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就在眾人要失去信心的時候,屋內傳來嬰孩的哭聲。
眾人大喜過望,終于生了。
“生了,生了!”
錢氏那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穩婆抱著一個襁褓出來開門,江氏和錢氏爭先恐后的沖了進去,江氏直奔孩子,錢氏直奔楊小秋。
楊小秋已經昏迷過去,錢氏一進去看到楊小秋蒼白的臉,以為她死了,頓時老淚縱橫,“小秋啊,你別離開娘啊......”
江尚走在后面,聽到錢氏的哭聲,心里咯噔一聲,也快步走過來。
“還沒死呢!”
楊思思心里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都沒搞清楚,就在那大嚎。
錢氏立馬止住哭聲,摸了一下楊小秋的手,發現還是溫熱的,這才放心。
“尚兒,快來看看,這是你兒子!”
江氏抱著孩子過來,江尚看了一下昏迷的楊小秋,被江氏懷中的孩子吸引過去。
只有錢氏一個人圍著楊小秋忙前忙后,給她擦汗擦臉的。
楊風遠遠的看了一眼,便離開了江家。
楊思思沒在江家停留,帶著小喬離開,等錢氏將楊小秋打理好,再回過頭來想謝楊思思的時候,楊思思已經不在了。
江家母子全部身心都落在孩子身上,很多地方忽略了楊小秋,都是錢氏親自照顧她。
楊小秋生產傷了元氣,整個月子里都是病懨懨的,江氏順勢說孩子就給她先養著,就把孩子抱去了她屋。
可錢氏告訴楊小秋,要想孩子跟自己親,就得自己養,楊小秋聽了錢氏的話,硬是從江氏手里將孩子抱了回來,親自喂養。
有了孩子在,江尚也沒有像以前那般胡來,沒有出去尋花問柳,而是時常在楊小秋屋里逗弄孩子。
楊小秋坐月子的時候,錢氏和江尚帶著禮到楊思思家里謝了楊思思,但楊思思始終對大房沒什么好感,只是隨意幾句話打發了他們。
錢氏就算是有心想提楊小山的事,這次楊思思救了楊小秋,她也沒臉再提了。
至于楊風和錢氏的關系依舊僵持著,錢氏差點害得張舒晴流產,這件事在他心里一直是一根刺,所以他對錢氏也是愛答不理的。
楊大興一家沒有在縣城常住,不過他們會經常到縣城看楊小雨姐妹。
日子一晃過去了半月,張舒晴的胎總算是坐穩了,楊思思同意她在院子里走動,但是不能出去亂走。
青州那邊傳來了消息,肖家的判決下來了,本月十五肖家滿門抄斬,其余奴仆全部流放。
元凌的動作也很快,把縣衙里面那些刺頭和貪官污吏清理了個遍,縣丞也在大牢中畏罪自殺了,至于是不是真的畏罪自殺,那就沒人追究了。
天氣炎熱,楊思思坐在屋里吃著自己做的沙冰,敲門聲響起,大龍出去開了門。
元凌一進門就感覺到一陣清涼襲來,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你這是什么?怎么這么涼?”
“小喬,給我們縣太爺端一碗來。”
楊思思笑意盈盈,吩咐小喬去給元凌端一碗。
小喬給元凌端了一碗,元凌喝下去之后覺得全身舒爽,剛才的熱意都下去了。
“今兒怎么有空過來?”
等元凌歇了一下,楊思思才問道。
“衙門里的事都差不多了,我陪你去青州府。”
元凌知道楊思思是一定會去青州府,所以他把手里的事都加快速度處理了,就為了陪楊思思去青州。
就在他們準備去青州府的時候,那位老前輩回來了,他說新研究出了一種藥浴,配上楊思思的針灸,可以給楊老太試試。
跟去青州府比起來,楊老太的事當然比什么事都重要,楊思思便放棄了去青州府,讓大喬將那邊的事處理完了就回來。
而老前輩也已經開始著手準備醫治楊老太的藥浴,楊思思跟著一起幫忙。
有些在慶陽縣買不到的藥材,都是元凌派人去京中購買。
萬事俱備,楊老太被放入裝滿藥材的浴桶中,老前輩隔著一道簾子指導楊思思,楊思思在里面替楊老太針灸。
楊思思在充滿熱氣的屋里待了足足兩個時辰,出來的時候像是從水里撈起來一樣。
“你沒事吧?”元凌擔憂的攬著楊思思,他也在外面等了幾個時辰。
“沒什么事,就是好像有點中暑了。”
這么大熱的天,她在不透風還滿是熱氣的房間待那么久,不中暑才怪。
今年七月好像格外的熱,據說城外因為干旱很多土地都干涸了,莊稼都被旱死了許多,收成都受到了影響。
“先去休息吧。”
楊老太下一次藥浴是三天后,楊思思還得養好身體,才能給楊老太繼續進行針灸。
經過第一次藥浴的楊老太沒有什么反應,但是脈象卻比之前好了很多,這是一個好兆頭,楊思思激動得差點哭出來。
連老前輩都說這是一個奇跡,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這都是因為楊思思曾給楊老太多次用過玉髓,幫她強健了筋骨,藥浴的效果才能這般好。
第二次藥浴,楊思思準備充足了一些,沒有讓自己像第一次那樣中暑,而楊老太的狀態也好了許多。
“啊!小姑......”
正在給楊老太擦拭身子的楊小云驚叫一聲,楊思思剛剛給楊老太針灸完回屋準備休息,聽到這聲尖叫,以為楊老太出了什么事,連忙奔了過去。
“怎么了?”
“我,我剛才,看到阿奶的手,動了一下。”楊小云也是激動的不行。
“手動了?不可能啊?應該不會這么快有反應的啊?”老前輩也聞聲而來,他滿腦子的疑問。
楊思思也過去拉起楊老太的手看了看,可是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你會不會是眼花了?”
楊小云也有點懷疑,剛才她會不會是眼花了?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眼花了吧......”
這時在旁邊的楊小雨也驚叫一聲:“阿奶的眼睛動了一下!”
這次沒人懷疑了,一次說是眼花,兩次還能是眼花嗎?
楊思思心激動得幾乎要跳出來,“娘,娘,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老前輩過來給楊老太把脈,他那一把花白的胡須一翹一翹的,有些不可思議的道:“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她竟然有了蘇醒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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