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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舒看明白了,段師傅已經彈壓不住段大娘了。當下,她收了臉上的笑淡淡地說道:“大娘,我認識婉琪也有四年了,就我對她的了解她不可能做出你剛才所說的事來。”
清舒如今氣勢很足,沒辦法,在官場上行走氣勢稍微弱一些就彈壓不住下面的人。所以她板著臉的樣子,段大娘看了心生忐忑。
段師傅道:“清舒,婉琪是個好孩子,你別聽她胡說八道……”
不等他說完,段大娘就怒氣沖沖地說道:“你豬油蒙了心。她明明有錢卻不給你看病抓藥,你竟還替她說話。”
清舒也沒插話由著他們吵,哪怕段師傅一直咳嗽她也吭聲。
等段師傅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清舒才道:“總是吵吵鬧鬧的也不是個事,這樣,將小金叫過回來將事情說清楚明白。”
段大娘不樂意了,說道:“你將莊氏叫來就好,小金現在在當差,讓他回來影響不好。”
清舒覺得好笑。當初不讓小金去福州就不怕耽擱她前程,現在請了假倒是怕影響小金的差事了。
“無妨,請一天假影響不了他的差事。紅姑,你去跟蔣護衛說讓他派人去請了二老爺回來。”
聽到二老爺這個稱呼,段大娘神色有些不自然。
清舒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過她什么都沒說:“我去看看大寶,大娘你好好照料師傅。”
說完,她就起身出去了。
見到莊婉琪躺在床上且臉色也不大好,清舒嚇了一大跳:“你生病了,昨日小金過來都沒跟我說。”
莊婉琪搖頭道:“我沒生病,只是有些不舒服需要臥床休息幾天。”
“懷孕了?”
沒生病又需要臥床休息,那就只有這個原因了。
莊婉琪輕輕點了下頭道:“剛滿一個月,我還沒告訴他們。”
“為什么不告訴小金?”
不告訴段大娘可以理解,畢竟兩人鬧成這個樣子如今是相看兩厭。可不與小金說,這個就值得思量了。
莊婉琪苦笑一聲說道:“嫂子,不瞞你說這個孩子我還沒想好要不要?現在這個樣子我們根本養不起他。”
清舒驚了下,說道:“說的什么傻話?這孩子可是在你肚子里與你血脈相連,你舍得不要他。”
莊婉琪難受地說道:“嫂子,我也舍不得,可這日子沒法過了。我這些年積攢的錢都給公爹請醫抓藥,前些日子還當了一套金首飾。可就這樣婆婆還說我不拿錢出來給公爹治病,是個惡媳婦。她想讓我賣鋪子,可公爹的這病我就是將鋪子賣掉也撐不了多久,而且看她的樣子鋪子賣完還得將我那八十畝地也賣了。到時候生計艱難孩子書也念不起,我生他下來做什么?”
自清舒不再管段師傅以后,她才知道段師傅看病抓藥有多費錢。剛開始她沒什么怨言,哪怕花錢如流水她心疼也還是掏了。只是她手頭雖有些錢,但病沒多少很快就填進去了。她知道段師傅跟段大娘攢了一筆錢,就提出讓他們將錢拿出來先用著,然后就知道老兩口已經這筆錢給了段小柔。
就在這個時候段大娘提出讓她賣鋪子,這下徹底惹怒了莊婉琪,她干脆撂挑子不干了。也是如此,段師傅這才改請了劉大夫。
清舒沉默了下問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莊婉琪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我是絕對不會賣陪嫁的。若是夫君逼我賣陪嫁,我就不跟他過了。”
“總這樣鬧也不是個事,我已經派人去找小金了,等他回來大家坐在一起將這事說開再徹底解決此事。”
莊婉琪點了下頭道:“好。”
張大夫很快就來了,給段師傅把脈以后開了藥方,然后還叮囑他要好好休養不要動怒。
等張大夫走后,莊婉琪才知道清舒說讓醫藥費都記在她名下。她看著清舒,張了張嘴不過最終什么都沒說。
張大夫走了沒多久,小金就過來了。
“嫂子,你來了。”
清舒點點頭道:“段師傅生病了,我肯定要過來探望他。不過剛才大娘與我說了一些話,我覺得不妥當所以就將你叫回來了。”
段小金有些難堪地說道:“嫂子,我娘她、她的話你不用在意。”
“然后呢?就這樣一直吵一直鬧,鬧得夫妻離心然后成為陌路人。若你愿意這樣,我現在就回去以后也再不管了。”
段小金難受地說道:“嫂子,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可是我也沒辦法,若不是爹娘我早就死了,我不能忘恩負義。”
清舒沒寬慰他,只是說道:“跟我來吧!”
兩人進了段師傅的屋子,然后沒一會莊婉琪也由丫鬟攙扶著過來了。都坐下以后,清舒與段大娘道:“大娘,小金跟婉琪現在也都在,你有什么不滿都說出來。”
段大娘斬釘截鐵地說道:“以后這個家必須我來管。”
莊婉琪面無表情地說道:“你要管我還落了個輕省。夫君,以后你的俸祿以及衙門發的錢都交給婆婆,不用再給我了。”
段大娘自然不滿這些,說道:“鋪子跟田產也都得交給我管。”
清舒坐在那兒沒有動,而紅姑卻詫異地看著段大娘。婆婆管家很正常,但卻沒聽說過還要管兒媳婦嫁妝的。
段小金急了,說道:“娘,那都是婉琪的陪嫁怎么能交給你管呢?”
段大娘說道:“這些產業我只是替你們保管,我就你一個兒子以后還不都是你們的。”
莊婉琪嗤笑道:“我的嫁妝跟你們段家可沒關系。想霸占我的嫁妝,癡心妄想。”
段大娘氣得抖著手與清舒道:“你看看,她平日就是這種態度與我說話的。清舒,你看誰家兒媳婦像這樣的?”
清舒沒有接她的話,而是看向段小金:“你怎么說?”
段小金搖頭說道:“鋪子跟田產都是婉琪的陪嫁,是她的私產,不能交給娘管。”
段大娘想也不想就說道:“她嫁進了段家,生是段家的人死是段家的鬼。連人都是段家的那些嫁妝自然也是段家的,我怎么就不能管了。”
這話一落,整個屋子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