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黑子被吊在行邢臺上,并且將他即將斬首的告示貼得滿大街都是。
一個穿著紅衣露出如凝脂白玉的酥胸非常妖媚的女子敲了下門就推開門走了進來,誰想一把劍就抵在她的喉間。
符景烯冷冷地說道:“我這劍只要輕輕一劃,你就再見不到明早的太陽了。”
他之前說過進來之前不得答應不許進來,可惜這女人將他的話當耳邊風。
魅色心頭一驚,不過她并不因為就怕了符景烯:“我這次來是告訴你劉黑子被他們吊在行刑臺上,明日午時行刑。”
符景烯面無表情地說道:“這事你無需告訴我。”
魅色故意說道:“劉黑子不僅是你的救命恩人還是你的結義兄弟,我要不告訴你他死了你豈不是怨我了。”
符景烯從不喜歡廢話:“沒什么事就出去,還有不是要緊事不用來回稟。”
魅色嘖嘖兩聲說道:“還真是冷血的男人啊!跟你這樣的人做朋友還真是悲哀。”
話剛落一把水杯朝著她擲了過來,魅色側身避開。
哐當一聲,那水杯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杯子里的水有一些濺到魅色的衣服上。
符景烯冷著臉喝道:“滾。”
門外一個穿著青色衣裳的女子看著她狼狽的樣子,輕笑道:“我早說了他油鹽不進,你偏不信,碰釘子吧!”
魅色輕哼一聲,美人哪怕生氣也一樣嬌媚動人:“你還別說,我真沒見過這般冷血無情又不解風情的男人。”
這些年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計其數,那些男人許多面上是正人君子私底不知道放浪形骸。
魅夜難得看到她吃癟,有些想笑。不過看著她脖子上的紅印還是說道:“過來,我給你上點藥。”
觸碰到傷口時,魅色疼得忍不住皺起了一雙杏眉。
上完藥,魅色一雙桃花滴溜溜地轉:“你說他是不是不行啊?”
對上她這么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竟無動于衷,魅色嚴重懷疑對方是個假男人。
魅夜聞言笑拉起來:“他可是有妻有子的,若是假男人孩子從哪來的?魅色,我知道你對男人有偏見,但我相信這世上還是有好男人的。”
魅色冷嗤一聲說道:“天下烏鴉一般黑,我不覺得他會是那個例外,只可能比其他人更會裝。”
見過太多男人丑陋不堪的一面,所以她不覺得符景烯會是特殊的那個。
魅夜知道一時半會說服不了她也不再勸了,只是說道:“他是同道中人你那些法子對他沒用,所以還是省省吧!”
魅色看向她,一臉狐疑地問道:“他不是榜眼嗎?還得太孫的倚重年紀輕輕就是五品的翰林院侍讀,怎么會跟我們是同類?”
魅夜說道:“他在飛魚衛呆了四年。雖只呆了四年,但喬裝打扮、追蹤跟反追蹤這些都學會了。”
魅色有些不相信地問道:“四年能學到這么多東西?”
“他擁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所以他在飛魚衛的四年至少相當于我們的八年。”
魅色有些驚訝了:“那他為什么會走上科舉之路?”
這樣的人才放到哪都是搶手貨啊!飛魚衛的統領羅勇毅也不蠢,怎會犯下這種錯。
魅夜說道:“他很會偽裝,當時訓練他的人并不知道他如此高的天賦。所以羅勇毅當時以為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嘍啰,正好他有求于聶君豪就賣了他一個面子。”
魅色譏諷道:“什么進了飛魚衛生是它的人死是它的鬼,全都是唬人的把戲。”
符景烯并不知道魅色跟魅夜兩人正在討論他,他放下書在屋子里踱步走了半天。
走累了,坐下來他以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道:“黑子,對不起,只希望你下輩子別遇見我。”
劉黑子自被吊起那一刻開始就盼望著符景烯會來救他,可盼啊盼,盼到第二日午時還沒見到符景烯的影子。
兩個衙差將他放下來,將他按在刀閘口。劊子手舉起刀時,劉黑子眼前閃現過心上人的面孔。
他沒娶妻沒生孩子,若就這樣死那就太不值得了。想到這里,劉黑子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說道:“你們別殺我,我可以幫你們找到他。”
行刑臺上主位上的官員到這話,朝著兩個鉗制住劉黑子的衙差揮了揮手。
劉黑子癱軟在地上,差一點、差一點就要去見了閻王。
魅夜派人在盯著行邢臺這邊的情況,所以符景烯很快就知道劉黑子背叛了他。
魅色見他眉頭都不皺一下,說道:“你看起來好像不生氣?”
“我沒去救他,自也沒資格要求他為我去死。”
很多人都說劉黑子對他救命之恩,其實這話言過其實。當初劉黑子在飛魚衛犯了不少的錯,飛魚衛規矩嚴苛犯錯就要挨鞭子。嚴重的時候能要了人的命,所以符景烯替他挨了不少的打。除此之外,有次出任務他為救劉黑子差點丟了命,要說恩情在飛魚衛的時就還了。這些年他之所以對劉黑子好,是將他當兄弟當家人。
這話說得也沒錯,但魅色看他冷漠的神情就是不爽:“你冷血無情,你那兄弟背信棄義,你們兩個確實半斤八兩。”
“你可以走了。”
魅色出去后,與魅夜說道:“我就沒見過這樣冷酷無情的男人。你說,那位林姑娘是怎么看上他的?這種男人送我都不要,不然真擔心哪日趁著我睡著的時候送我去見閻王。”
魅夜搖頭說道:“魅色,你這是對他有偏見,他的選擇并沒有錯。他要真去刑場救人,不僅救不了人還會將自己搭進去。”
魅色撇撇嘴說道:“你說得對,但問題是他竟一點也不內疚自責這才是最可怕了。”
魅夜無奈地說道:“你怎么就知道他沒有內疚與自責?我知道你觀察入微,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許他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沒讓你發現。魅色,你這次的表現非常糟糕,等回到京城我會如實稟告主上的。”
魅色聽到這話頓了下,說道:“我以后會注意的。”
被嘲諷的符景烯,此時正在認真地看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