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個的院子,清舒直奔書房。她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努力回想起上輩子的事。
可惜她上輩子交際圈子太狹小了,整日就在侯府的一畝三分地上。別說皇帝這樣的大人物,京城那些貴婦都接觸不到。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有價值的事來。
絞盡腦汁也只想到一件事,雖覺得幫不上忙但清舒還是將其寫上了。
易安看到她時,笑著道:“你寫的什么寫這么長時間?竟然寫了半個時辰,能不能也讓我觀摩觀摩。”
封小瑜聽了直接嘲諷道:“人家夫妻的私信你也要看,不怕看了長針眼啊?”
易安不甘示弱地回擊道:“這么說,封小二你給關振起寫的都是會讓人長針眼的東西了?”
封小瑜樂呵呵地說道:“是啊!我跟他是夫妻,怎么寫都不過分的。不像你,想寫還不知道給誰寫呢?”
易安反唇相譏,說道:“是啊,你可以跟關振起寫那些能讓人長針眼的話。可你現在生病了他又在哪?”
清舒一頭黑線。
封小瑜呵呵兩聲說道:“那是我心疼他來回奔波太辛苦,等京城風波平息了就會來接我們母子回去了。”
斕曦走到清舒身邊,笑著說道:“由著她們吵,我們出去說話。”
這兩個人吵起來是口無遮攔專往人肺管子戳,可吵完以后又原樣。剛開始還勸兩句,道后面也懶得管。
兩人走出屋斕曦說道:“你不要擔心,景烯不會有事的。”
清舒點頭道:“我知道,只是我希望他能早些回來。”
景烯回來那就意味著端王抓找了,那太孫也不會再繼續等下去了。
斕曦也感嘆道:“是啊,我也希望事情能快些結束。果哥兒天天念叨著太祖母跟祖母,我也很想念兩位老人家了。”
清舒莞爾:“就想祖母跟干娘不想三哥了?三哥要知道你不想他會很傷心的。”
斕曦笑罵道:“清舒,你也跟她們學壞了啊?”
清舒哈哈大笑,說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日日跟她們一起想不學壞也難啊?”
斕曦笑了下說道:“小瑜這兩天的狀態還不錯,秦爺爺說只要一直這樣下去,她的焦慮癥就能好。”
清舒笑著說道:“易安陪她閑聊,我教她作畫,你彈琴給她聽,她想不好都難了。”
“我就希望我們幾個都好好的。”
聽到這話,清舒沉默了下說道:“會好的,我們都會好好的。”
夏嵐的畫越來越好了,京城那幾位大畫師看了她的畫都贊不絕口。
夏嵐的夢想就是成為大畫師,如今她離夢想越來越近了。作為好友,清舒是由衷為她高興。
唯一讓她們不放心的就是公孫櫻雪。皇宮波詭云譎,哪怕她謹小慎微有娘家倚靠也有兩次差點丟了命。清舒知道后擔心得不行,可皇宮那種地方她們有心無力。
符景烯接到清舒的信時,以為信里寫的是讓他注意安全這類的。卻沒想到清舒在信里寫了一件事,說端王喜歡吃河豚。上輩子,端王當了皇帝以后就不再掩飾自己的喜好了。可因為河豚有毒朝臣以及太醫等都力勸,但端王并為所動。
上行下效,那段時間京城豪門貴族都流行吃河豚了。不過在好幾個人吃河豚丟了命以后這股歪風才剎住了。畢竟皇帝吃河豚前會讓人試吃,其他人卻。
“河豚?”
符景烯對這個東西還真不了解,他與貼身跟隨自己的人說道:“去找一本書來,描述河豚的。”
古人對河豚描述還是比較詳細的,比如晉人左思《三都賦吳都賦》便有“王鮪鯸鮐”之句,其注曰:“鯸鮐魚河鲀,如蝌蚪,大者尺余,腹下白,背上青黑,有黃紋,性有毒。”
景烯將這話念叨了三遍,念完后他喬裝了一番出去了一趟。找人確認過河豚毒性很強吃了很容易會丟命,符景烯心里有了主意。
他去找了羅勇毅,問道:“端王府這段時間可有什么異常?”
羅勇毅搖頭道:“你懷疑他藏在端王府內?沒有。我安排了人在端王府,這段時間端王府風平浪靜一點異樣都沒有。”
“那柴府呢?”
羅勇毅仍搖頭道:“我也在柴府安插了人,可惜什么都沒發現。我也有派人盯著柴遠水,一有異樣我們就能知道。”
符景烯想了下說道:“將與端王往來密切的那些人的資料都給我。”
羅勇毅點頭道:“可以。”
將這些資料都看完,符景烯眉頭緊皺。
羅勇毅說道:“我們找了他那么多天都沒找著,你找不著也正常。你也不用擔心,我想太孫應該不會怪罪你。”
哪怕符景烯再厲害,他在這一行也是門外漢。太孫點他來找端王,實屬病急亂投醫。
符景烯也沒多說,拿到這些資料后就離開了。
回到住的地方符景烯將拿到的資料又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然后將這些人一個一個琢磨開來。
老三端了晚飯進屋,與他說道:“老大,先吃飯再看吧!”
符景烯放下手里的東西坐下來吃飯,一邊吃,一邊問道:“柴少卿的次子有個外室,這個你外室的情況你知道嗎?”
老三搖頭說道:“老大,這事不是我經手。老大,你懷疑端王在柴紀外室那?堂堂一個王爺,應該不至于躲在外室的家中吧?”
符景烯說道:“非常時候,非常處理。對了,著重打聽下她們最近購置的食材品種是否以前不一樣。記住,一定要小心別驚擾了對方。”
老三很快就出去了,天入黑以后才回來:“主子,柴紀的那個外室姓朱,是個望門寡。他想納進門柴家人不同意,無奈之下就將她安置在外。對了,那女子還去慈幼院抱養了個孩子。”
“為什么不自己生?”
老三搖頭說道:“這個朱氏是不能生的。不過柴紀很喜歡這個朱氏,只要在京城有一半的時間都是宿在她那兒。這段時間正好在京城,他大半時間都住外室那兒甚少回家。”
頓了下,羅勇毅說道:“因為這個外室,柴紀當日差點被柴少卿趕出家門,所以父子兩人的關系很不好。不過柴紀與那外室很恩愛,對那個養女也很喜歡。”
而柴紀又沒入仕所以御史也管不著,最多就彈劾柴遠水教子不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