墨聽到妹妹的話,心中頓時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小妹傾言在自己八歲的時候才出生的,幾乎是萬千寵愛于一身,從小很得祖父的喜歡,也將她教養的也知書達理,卻也因此心高氣傲,她的閨中好友很少,唯一合得來的便是師妹辛怡。
此時聽她如此說,當即蹙眉,“辛怡?”
“呀,兄長和辛怡姐姐真是心有靈犀呢,午飯就是辛怡姐姐做的,而且她好偏心,做的大多都是兄長愛吃的菜。”
“一會不見你就在背后說我壞話,難道就沒做你愛吃的嗎?”
溫溫柔柔女子的聲音傳來,隨之而來的一個聘聘婷婷的女子也從房子的拐角處走了出來,那溫婉的氣質里難掩她寵溺的笑,轉而對秦盼熟絡的道:“秦家妹子,我不請自來你不會怪我吧?說好了為你接風洗塵的,怕你不去我家里,所以就自作主張的過來借花獻佛了。”
這話說的,秦盼當即回道:“辛家姐姐太客氣了,還有,這里本來也不是我家,我又有什么怪姐姐的呢?”
“這位是……”辛怡一眼看到了慈姑,當即問道。
秦盼轉身拉了慈姑上前道:“這是我新認的一個妹子,名叫慈姑,慈姑來見過辛怡姐姐。”
慈姑只是行了一禮,雖然不規范,卻也看得出來很樸實。
相比于莊傾言的清高,那么辛怡就顯得溫柔可親了,頓時道:“既然是阿盼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走,進屋吃飯吧……”
辛怡說著上前欲拉慈姑的手,誰知慈姑突然的閃身退到了秦盼的身后一句話不說,那高冷的調調頓時就冷場了,讓場面一瞬的尷尬。
要是一般人自然會氣惱或是冷了臉,誰知辛怡愣了下,如常的笑道:“走吧,都累了一上午快進屋吃飯……”
秦盼無奈的回頭看了一眼慈姑,心中想著這丫頭也太有個性了吧,之前以及那晚她沒發現啊。
這時只聽莊傾言冷哼一聲,“真是粗鄙!”
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雖然秦盼也才認識慈姑,但慈姑畢竟是跟著她的,當即她心里一冷不等她說話,莊傾墨卻先出聲,“言兒,不得無禮。”
“我……”莊傾言見兄長嚴肅了臉,當即皺了下小鼻子嘟了嘴,“我不理你了。”
“言兒平時很是乖巧的,她也是再和慈姑玩笑而已,”辛怡說完嬌嗔的看了莊傾墨一眼,挽住了莊傾言的手臂哄道:“言兒,你之前不是說餓了?走進屋吃飯吧。”
氣氛顯得一瞬有些怪異,秦盼歉意的對幾人道:“慈姑性子直,心地純良,不喜這些虛禮還請幾位勿怪。”
莊傾墨看了妹妹一眼,“好了,快進去吧。”
不得不說辛怡是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姑娘,做的那菜色香味俱全,就連福嬸都合不攏嘴的好一通夸,莊傾墨前所未有的沉默,只專心吃飯,最多的就“嗯,哦”算是應答了。
一頓飯只有辛怡為這個夾菜,為那個盛湯的忙個不休,自己都沒吃幾口,好像她一直就是這樣一個賢良淑德溫柔似水的女子。
只有秦妍和慈姑兩個眼皮子一耷拉誰也不看吃的那叫一個香,讓莊傾言的白眼給了瞎子看。
若是按照這幾天的規律吃完了飯,莊傾墨必然要和秦盼研究一會針灸之術的,可今天只草草的吃完了便說要回去午睡一會便離開了。
真真的留下了一屋子的女人大眼看小眼的,慈姑吃飽喝足了又和之前一樣,秦盼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幾乎是寸步不離,惹得秦妍直捂嘴偷笑。
有外人在,秦盼不好說什么,只吩咐她幫著往下端碗,誰知她將桌上的那五六個碗盤的一次性的就都端了下去,臂彎里,手臂上,手里的都是,駭的福嬸直驚呼,“小心小心啊……”
秦盼嘴角抽了抽,見她放下了,這才道:“行了,你可以去哪里坐會去吧。”
可是慈姑只眼巴巴的看著她,就是不走,依舊如故的她走到哪里,她便跟到哪里。
秦盼索性不管她了,這貨是一根筋的,看來以后背藥箱的活計就她吧。
辛怡見莊傾墨走了,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黯然,隨即溫笑道:“我突然想起我爹還讓我去給他買筆墨,我都給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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