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為了你的事情,全家都跟著一起操心。”
池母催促著,池菲菲穿了一身深色衣服,臉色蒼白,跟著父母和弟弟一起來到爺爺家,池老頭有不少孩子,是個大家庭,池菲菲的父親,只是其中一個不太出彩的兒子。
“爸,我有點事找您。”
池父叫著自己的父親,去屋里說事,很快房間里傳來震怒摔杯子的事情,“這都什么時候的事,讓她進來!”
池家當年也是大家庭,這房子也是祖傳三代的老宅,雖然說現在不如當年,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大戶人家,沒想到池菲菲居然做出這種事,池老頭一時間覺得,自己的老臉都被她丟盡了。
屋子里傳來池老頭的怒罵,以及池菲菲嚶嚶的哭聲,聽的屋外的池母心驚膽戰,終于還是受不了沖了進去,“爸,菲菲知道錯了,今天來就是要給陸家道歉的,哪怕下跪都行,只要陸家能原諒菲菲。
是我們沒教育好孩子,爸您別罵了,求您幫幫孩子吧,不然孩子的工作就保不住了,菲菲也是您的孫女,咱們池家的人,我們真的是沒辦法了。”
陸家祖宅,陸柏川帶著昨晚的甜蜜,破天荒睡了個懶覺,等他起來陸老爺子已經在外面打了兩遍八段錦了。
“你這小子,都幾點了才起來,今天休息你待在家里干什么。”
陸柏川愕然,“爺爺,我待家里陪你啊!”
“我一個老頭子要你陪,家里這么多人我們湊一起下棋聊天全夠了,你、你就不知道去陪陪安夏,這孩子最近忙什么呢,我一個來月沒看到她了,你也不去看看,那是你媳婦,我怎么養了你這么個木頭疙瘩。”
陸老爺子一臉嫌棄,老李在一旁偷笑,兩個阿姨沒做聲,低頭抿嘴笑。
“爺爺,昨天我見了安夏的,我跟她一起出去吃了飯,還給她買了裙子,今天他們全家要回霍家,所以我才在家里。”
聽孫子這樣說,陸老爺子放心許多,“我不是怕你什么都不懂,一個月不回來,看來你不傻,還知道先去看夏夏。”
陸柏川笑笑,正要說話,門房田老頭跑來,“老爺,門外池家老爺子來看您,帶著他兒子媳婦一家子人。”
“老池,快請進來,這都是住一個胡同的,搞這么隆重。”
池老頭全家被請進去,池菲菲手里拎著禮品,一進去看到陸柏川也在,池菲菲心情復雜,但此刻她只能硬著頭皮站在一旁,到時候她好好求求陸爺爺,求求陸柏川,保住自己的工作,她已經沒有王家的后盾,再沒了工作,以后還怎么活。
“陸爺爺,這是給您買的。”池菲菲把東西放在桌子上,乖巧地站在一旁。
陸老爺子笑道:“老池,都是老街坊了,來就來拿東西干什么,你這太隆重了。”
池老頭擺擺手,“你回來后,我也沒好好拜訪,這次來是因為有事,我真是張不開嘴。”
看老池看了看周圍的人,陸老爺子讓家里仆人全都出去,關上門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池老頭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來,瞪了眼池菲菲,“你過來,給柏川和陸爺爺賠禮道歉!”
池菲菲死死咬著嘴唇,什么時候她要受這種屈辱,但此時此刻事實逼得她不得不低頭,這種屈辱是她長這么大,頭一次感受到的。
她眼眶含淚,走到陸老爺子面前,一個狠心直接跪倒在地,“陸爺爺,是我不對,做了對不起陸哥哥的事。”
陸老爺子大吃一驚,“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孩子,你快起來啊。”
“我做了天大的錯事,陸哥哥不原諒我,我不起來。”
池菲菲墜著身子不肯起來,陸老爺子年紀大了扶不動,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孫子,“柏川,干什么呢,還不把菲菲拉起來,都是從小一起玩的,什么事還要這樣。”
陸柏川沒動,“爺爺你讓她自己說。”
池菲菲心頭一涼,她以為自己一開始就下跪,至少能讓陸柏川對自己有些許憐憫,看著自己誠懇認錯的份上,原諒自己,可現在聽到他那種冰冷鄙夷的口氣,她心里開始隱隱擔憂和害怕。
陸柏川不原諒自己,只能乞求陸爺爺原諒了,池菲菲想明白后,抹著眼淚把那日在商場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她只說自己當時出于嫉妒,太喜歡陸柏川,所以想爭取陸柏川,一時糊涂犯的錯。
“陸爺爺,我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鬼迷心竅,就想跟陸柏川在一起,我們兩是從小的情誼,從小就陸哥哥護著我,我一直很喜歡他,這么多年沒結婚,說個心里話,我一直等著陸哥哥,我還偷偷找李爺爺打聽過,只知道陸哥哥當兵去了。
然后那日看到陸哥哥跟安夏兩人……我心里就不受控制的難過,然后我就做了這件讓我后悔一輩子的錯事,陸爺爺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害陸哥哥,我只是……只是希望他能跟我在一起。”
陸老爺子鐵青著臉,難怪上次老池帶著菲菲來的時候,菲菲說了些很奇怪的話,他當時問孫子,孫子說沒什么事,恐怕這里面不止這一件事。
“老陸,這事……”池老爺子苦笑一下,“我真張不開這張嘴,可誰讓這不爭氣的孩子,是我孫女呢,我還得管,柏川啊!”
“池爺爺。”陸柏川微微躬身。
“柏川,菲菲這孩子,從小脾氣霸道,這也是她今天犯下大錯的原因,可讓她辭職,后半生怎么辦?她以后再也不會做這種事了,你能原諒她嗎?從小你就護著她,爺爺本以為你兩……哎,不提了,這次你能再護她一次嗎?”
池老頭目光緊緊盯著陸柏川,焦急又透著哀求,池菲菲也哀哀地抬起頭望著陸柏川,她的人生就在陸柏川手中了。
陸柏川輕嘆了口氣,“池爺爺,池菲菲這件事,如果當時沒有視頻監控,她做成功了,我會怎么樣?她要是一口咬死我非禮她,流氓罪是要坐牢的?那我的后半輩子怎么辦?我的女朋友會不會離我而去?”
池老頭沉默著,不回應陸柏川質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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