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管事先前回來報信,說莊主大人在外得得罪了了不得的強敵,怕有滅門之禍,他奉莊主之命回來打點財物暫避一時,莊中護衛下人分得些圣丹靈石,也被他盡數遣散。”阿福回答道。
“于管事,哪來的于管事?”姜承業又急又怒,跺腳問道。
“于大安于管事,不是莊主大人親口說的嗎?”阿福說道。
姜承業只覺天旋地轉,這才想起來,因為惱恨方云松一再和自己作對,已經將他踢到一邊,任命于大安為管事。
“這個賤奴,這個賤奴!”姜承業咬牙切齒的罵道,怒聲問道,“莊中這么多人,難道就偏信他一面之辭,沒有一人懷疑?”
“夫人說有莊主大人親筆書信為證,誰敢懷疑?老奴倒是覺察有些不妥,可是才問了一句,就被他一掌打暈。”阿福回答。
“夫人?”姜承業又是一呆。
“便是于大安的堂姐于蘭芳,也是大人親口說的。”祖伯說道。
“這個、賤人,我必要將她們、她們……”姜承業終于想起,自己當初貪圖顧風華的身家,為了找個出手的理由,承認于大安是他的小舅子,也就是坐實了于蘭芳夫人的身份。
本就重傷未愈,又被最親近的人如此背叛,姜承業只覺一股熱血直沖腦門,還沒罵完,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莊主大人,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靈丹山莊該怎么辦啊。”阿福驚慌失措的哭喊聲在耳邊響起,姜承業的目光卻是一片木然。
方云松那曾經讓他恨得咬牙的面容仿佛再次出現在眼前,兩行悔恨的淚水滾滾而落。
“你們幾個怎么跟姜承業攪和到一起的?”離開明月居,一行人朝著乘云谷趕去,路上顧風華好奇的問翁元明幾人道道。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翁元明垂頭喪氣的說道。
其實剛才走出明月居的時候,顧風華并沒有要他們跟著,可是命門被別人拿在手里,他們敢不跟著嗎?
“怎么說也是帝圣三品四品的強者,成天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你們不覺得丟臉嗎?”顧風華鄙視的說道。
什么叫怎么說也是帝圣三品四品的強者,好像你自己多了不得的是的,別忘了你不過才帝圣一品而已。翁元明幾人都是暗暗腹誹。
當然,也僅僅是腹誹而已,這樣的話非但不敢說出口,甚至臉上都不敢露出半點不滿。
“為了錢,沒辦法啊。”曾寧安仰著脖子,一臉沮喪的說道。
“你們這么缺錢?”顧風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散修雖然沒有宗門支撐,修煉更加困難,但也沒有什么額外的負擔,只要能修煉到翁元明幾人這個境界,怎么都不該缺錢才對。
還有,這家伙到底什么個意思啊,明明都沮喪成這樣子了,還鼻孔朝天擺他帝圣強者的臭架子,有毛病嗎?真不怕自己心念一動把他一把捏死?
“開宗立派,哪是那么簡單的事,簡直就是個無底洞,能不缺錢嗎?”翁元明無奈的說道。
“你們想要開宗立派?”顧風華這才明白過來。
來無極圣天之后,她見識過不少宗門,別說枯禪宗那種圣宗了,就算飛天宗那種沒落得連品都不品的宗門,都是底蘊驚人,想要開宗立派,又哪是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