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走進課堂,項若男看著她一個人關切地問道:“怎么就你一人,韓芯月呢?生病了嗎?”
這兩人一向事秤不離砣,砣不離稱,現在符瑤一個人來只可能是韓芯月生病了。
窈窈搖頭道:“沒有啊,昨日放學后韓府來人說有事要她回去一趟,搜易芯月姐姐回國公府了。”
“哦,那可能要慢一些吧!”
可惜一直到中午韓芯月都沒出現,窈窈知道這桂氏有鬧幺蛾子了。若是按照她原本的性子這個時候會沖去韓國公府要人的,但經了這兩次的事她再不敢憑著性子行事了。
吃過午飯去找小瑜,可惜今日小瑜今日有事沒來。她找了相關的人問,這才知道韓芯月報了病假。
窈窈讓小如去了一趟韓國公府。因為離得比較遠,一直到放學她才有時間問小如:“芯月姐姐真的生病了嗎?”
“沒有,韓姑娘沒生病,是桂氏生病了要韓姑娘伺疾。”
窈窈非常生氣,說道:“她身邊的丫鬟婆子都是擺設?還有,要伺疾也是韓芯蕾伺疾,讓欣悅姐姐伺哪門子的疾?”
若換成是她,怕直接一包毒藥放在碗里。
小如不敢吱聲。
窈窈沒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郡主府找了小瑜,將這件事告訴她:“我們的學業那么緊張,落下一日的功課都得好些年才能補上。落得太多跟不上,就只能退學的。瑜姨,這女人就是不想讓芯月姐姐繼續念書了。”
小瑜今日有事沒去學堂,窈窈來之前并不知道此事。不過就一個學生請了病假,下頭的人也不會興師動眾地特意來回稟:“我明日過去看下。”
他們跟韓國公府也算是姻親關系,就以探病的名義去走一趟。
桂氏也不反駁她就躺在床上哎喲哎喲地喊著頭疼胸口疼,然后還說身邊離不得芯月,要離了她都沒法合眼。
小瑜氣得不行,一怒之下將這件事告到皇后那兒去了。皇后很快讓墨雪帶了個太醫過來給她治病,結果太醫說桂氏是感染風寒,但一副藥就能好。
就在這個時候芯月故意將被燙傷的手露出給墨雪看,然后還讓被她買通的婆子抖出了桂氏逼死人命的事來。這逼死的可不是韓家的家奴,而是外頭的平頭百姓。
對處于權利中心的家族來說是沒落了,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韓家到底是傳世兩百多年的勛貴之家,對普通百姓來說還是龐然大物。在桂氏看中一個鋪子對方說是祖產不賣時,她仗著韓家的勢強買了過來。結果鋪子的主人年歲太大,一怒之下人就沒了。
當時桂氏花了點錢將這事遮掩下去了,只是韓芯月一直想抓她的把柄將這件事挖出來。這次眼見時機到了,就將此事暴了出來。
皇后著人去查,查到此事屬實后就下了懿旨將她的誥命給擼了。
桂氏本是被韓暉昱氣得頭疼,后來又吹了風,不過并不嚴重只要好好休息藥都不用吃就好了。而這個時候韓芯蕾又在家發脾氣說韓芯月能去文華堂讀書她不能,桂氏心頭也不舒坦就裝病想借機刁難芯月。
只是再沒想到這事竟驚動了皇后手,而韓芯月心頭藏奸算計她讓她栽了個大跟頭。誥命被擼了,桂氏這下是真病了。
韓芯月在第三天就去了學堂。
窈窈看到她就上前擼起她的袖子,看到手腕上一片通紅不由罵道:“這世上怎么會有那么惡毒的女人呢?”
韓芯月笑著說道:“沒事,涂上藥過幾天就好了。”
“還沒事呢?你這是燙傷的,當時得多疼啊!只是擼了她的誥命真是太便宜她了,就該再打一頓。”
韓芯月笑著說道:“你錯了,一品的誥命夫人是她最引以為榮的事情,剝了她的誥命比殺了她還讓她痛苦。”
剝奪誥命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讓桂氏再不敢插手她的事了。這次只是剝奪誥命,再敢刁難她爹就要將桂氏掃地出門了。相比此次事件的結果而言,手腕的這點疼痛壓根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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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去了學堂,在路上韓芯月問道:“我聽聞老師帶你去董家道歉?”
窈窈點頭說道:“是,董竹被嚇得高燒不退陷入了昏迷所以娘帶著我去道歉,結果被董家人趕出來了。”
“董竹后來不是醒了沒事了嗎?老師為什么還要帶你去道歉?”
以老師的精明,不會不知道這個時候上門董家人肯定不會對她們有好臉色的。或者直白一點地說,上門就是找罵的。
窈窈嘆了一口氣說道:“娘是為了我。芯月姐姐,我現在才發現我身上的毛病太多了,想在仕途走遠走穩這些毛病都要不得。”
韓芯月笑著說道:“不用著急,還有幾年才會進衙門當差,在此之前將這些毛病改正就好。”
聽到這話,窈窈有些感嘆地說道:“芯月姐姐,以前娘總說你遇事冷靜,我遠不如你。我當時還有點不服氣,現在才知道我娘說得對。”
兩人說了一會話,就去了學堂。
這會正是上學高峰期,大門口有許多學生。一些學生看到窈窈就趕緊避到一旁,仿若她是洪水猛獸。
韓芯月心頭一沉趕緊轉過頭看窈窈,發現窈窈神色不點這才放松下來:“窈窈,她們這兩日都這樣嗎?”
符瑤點頭道:“有人散播謠言說我因為受刺激性情大變,若是招惹了就會有性命危險。這些學生信以為真,所以現在見到我就躲或者避開。”
韓芯月氣得不行,問道:“誰散播的謠言?”
符瑤說道:“是后勤一位姓曹的管事,瑜姨已經將她開除了。根據瑜姨查到的消息,這是董家人指使她干的。不過好在班里的學生都不在意,還像跟以前那般對我。”
韓芯月松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要是班里的學生也都排斥窈窈,她都擔心窈窈可能會走了。到時候留下她一人,想想就心慌。
下午放學,窈窈遠遠就看見大門口站著一到熟悉的人影。她揉了下眼睛,發現沒看出箭一般了沖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喊道:“爹、爹……”
韓芯月還以為她看錯了,結果抬頭望去發現竟真是符景烯。
跑到符景烯面前,窈窈咧開嘴笑道:“爹,你怎么來了?”
韓芯月走上前則規規矩矩地福了一禮道:“見過師公。”
符景烯在外是不茍言笑的,他點了下頭后與窈窈道:“你跟我上車去。芯月,你坐后頭的馬車。”
兩人齊聲應道:“好。”
這一幕被很多人看到。別人怎么想不知道但楊佳凝卻很羨慕,她馬上就要畢業了,可她爹從沒來過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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