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也是一個很敏銳的人,等青鸞出去以后就問道:“你們姐妹是不是鬧別扭了?”
“沒有。”
易安瞥了她一眼說道:“還沒有,你當我眼瞎啊!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舒搖搖頭笑著道:“在一些事情上她與我的看法不一樣,吵過兩次了,不過都已經過去了。”
之前她是情緒不穩定想找個人傾訴下,這才都跟小瑜說的,現在事情都過去了就沒必要再提了。
易安也不是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見狀擺擺手道:“不說就算了。”
說完,她將窈窈抱起來親了一口說道:“窈窈啊,姨姨這些天太忙了所以沒能來看你,你可別生氣啊!”
窈窈就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她,喜得易安又親了好幾口。
等她將孩子放下以后,清舒說道:“這些天累著了吧?”
易安嗯了一聲說道:“以前覺得買東西簡單,這次才知道真不是一般的累,這幾日我的嘴皮子都差點磨破了。”
這次易安可不僅僅是想購置藥材,她還要購買一批成藥。熬藥太麻煩,若是有現成的退燒藥以及止血等藥就能直接用。只是麻煩是省了,但價錢卻高了很多。為了能讓對方降價,易安真是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上了。
清舒問道:“藥材都采買好了嗎?”
易安說道:“成品藥的事已經敲定了,其他的還在談。對了,布匹的采購我第一交給了小瑜。”
“你之前與小瑜題的建議我覺得很好,我會做好后續的事”
雖然繁瑣但卻能贏得眾人的信任。
說到這里,易安看著她道:“你這月子的時間選得可真不是時候,不然有你幫忙我跟小瑜就不用那般累了。”
清舒笑了下道:“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啊?而且你們要忙不過來可以找幾個幫手,什么都親力親為覺都沒的睡。”
說起這個,易安就頭疼:“你當我沒想過啊!可我在京城逗留的時間又不多,回京后一直養病然后學規矩,壓根就沒結識過什么人。本想著封小二交友廣能找了人來,結果這家伙也尋不到一個。”
她非常鄙視封小瑜:“虧的自詡自己交友廣呢?結果關鍵時刻一個靠得住的都找不到。”
清舒好笑道:“那你們為什么不去文華堂借幾個女先生來幫忙,或者借幾個表現優異品性端正的女學生也可以。”
這些人品性都不會
易安拍了下腦袋說道:“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咳,這段時間忙瘋了腦子都不夠用。行,那我這就去找蘭先生幫忙。”
也是因為現在放假,所以她與小瑜都沒往這上面想。
清舒說道:“等下,我還有事要與你說。”
重新坐回到床邊,易安問道:“這般嚴肅,什么事啊?”
將喬勵豪的事說了下,清舒道:“易安,交貨的時候一定要找幾個行家來驗貨,提防那些人以次充好。”
以次充好濫竽充數的事比比皆是,并不止喬勵豪這般干。
易安哼了一聲說道:“敢在我跟前弄虛作假,我弄死他們。”
清舒說道:“一般來說他們不敢弄虛作假的,但萬一有人故意給你使絆子呢?所以,咱們得小心防范。”
易安冷笑一聲說道:“你說得很對。那些人可巴不得我出大錯然后好取而代之呢!雖然我不稀罕那位置,但若是想用下作手段從我手里搶走,也得看他們有沒那個本事。”
“再有幾天我就出月子了,到時候我也能給你搭把手。”
易安沒同意,說道:“不行,你必須做足雙月子。這可是事關后半輩子的事,萬不能馬虎。”
清舒點點頭問道:“干娘現在怎么樣,還好吧?”
“前些天總是睡不著,只有吃了安神的藥才能睡著。斕曦擔心得不行就將晏哥兒抱給她帶,晚上也留在她那兒。這幾日,她的情緒緩和了許多晚上也能睡著了。”
清舒覺得這法子好,點頭說道:“有個孩子讓她操心,也不會去總想那些事。”
易安卻是有另外一層擔憂:“話是如此,可若是大嫂帶了旬哥兒回來,我怕娘見了又要睹物思人。”
“可這事已經決定了不好更改吧?不然大嫂該會多想了。”
易安搖頭道:“大嫂不是那般小心眼的人,而且她習慣了桐城的生活未必愿意回京。可若是斕曦去了桐城,大嫂要再不回來祖母跟娘誰來照顧?”
可若是讓斕曦留下來照顧老人讓他們夫妻分離,那就太自私了。
清舒聽到這話覺得有些不對了,問道:“你的意思大哥的靈樞暫時不會送回來?”
“嗯,爹說等戰后再送回來。其實晚些送回來也好,不然我真怕娘受不住,現在至少還有一個時間讓她緩沖下。”
說到這里,易安看向清舒道:“你說人為什么要長大呢?長大了煩惱太多了。”
若是她沒被賜婚,可以帶著夫婿住在國公府照料祖母跟母親。可她要嫁進皇宮,以后一個月也就只能見兩三次面,照顧那是無從談起了。
清舒好笑道:“也不知道當初是誰總念叨著希望快些長大,長大以后就能上陣殺敵建功立業。”
“是啊,那時候就想著上陣殺敵建功立業,活得簡簡單單的。”
清舒推了下她說道:“你趕緊忙去吧!家里的事也不要多想總會解決的,再者還有我呢!”
易安笑了下說道:“行,我去忙了,得空我就過來看你跟窈窈。”
中午的時候清舒收到了符景烯的信,離家一個多月了終于收到了他的信件。
信里寫了他一路上的見聞以及在金陵看到的景致,然后說在那一切安好,讓她保重好身體不要掛念。
紅姑看她皺起了眉頭,問道:“太太,怎么了?難道老爺有什么事?”
“不是,就是老爺的這封信怪怪的。”
這封信寫得非常的公式化,好像在完成一件任務似的。要知道以前符景烯寫信,那信都情意綿綿的。可這筆跡她又確定是符景烯的,所以弄得她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