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他還等得起。只要鄧覺寶真能將顧風華趕出圣皇閣,他既不用得罪各大圣宗和君使,也不用引起幾位圣君的不滿,又能輕易為邙山老祖報仇,維護自己一方君使的威嚴,自是最好的選擇。
只不過,這一次,鄧覺寶真能做到嗎?
“現在他的地位的確高我一籌,但三天之后,卻未必如此了。”鄧覺寶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
“既然如此,那我便再給你三天時間。若是你還敢食言,那便別怪我不講情面了。”段青云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說道。
“君使大人盡管放心。”鄧覺寶躬下身,胸有成竹的說道,眼中的狠厲之色卻又更濃了幾分。
段青云注意到他眼神的變化,自恃自份卻并未多問,反正他需要的只是結果,至于鄧覺寶要怎么做,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點了點頭,段青云帶著段易行飄然而去。
直到兩人遠遠離去,鄧覺寶才直起腰,轉身抬頭望向圣皇閣二樓,臉上露出一抹無情的冷笑。
雖然有錢住進東皇閣避難的人不多,門前的人潮也稀疏了許多,但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卻不可能沒人注意。很快,發生在這里的事就在城中傳揚開來。
“什么,那顧風華是什么來頭,吃了熊心豹子膽嗎,連段青云的弟子都敢殺!”聽到傳言,有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聽說是一道學宮一元書院的院史,同伴之中,還有一人是枯禪宗君家少主。”旁邊一人回答道。
“那就難怪了,要換了別人,招惹到段青云的頭上怕是死定了吧。”前者恍然大悟。
“你以為他們就能不死,以為段青云會在意他們的身份?別忘了,一道學宮不過是一道君使大人的屬下,枯禪宗也只是一道君使大人座下三大君使之一,而段青云,可是和一道君使地位相當。要不是顧風華幾人見機得快,躲進了東皇閣,早就死得渣都不剩了。”后者不以為然的說道。
“聽說連東皇閣都不敢得罪段青云,顧風華幾人差點被一個名叫鄧覺寶的執事掃地出門,還是另一名執事不愿墮了東皇大帝的名頭,將他們留了下來。”又有一人插嘴說道。
“那就這么算了?”先前那人追問道。
“那有那么容易算了,那鄧覺寶做出承諾,三天之后,必將顧風華趕出東皇閣。段青云也給東皇大帝面子應允下來,但是三天之后,那顧風華還是難逃一死。”插嘴那人撇了撇嘴說道。
“這樣啊,那顧風華倒是有些膽魄,竟連段青云的弟子都敢殺,再等三天,我倒要去東皇閣看看,那顧風華到底是何等人物。”有人感慨的說道。
“嗯,到時候我也去看看。”其他人也跟著說道。
段青云的護短之名和跋扈之名一樣的響亮,據說,這些年來因為不小心得罪了他門下弟子,而被其滅門的宗門兩只手都數不過來。有這樣的師父,他門下弟子自然也是一個比一個的囂張,但是敢于招惹的人卻是越來越少。
顧風華不但惹了,而且還殺了,這該是何等的膽魄?不去看看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