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芭蕉與清舒說道:“夫人,譚家那邊傳來消息姨太太現在已經正常飲食,并且還請了蕭大夫過去幫她調理身體了。”
清舒神色沒什么變化,只是淡淡地說道:“還算有救。”
再多的話也沒有了。
這件事在符家并不是什么秘密,她兒媳婦欒氏聽了就告訴陳媽媽:“姨太太這次是真的惹怒夫人了。”
陳媽媽嘆了一口氣道:“姨太太啊,這次是犯了咱家夫人的忌諱了。”
年歲大了清舒不愿讓她繼續當差,讓她回家享清福,偏陳媽媽閑不下來現在家里的事也是她在操持。
欒氏問道:“娘,夫人有什么忌諱啊?”
陳氏將顧嫻絕食相逼的事說了,說完后與兒媳婦道:“有次夫人與老太太吵架,夫人怒斥老太太說她為女不孝,為母不慈。姨太太這次的行為,與當初老太太如出一撤。”
欒氏說道:“就怕夫人心軟轉頭又原諒了姨太太。”
陳媽媽搖頭道:“要是姨太太改了姐妹兩人會和好,若是姨太太還執迷不悟夫人不會再管的。”
“咱家夫人性情寬厚對身邊的人很好,犯錯改正就行,但屢教不改就不會再給機會了。當初老太太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了她,夫人冷了心就再不愿意管她了。”
自對老太太冷了心以后,不管多少人來勸自家夫人都沒讓她改變主意,哪怕被罵鐵石心腸冷血不孝也不松口。
欒氏說道:“希望姨太太這次能明白過來吧!”
也是在這一日下午聶茁與弓氏到京了,兩人將長子與張媳婦以及嫡長孫都帶了來。這事是之前信里已經說了,給他們的院子也早就打掃出來。
夫妻兩人到了京以后就開始著手聶胤的婚事,各種成親要用的東西也開始往符家送。
一時之間,符府熱鬧得不行。
過了兩日弓氏就向清舒求助了。她們對京城許多的習俗不清楚,只這兩日就被管事娘子數次指正了三次。這錯的次數一多她心里就沒底了,這要娶的是英國公府的姑娘,若是婚事沒操辦好到時候整個聶家都要丟臉。
清舒這段時間自己忙得分身乏術,不可能親自操辦婚事的。見弓氏說自己料理不過來,就去請了宗氏來幫忙。
宗氏不僅輩分高身份也高,一過來弓氏就將主事權交給她了。雖在家操持了兒女的婚事但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現在有人接手她求之不得。
清舒雖有些過意不去,但也沒更好的辦法。衙門的事太多根本騰不出身來,別說是聶胤的婚事,就算是福哥兒跟窈窈的婚事她都得托付別人了。
符景烯覺得沒什么不好意思的,這次的事也是舅母主動提的,而且她這般做也是希望夫妻兩人以后照拂下她的兒孫:“以后咱們多幫襯下祁熠祺兩兄弟就是。”
清舒點了下頭。
符景烯說道:“不過咱們以后一定要給阿福選個能干的賢內助,這樣家里的事就不用你費心了。”
等兒媳婦過門后不僅庶務不用清舒打理,窈窈將來的婚事也都可以交給兒媳婦來操辦。
知道他的想法后清舒哭笑不得,說道:“你這娶的是兒媳婦啊,還是管事娘子啊?”
符景烯很直接地說道:“兒媳婦將來要去外頭當差我不攔著,但必須以家事為主。”
家里這么多的事總要有人來打理,不可能總交給外人的,現在與清舒說明白省得為兒媳婦的人選起爭執。
清舒點頭道:“聽你的,給福哥兒找個賢內助。”
符景烯笑了,說道:“我還想著要怎么才能勸你打消之前的念頭,沒想到你自己竟然想通了。”
清舒說道:“我不可能總去麻煩舅母的,再者舅母年歲也大了,這次若不是實在騰不出時間來我真不愿意讓舅母受這個累。”
像上次郁歡的婚事,大局由清舒自己掌控鮑氏只是幫著張羅了。可這次不同,菲兒是國公府的姑娘婚禮很盛大鮑氏也料理不過來。
轉眼就到了聶胤婚禮的時候。這次符家是大辦宴席,開了八十八桌,到成親這一日門庭若市。
清舒也是從天沒亮就開始忙碌,一直到賓客吃完宴席都離開,她才有時間回主院喘口氣。
坐下來以后,清舒捶了捶自己的肩膀笑著搖頭道:“聶胤的這婚事,可比郁歡當初累多了。”
紅姑上前給她按摩,一邊按一邊說道:“郁歡姑娘當時請的客人不到現在的一半,夫人自然不用這般辛苦。”
清舒笑著說道:“國公府的姑娘出嫁,要是咱們的婚禮辦寒酸了封家臉面過不起的。”
正說著話窈窈跑了進來,說道:“娘,我剛才去看了菲兒姐姐了。娘,菲兒姐姐今天好美啊,看得我眼睛都舍不得眨了。”
聶胤今日的親事符家全家出動的。福哥兒跟著符景烯去前院招呼客人,窈窈則與韓芯月幫著張羅同年齡段的小姑娘。
清舒笑了下,問道:“從今日開始不能再叫姐姐了,得叫嫂子。我之前吩咐你的事,你去辦了沒有?”
窈窈笑瞇瞇地說道:“辦了辦了,娘吩咐的我哪敢忘。師兄從新房一出來,我就讓廚房送了蝦仁混沌過去了。”
推薦一個app,媲美舊版追書神器,可換源書籍全的\咪\咪閱讀\\!
“怎么就你一個人,芯月呢?”
窈窈笑著道:“芯月姐姐累了得都走不動了,回院子歇息了。娘,欣悅姐姐這身體還是差了些,得加強鍛煉。”
看著她精神抖擻清舒還是很欣慰的,這些年的習武沒白練。
窈窈坐在清舒旁邊,說道:“娘,咱家現在的宅子也太小了。也就今日天氣好,不然這宴席都不知道擺哪了。娘,等金魚胡同那邊的宅子修建好咱搬過去住吧!”
金魚胡同的宅子現在在修建,雖然還沒建好但格局已經定下來了,五進的大宅子外加一個大花園。
清舒笑著說道:“怎么,想一個人住個院子了?”
窈窈嘟囔著最道:“娘,你這話說得好像她嫌棄芯月姐姐似的。我巴不得天天跟芯月住一個院,只是國公府的人嘴碎,說你不重視芯月姐姐讓她跟我住一個院子還住偏房。”
她聽這話時氣得不行,但家里住房緊張想騰出一個院子給芯月姐姐住也不現實,所以這口氣只能憋著了。
清舒搖頭道:“現在不搬,等你哥成親的話會考慮的。”
窈窈很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