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懷綱先將第一批藥材送到人民醫院,隨后來到醫院,受到醫院領導的熱情接待,領導本想安排安夏與其見面,霍懷綱拒絕了,此次來武市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安夏。
他知道安夏躲著霍家,為什么他不清楚,但是他不想嚇到安夏,霍懷綱在燙傷科主任和中醫科主任的陪同下,看了看用了安夏的燙傷膏的病人。
病房里很溫暖,一進門他就聞到了濃郁清雅的蘭花香,霍懷綱腳下一滯,這個藥味跟自家的膏藥一樣,不過仔細聞聞,有很微弱的區別,似乎加了其他的藥,有一種復合型味道。
在兩大主任的介紹下,他從中度燒傷到三度燒傷的病人都見到了,輕微燒傷的病人沒見到,因為已經出院了,根據主任的描述,除了新長出來的皮膚顏色跟周圍好的皮膚有色差,偏紅些,沒有疤痕,這個顏色會慢慢變得一樣。
“這個是二度燒傷達真皮層,不過現在傷口已經長得差不多了,我們也考慮出院,三天來醫院一次換藥即可。”
“二度燒傷?”
霍懷綱對著病人仔細查看,黑色的藥膏跟霍家祖傳的燙傷膏在外觀上一模一樣,甚至味道和質地上也幾乎一樣,但是出來的效果不同,霍家的燙傷膏使用十天,對于二度燒傷達不到現在的愈合效果。
難道這個膏藥就是霍家真正的燙傷膏?問題是安夏怎么會有燙傷膏?她哪來的霍家祖傳秘方?
他壓制著心底的慌亂和激動,在主任的介紹下來到陸柏川病房。
“這位病人是我們醫院中燒傷程度最大面積最大的一個病人,他是消防員,為了保護孩子,整個背后全都被燒毀,三級深度燒傷,但是病人在使用膏藥五天后,破裂的傷口表面就形成了結痂,現在可以看出結痂下的肌肉和真皮層正在慢慢恢復,沒有出現發炎感染的情況。”
“霍醫生?”
醫生介紹完病情,陸柏川慢慢睜開眼睛,看到霍懷綱站在自己面前,霍懷綱沒想到在這里看到了陸柏川。
“陸先生,你怎么受了這么嚴重的傷,你的病……”
“兩位認識?”
霍懷綱送走兩大主任,關上門后略帶焦急道:“陸先生你本身就身中奇毒,一定要小心保護自己,怎么受了這么嚴重的傷,還好你命大,沒有因為而激發體內的毒氣。”
他邊兒說,邊兒按住陸柏川的脈搏。
陸柏川有些不安,自己的毒到底怎么樣了?反正安夏給自己診脈的時候什么都沒說,應該是沒發現自己中毒的事情。
五分鐘、十分鐘過去,霍懷綱臉上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神情,似乎高興但又時不時眉頭緊皺,又等了好一會兒,他終于松了手。
“好奇怪?你體內的毒性,似乎被壓制了,難道這次燒傷有清毒的效果?”
“什么?霍先生,那我的毒是不是解了?”
霍懷綱遲疑片刻搖了搖頭,“我差點以為毒已經解了,因為你現在的脈搏強壯有力,氣血充沛,但是時間長了偶爾還會感受到一絲衰弱,毒并沒有完全解開,應該是解了一部分,其他的毒性被壓制。
真是怪了,燒傷就算揭開一部分毒性,但燒傷不可能抑制毒性,尤其是此刻你氣血充沛,根本不是身受重傷的脈象。”
“難道是安夏給我吃的那些藥丸起了作用?”陸柏川低聲喃喃道,霍懷綱卻敏銳地聽到安夏兩個字。
“你說誰?誰給你吃了藥丸?吃了什么藥丸?”
“霍先生,你別激動!”
陸柏川被霍懷綱死死一捏扯得傷口疼,他皺著眉慢慢坐了起來,“霍先生,是我心里一直當妹妹的姑娘,她會中醫,燙傷膏就是她制作的,這段時間她給我吃了不少藥丸,我也確實覺得這段時間,身體感覺恢復得很快,感覺有勁精神頭也好。”
霍懷綱壓住心底的激動,沒想到陸柏川認識安夏,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陸先生,你能跟我講講安夏嗎?別誤會,燙傷膏的效果很好,她的醫術一定很高明。”
“霍先生,安夏的醫術確實很厲害,我們隊里的羅隊,短腿三年,因為腿骨沒接好也沒長好,有些微跛,但是安夏通過斷腿再治,用了一種藥,叫、生肌活骨膏,對就是這個,然后羅隊的腿被接正之后,這次就長得很好,現在走路也不跛了。”
霍懷綱手心一片濕熱,“生肌活骨膏?”
“對,是這個藥,安夏說解決跛腳主要是促進骨骼肌肉再生長,長好了就不會有高度差,自然不會跛腳。”
霍懷綱渾身僵硬,世界在一瞬間安靜下來,腦子里只有生肌活骨膏五個字,這是霍家祖傳秘藥之一,安夏有!
他現在毫不懷疑,陸柏川身上的燙傷膏也是霍家祖傳秘藥之一,為什么已經被燒毀的霍家秘方,安夏會知道,她跟霍家到底有什么聯系?
但是霍家的秘方,十幾代都只掌握在家主手中,沒有第二個人知道,自打秘方被燒毀后,現在霍家的秘方,只是另外保存的一套殘缺秘方,說它殘缺是因為每個秘方中都少了一味關鍵的藥,沒有這個藥,做出來的藥就是天壤之別。
這就是為什么現在霍家制作的藥效果不錯,但跟以前比,完全不是一個層級,只能說不錯而已。
以前最好的安宮牛黃丸出自霍家,現在最好的安宮牛黃丸是同仁堂謝家,就因為自家的秘方毀了,再也做不出來以前的藥。
霍懷綱突然渾身顫抖,安夏會不會有霍家所有的秘方!
“霍先生,霍先生?”
陸柏川喊了幾聲,見霍懷綱神色激動,眼眶中含著淚水,出什么事了?喊了幾聲見霍懷綱不答應,他又拍了兩下,霍懷綱慢慢回神。
“啊!陸先生我太激動了,沒想到還有如此效果的藥,如果……”
“霍先生,安夏不希望自己會醫術的事情被外人知曉,我告訴您的事情,請您裝作不知道可以嗎?”
這是為什么?霍懷綱壓下心頭的疑惑立刻點頭,“你能跟我說說安夏嗎?我真沒想到她的醫術這樣厲害。”
陸柏川想了想,點點頭,霍懷綱的為人,他還是十分相信的,而且他判斷此人對安夏無惡意,應該是單純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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