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氣病了,太孫想留在皇宮伺伺疾,結果皇帝沒同意讓他東宮。回到東宮也沒閑著,太孫就埋頭批閱奏折。
聽到符景烯求見太孫有些詫異,這個妻奴,恨不能天天不來留在家里照顧老婆孩子。這大半夜的過來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讓他進來吧!”
符景烯進了屋子,玄靜跟元寶兩人就主動退了出去。
太孫放下御筆,笑著說道:“這都天黑了,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日說?”
符景烯說道:“事情比較緊急,不能拖。殿下,朝臣反對去泰山祭天皇上不可能一意孤行。”
太孫點點頭,說道:“”這事朝臣肯定不會妥協的,我也不會答應。”
符景烯范圍了一句:“可若是換一座山,比如去華山呢!”
太孫沉默了下說道:“若是換成衡山或者華山,反對的聲音不會像現在這樣強烈。”
泰山封禪有特殊的意義,可去其他地方卻不一樣。
符景烯說道:“殿下,皇上現在身體虛弱根本不能長途跋涉。若是在出行的時候,他病了怎么辦?”
“殿下,若皇上到時候病了去不了,到時候很可能會讓太孫代去的。”
代替祭天這個是沒問題,有問題的不管是嵩山還是華山都與京城相隔千里之遠。路途遙遠,那就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太孫一怔,轉而笑著說道:“原來如此。我說他們為何費盡心思慫恿皇祖父祭天,原來目的在我啊!”
京城底下暗涌流動,也是因為他鎮著才維持著面上的平靜。一旦他離開京城,那些隱在暗處的人肯定會蹦跶出來。
想到這里,太孫沉聲說道:“其實離開京城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朝堂平靜,心懷叵測的人都躲在暗處蟄伏。可一旦亂了那些牛鬼蛇神肯定會都冒出來的,正好將他們一網打盡。
“殿下你的意思?”
太孫笑了下說道:“既他們這么想讓我出京,那就走吧!我倒要看看他們耍的什么花樣?”
一直以來他都處于被動的位置,可現在他不想再忍著他們了。皇祖父已經沉迷在長生不孬之中,這樣下去他非常危險。既然這些人千方百計算計他出京,那為何不如了他們的愿。
符景烯不贊成他這個決定:“殿下,你這樣做太危險了。”
太孫露出嘲諷的笑意:“從我出身起每時每刻都處于危險之中,能活下來不是因為他們心慈手軟,也是因為我命硬。”
“還請殿下三思。”
“是福跑不了,是禍躲不過。若我真沒這個命坐上那把椅子,我也認了。”說到這里,太孫眼中閃現過一抹厲芒:“不過想要我的命,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符景烯見他意已決沒再吭聲了,這日晚上他就留在東宮與太孫商議這件事。
清舒早猜測到他不會回來,所以早早就帶福哥兒睡下了。半夜的時候,起來喂了孩子一頓奶又很快睡下了。
接下來的幾日符景烯總是早出晚歸,有時晚上就宿在東宮不回來。
這日封小瑜過來看望她,與她說道:“清舒,皇上說要去泰山祭天。前幾日在朝堂上被朝臣駁了,今日又老調重談。”
“我聽說這都是元一那個妖道提議的。皇帝還真是越來越糊涂了,什么都聽那妖道的哪還有一國之君的威嚴。”
清舒笑著說道:“直接罵昏君就好。”
“就是昏君。我祖母這幾日也是忙得腳不沾地,咳,每次朝中有事她都忙得不行,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忙什么。”
清舒笑著說道:“想那么多做什么?再如何這些都還波及不到我們的身上。你啊,帶好果哥兒好好授課就行了。”
“你不擔心啊?”
“怎么可能不擔心?我又不是沒心沒肺?”清舒說道:“可是擔心又有什么用?我又幫不上忙。當務之急是將身體養好然后帶好福哥兒,讓景烯無后顧之憂持。”
封小瑜苦笑道:“話是這般說,但我還是很擔心。萬一有人趁皇上不在作亂,京城又得亂成一團。”
清舒故意道:“完全是瞎操心,皇上不在可太孫也還在京城啊?難不成你覺得太孫是擺設,鉗制不住下面的人。”
其實她知道封小瑜擔心的是什么。
鄔家跟封家從開國到現在一百多年都能立于權利的中心,是因為他們有祖訓不站隊只忠于皇帝,所以深得每一任皇帝的寵信。如今封世子是禁衛軍統領,若真有人作亂他會是那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封小瑜苦笑一聲說道:“希望是我杞人憂天了。”
朝堂上的事也不是她們能左右得了的,所以清舒轉移了話題:“你上次帶去的肉醬跟蘑菇醬你大嫂吃得習慣。”
封小瑜笑著說道:“每一種口味都喜歡吃,還說以后要輪換著吃。不過清舒,你這一天十壇打算賣到什么時候啊?”
清舒搖頭道:“我這里只剩下八十多壇,等賣完店鋪要歇業了。”
封小瑜樂得不行:“還是頭次聽說開鋪子沒東西賣的。不過說真的清舒,你這醬菜到底是怎么做的?竟那么好吃。京城最好的醬菜坊,做的那些醬菜都比不過你。”
“這可是商業機密,哪能告訴你。”
封小瑜撇撇嘴,說道:“連我都不能說啊?”
清舒笑著道:“你若是愿意跟我學,那我肯定傾囊相授。你又不做,我告訴你也做不出來,何必浪費時間。”
“你怎么就知道我做不出來?”
清舒莞爾:“不是我小瞧你,是你壓根沒這放啊面的天賦。你就是去做估計也不好吃,所以啊還是別浪費食材了。”
封小瑜哈哈直笑:“不是估計,是肯定不好吃。我糖鹽與醬油醋這些都分不清,做出的東西能吃嘛!”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了。”
封小瑜還真沒覺得有什么丟人的:“有什么羞恥的?誰家千金大小姐會下廚做飯。有,那肯定也是……”
見清舒看向她,封小瑜趕緊改口說道:“肯定是會做飯且在廚藝上面有天賦的。”
看著福哥兒扭來扭曲一副不自在的模樣,清舒伸手摸了下道:“拉了……”
封小瑜攔著不讓清舒下床,她將福哥兒接過去忙活了起來。等給福哥兒換了一身衣裳后,她將孩子放回到清舒手里,又點了下福哥兒的鼻子:“我真覺得他弄錯了性別,這么乖該是個姑娘的。若以后我的孩子都像福哥兒一樣,多生幾個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