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姐姐要去竹林,他便說:“姐姐,你初上山,一定累了。下午又要去講經堂聽禪抄經,不如我送你回去休息一會兒,下午才有精神。”
“我剛用完膳,消消食再休息。”容玉貞說著已經往竹林方向走。
誰知道剛到竹林,卻看到寧毅和靜平從林子里過來。
“阿難,剛剛在膳堂用膳就沒見到你們,你們怎么在這兒?”容玉貞道。
“大皇嫂,我和駙馬要不要用膳?在哪兒用膳?應該不用跟你匯報,你關心太過了。”靜平冷聲道。
容玉貞笑容一僵,平日阿難就算不喜自己,基本的臉面還是會給的。現在說話,竟是處處帶刺,說話毫不留情面,直接回懟。
容非也沒想到公主竟這么不給自己的姐姐臉面。
“公主,我姐姐也只是關心你。”
“關心本公主的人多的去了,大皇嫂的關心還是免了吧!”靜平說著對寧毅說,“小九哥哥,我們走吧!”
容玉貞是極能忍的人,當下仍是被靜平刺激的怒火中燒。
從上山到現在,靜平對她就傲慢之極,實在是過分。
“淑離,告辭。”寧毅看靜平不理容玉貞,他當然也不理會,跟容非招呼一聲,跟靜平走了。
容玉貞心頭堵了一團火,但她是極冷靜的人,她看向這片竹林,立即想靜平和寧毅在這個林子里做什么?
“姐姐,我們還是回去吧!”容非說。
“靜平和寧毅不用午膳,去這林子里做什么?”容玉貞道。
“他們夫妻恩愛,自然有夫妻之間的情趣,我們實在不必揣測這些。”容非說。
“我之前聽大哥說,這竹林后面有一個神仙洞,上回你們抓刺客的時候,那些刺客就躲在神仙洞里。”容玉貞說。
“……”姐姐果然是極聰明的。
“是,不過那些刺客已經都掉下懸崖死了。”容非道。
“我倒想去洞里看看,非兒,你陪我去吧!”容玉貞道。
“姐姐,那洞深的很,仔細臟了你的衣裙。”容非阻止姐姐。
“你知道我的好奇心重,非兒,你不是不陪我吧?”容玉貞道。
容非深深看看著姐姐,他突然明白了,姐姐上山根本就不是來抄經禮佛的,而是來查阮青云等人下落的。
姐姐太天真太冒險了!
且不說阮青云等人在不在這,就算真的在,僅他一人根本打不過阮青云這些人。
他淡淡的說:“姐姐,不是我不陪你。一來這是佛門之地,我們不便到處走動。二來,上回紅衣圣女帶了不少異獸就養在法光寺的后山,要是碰到那些異獸,我怕嚇到姐姐。”
容玉貞深深看著弟弟,便不再堅持:“弟弟說的是,那就算了。你送我回去,我還要照顧陵兒和慍兒睡午覺。”
“嗯。”容非道。
容玉貞回到西苑時,靜平也知道了,此時寧毅已經下山去了。
她看了一會兒書,秋風回來匯報:“公主,大皇妃派她身邊的一名侍女去神仙洞里看了。”
果然!
容玉貞是何等聰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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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在只留下兩個丫環和奶娘。她的兩個丫環玲瓏和玲香身手都極不錯。
容玉貞上山是來找阮青云等人下落的,最終一定會將疑心到神仙洞的山谷里。
“她進了山谷嗎?”
“進了,好在阮前輩他們已經離開了山谷,南山后山如今也是守衛重重,阮前輩等又回到了法光寺,扮成和尚住在東苑那邊。”秋風說道。
“容玉貞還是會猜到的。”靜平深深笑了,“她如今,一定要把消息給我大皇兄。如果我是大皇兄,夫人孩子都在山上,傍晚上山來找他們,也理所當然。”
秋風卻說:“其實住在東苑,容非也在東苑,是不是有些冒險?”
“容非?”靜平眉一挑,“他早就知道阮青云等人在何處?如果他要出手,上山時他就出手了。”
秋風一怔,也覺得公主說的極有道理。
“他如今,只能保持中立,他要動手,休想再動心思在嵐兒身上。”靜平說。
一聽公主提到容非和寧嵐,秋風便沉默了。
“其他一切準備好了嗎?”靜平又問。
“其他都準備了。”秋風回。
“他們能不能離開東安城,就看今天晚上了。”靜平道。
果然就如靜平所料,元真傍晚跟元佑一塊上山來。
那時靜平和寧嵐、寧芷正在抄經書,李翩鴻男子打扮,跟容非坐在一處抄。
其實李翩鴻跟寧芷年紀相仿,寧芷就是個坐不住的性子,抄了一會便沒什么耐心。李翩鴻不同,她聽經聽非常的專注,還寫的一手好字。
她那字娟秀中又微顯大氣,有草書之風。
容玉貞對李翩鴻十分好奇,跟李翩鴻聊了幾句。
李翩鴻也知道了容玉貞身份不凡,簡單了回應了幾句,便專心抄書去了。
容玉貞還一直觀察非兒和寧嵐之間有無互動,卻發現寧嵐一直在公主身旁,而容非是男子,所以相隔甚遠,一下午二人沒有一絲眼神交流。
難道是我想錯了嗎?
容玉貞心中想。
等抄完經書出來,她就聽到有禁衛軍來報,太子和大皇子上山了。
靜平也不意外,若只是元真來,她是迎都不想迎的,但三哥也來了,她是要去迎一迎的。
李翩鴻自然不便去,寧嵐和寧芷是女眷,也覺得不方便,所以仍留在經堂。
到寺門口,便看到元真和元佑騎馬到了寺門口,寧毅也騎著馬也跟著一旁。
元真身邊還帶著十來個人,元佑身后也帶著禁衛軍。
看這形勢,大皇兄是要動手了!
“阿難!”元真下馬看到她,對她溫柔一笑,“我只是來看看皇妃在寺在有沒有不慣,慍兒和陵兒可有添麻煩?我在寺中用過膳,坐一會兒就走了,絕不能大師添加負擔。”
他還記得早上玉貞帶了一堆人上山,被她懟了一頓。
“我素來知道大皇兄跟皇嫂感情好,大皇嫂習不習慣,你問她就知道了。”靜平說著卻看也不看容玉貞的。
“寺中什么都有,我又怎么會不習慣。”容玉貞笑著說,“再說我上山,本來就是抄經禮佛的,其他倒沒什么緊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