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德立即過去接藥。
“我喂父皇喝藥吧!”前世在圣前侍疾,喂藥一事都由靜平來做,她倒是熟練的很。
“好。”景和帝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笑容。
靜平喂皇帝吃完藥,皇帝也倦了,只道:“阿難,真兒,你們都退下吧!朕累了,要睡會兒。”
“是,父皇。”靜平和元真領命。
“蘭嬪也下去吧,這里由皇后在朕的身旁侍疾。”皇上說著躺下閉上眼。
蘭嬪如臨大赦,皇上實在太可怕了,她在這里每呆一刻都心驚膽顫。
“皇上,本宮宮務繁忙,還是由蘭嬪在皇上身邊伺候吧!”皇后道。
景和帝幽幽的睜開眼,一雙眼睛牢牢的盯著皇后,嘴角緩緩彎出一抹笑容。
“如皇后所言,朕的安危竟不及皇后的宮務重要?”
靜平和元真在旁邊,皆大氣不敢出,只覺得帝后之間的火藥味又濃起來了。
“臣妾不是這意思,臣妾是認為……”
“皇后。”景和帝打斷了皇后的話,“朕的傷是為皇后所傷,朕現在讓皇后在朕的身邊侍疾,皇后也要推辭嗎?”
皇后語塞,心中將皇帝罵了一遍。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辛苦皇后了。”皇帝說著閉上眼睛,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神情,“蘭嬪,你回你的扶玉殿去吧!這些日有皇后在朕的朵頤殿侍疾,直到朕的傷勢完全康復。”
皇后心中氣極,可兒子女兒皆在,還有妃子,宮女太監。他是皇帝,高高在上,她再怒也不能當著眾人之面的指拂逆他的威嚴。
“是,皇上。”云嬪不敢多留,已經退下去了。
靜平看父皇一派閑適的躺在龍床之上,嘴角含笑,似乎心情愉悅。而母后眸中帶怒,卻無可奈何。
她和元真只好福身退下。
從朵頤殿中出來,靜平要去慈壽宮見太后,但元真卻一路從廊下跟了過來。
“大皇兄也去跟皇祖母請安嗎?”靜平看他。
“阿難,你和寧毅究竟是如何脫身的?”元真問。
“駙馬的師父瘋瘋癲癲的,我故意引他跟那阮青云打架,阮青云那徒兒又打不過駙馬,我和駙馬趁機逃走的。”靜平說。
“在何處?”元真問。
“大皇兄,你這是在審問我嗎?還是你不相信我所言。”靜平不悅的反問。
“阿難,我怎么會不相信你,是不想你被寧毅所迷惑。”元真回道,“你可知道,他很不簡單。”
“他當然不簡單,他是寧國侯府的世子,是我靜平公主的駙馬。大皇兄,你究竟要說什么?”靜平問。
“阿難,究竟發生了何事讓你對我有如此深的敵意?”元真見她這么對自己十分受傷,“難道你我兄妹十幾年的感情,就及不上你和寧毅才幾個月的夫妻情嗎?”
這話一問靜平,她不由想起昨日元真真的有奮力救自己,救父皇和母后。其實她心中不是沒有疑問,她甚至要想,前世的元真是不是跟這一世的元真其實不同。
“阿難,究竟發生了何事,你可否告訴我?”元真問。
“大皇兄,你剛才說我們十幾年的兄妹情。所以,我們一直是親兄妹,是嗎?”靜平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他們是親生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