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沙漠里竟還有這么一個山莊,當真讓人意外。”姚濤道。
“……”容非卻不想多言。
他聞到了陰謀謀反的氣息。
謀反!
“對了,容將軍可抓到了那背后主使人?”姚濤問。
“已經抓到了。”容非回,“這件案子十分復雜,這不僅牽扯的是女童失蹤,只怕還牽扯到有人蓄意謀反,所以從這一刻開始,本將軍會全權接手此事,等皇上再定奪。”
“謀反?”姚濤嚇了一大跳,“怎么會牽扯到謀反?”
“姚督,這里有大量的軍火,你說是不是謀反?”
姚濤大驚:“竟有大量的軍火,真是豈有此理,這些江湖人越來越大膽了。”
“可能不僅僅是江湖人?姚督,你可知道古月樓?”容非問。
“古月樓?下官倒沒聽過邊境有古月樓?”
“你竟不知道嗎?古玉塔的古月樓,這山莊的白鳳就號稱是古月樓的白公子。”容非道。
“……”姚濤深思起來,然后搖頭,“恕下官腦子不及將軍機敏,竟不知道其中關鍵。”
“不知說無妨……很快姚督就知道了。”容非道。
整個山莊被清理了!
不僅有大量的軍火,還有很多珍奇藥材,更搜到不少金銀珠寶。關在山莊內的稚童竟有百余人,其中女童七十余人,男童三十余人!
容非下令,所有人都帶走,直接押到飛龍城。
“將軍,會不會先到雪狼城近一些。”廖正道。
“不必,直到到飛龍城,方便我審問。”容非道。
廖正深深看了眼容非,沒有多言,只依言行事。
到了下午,容非才回飛龍城,所有的稚童和侍女皆安排到了軍牢,稚童要一一確認身份,才能將他們送回各自的家里。
他回到飛龍城時,將所有火炮財物清點,然后寫了折子回東安城。
立即又去審黑袍人!
黑袍人始終不說話,也不說自己是誰?還有沒有同黨。容非也不用刑,先關著他再說。
過了一個時辰,古玉塔的古月樓也被查封了,只抓到了那平時在外面應客的丁先生,樓內有少量的財物,其他什么都沒有。
“屬下已經讓人將那李知府家里看住了。”易北說。
容非擰眉,他是軍方的,其實動手去查封李知府是不合規矩的,但現在他當真想查封李祥。如今,他只能命人看住李祥,等皇上指令。
傍晚,他再回去時,司馬老頭派人來請他。
他便立即去找司馬先生!長樂此時也在司馬先生屋里,夭兒則躺在旁邊閉著眼。
“司馬先生,這是怎么回事?”容非問。
“容將軍稍等,很快你就知道了。”司馬先生看向長樂。
長樂坐到夭兒旁邊,突然在夭兒眼前打了個響指,夭兒睜開了眼,長樂開始問夭兒的話。
“夭兒,你說說,你叫什么名字?”
“夭兒?”
“你家住哪里?原姓呢?”
“我叫夭兒,沒有父母。”
“你為什么會在古月樓!”
“侍候我的新主人,讓新主人喜歡我,寵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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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然后……”夭兒露出一絲疑惑。“然讓主人更加喜歡我,聽我的話。”
“為什么聽你的話?”
“主人說的,要讓新主人聽我的話,這樣才聽主人的話。”
容非聽完微微變臉,一時間不免深思。
長樂又打了個響指,夭兒再次昏迷。剛才她用的,是司馬伯伯教她的催眠術。
“司馬先生,這是怎么回事?”容非問。
“這姑娘被長期用迷心藥,使其忘記以前種種,然后接受新身份,受人擺布。夭兒,已經被迷惑的極深極深。她幾乎沒有自己的記憶,也不記自己是何人?”司馬先生道。
容非想,若是如此,那他帶回來的稚童大概都是這樣。
而在此之前,又會有多少像夭兒一樣的少年或者少女被送到無數個達官貴富家中。
“司馬先生可有法子醫治?”
“有,就是比較麻煩,而且要費較長的時間。”司馬先生道。
“有勞司馬先生定要尋到醫治法子,因為我剛尋回了一百余名稚童,皆是夭兒這樣的癥狀。”容非道。
“一百余名?”司馬先生變臉,心想容將軍你到底有沒有敬老愛老之心,我可是一個高齡大夫啊!
“司馬伯伯,長樂會幫你的,你教我怎么醫治夭兒,我再醫治其他人。”長樂忙道。
司馬先生臉色這才好看一些,心想這女娃聰明,學什么一學都會,又會融會貫通,一百余人倒也是能醫治得過來。
“有勞了。”容非再次請托,“老先生,你需要有什么盡管跟我說什么,我皆會滿足。”容非說著看了眼長樂,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忙,先走了。
易北此時已經清點完所有的財物,他來跟容非匯報:“在山莊里清點出來的銀子和珍寶足有百萬余兩,火炮三臺,火槍兩百余枝,劍、刀、槍無數等。”
容非聽完冷笑一聲:“我倒是好奇,這古月樓和沙漠山莊的人究竟是誰?”
“不像是江湖人士。”易北道。
“近來派出探子,在邊境諸者都細細查看,還有查廖正的動向!”
“廖將軍?”易北微驚,他以前就在廖將軍麾下,廖將軍在當年反擊北境的數場戰爭皆立有汗馬功勞,他怎么會有問題?
“只是看他的動向罷了?”容非并不多言。
“是。”易北出去辦事。
容非有些氣惱!他在軍營忙軍務到深夜,夜深了才回將軍府。
他怕會吵到嵐兒,先在外面沖洗換了衣裳才進內屋。
誰知道他剛進內屋,內屋的燈便點亮了!
“你回來了?”寧嵐披了一件衣裳。
“我吵醒你了嗎?”
“我就沒睡著,我知道你們在沙漠大有收獲。”寧嵐說。
容非便將遇到的種種說了。
寧嵐也很驚異,甚至心里有些后怕。
這么多軍火,這么多銀錢,被送到無數達官貴富家中的稚童,這就是預謀謀反!
寧嵐在邊境那么多年,深知若是謀反,戰爭會給百姓帶來多大的傷害。
“會是誰呢?”
“李知府不過是個地方官,沒那個本事。姚濤有些權勢,但也不應該是背后之人,背后的人能力更強,更有謀略,而且已經布局多年。”容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