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小姐有點怪

第一百一十章:情入心頭

林千悅躺在床上,心里煩躁的很,沒想到最后躲來躲去還是沒躲過成婚,還意外的……

“還意外的將心給丟在那兒了,對不對?”木木適時的出聲,接過了林千悅的心里的話,

林千悅像是被說中了心事一樣,揉了揉頭發,真是煩得很,

她一把蒙住頭,管他外面鬧得昏天黑地的,先睡飽了再說。

還真別說,林千悅絕對不是一般的心大……

淵王府自從出了這個消息之后也是不太平了,眾人都在紛紛議論著外面的傳聞到底是不是真的,

話說林千悅本來就自來熟,之前和他們也打成了一片,要是真的嫁過來當妾也太委屈了,多好的一個人啊,對他們這些下人也是好的很,

而落霞公主就不一定了,

“你們,在偷偷議論什么呢?”鐘景逸冷不丁的聲音從后面響起來,

聚集一堆的小廝婢女立刻行禮,臉色惶恐,紛紛搖頭,

鐘景逸毫不在乎的擺擺手,倒是一臉好奇的繼續追問:“你們說什么呢,也讓我知道知道唄。”

小廝齊刷刷的跪倒一片:“逸王殿下息怒,我們不是故意討論主子和林小姐的事兒的……”

鐘景逸一愣:“未來嫂子的事兒?那你們更要好好和我說說了。”

前面還是一片沉默,支支吾吾的不敢說,

鐘景逸不耐煩了,直接指定了一個人:“說的也不是什么壞話,有什么不敢說的?難不成真說什么壞話了?”

“不不不,我,我們是說林小姐和主子的感情這么好,要是當妾豈不是有點虧……”

其實這話里也有責備淵王的意思,所以他們才不敢說,怕被治罪,

“誰說,她當妾?”

一道低沉的聲音又毫無預兆的插了進來,鐘景淵從后面拐角處走來,正好聽見這些話,

這可把一堆人給嚇壞了,都跪倒在地不敢抬頭,甚是惶恐,

鐘景逸連忙湊了過去:“哥,沒事兒,應該是外面的傳言。”

鐘景淵瞇了瞇眼,視線轉向了一邊的鐘景逸:“你是不是瞞著我什么?”

鐘景逸做賊心虛的立刻搖頭,可奈何鐘景淵眼神壓迫越來越厲害,他訕訕的笑了笑,

“哥,我沒瞞你,這不是準備跟你說呢嘛。”

鐘景逸將落霞散布謠言,散布者又被林千悅教訓的事兒大致的說了一遍,

鐘景淵嘴角微勾:“你說那丫頭因為謠言的事兒教訓人了?”

“對啊,那個狠勁兒真是莫名的對脾氣啊!”

他腦海里現在還有林千悅砸桌子的颯爽英姿呢,

鐘景淵嘴角的笑意越發擴大,眼里好像藏著一汪泉水,此刻輕輕的泛起漣漪,轉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原地,

在場的下人們都松了一口氣,主子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

鐘景逸卻邪邪一笑,如果他沒猜錯,他哥絕對是去找未來嫂子了……

果然不出意外,鐘景淵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林千悅房間里,

看到林千悅慘不忍睹的睡相時,臉色慢慢嚴肅下來,看來應該告訴這丫頭一下要小心防備,

像她這么沒有防備心,讓人扛走了都不知道,

鐘景淵無奈的搖搖頭,坐在她床邊,正是吃飯的時間,她卻睡得正香,可見是有多困了,

木木自從那次在船上的事兒之后,就特意留意鐘景淵的氣息,他還是有點警惕心的,趕緊搖醒林千悅,

林千悅皺著眉頭,嘴里嘟囔著:“干什么啊……”

鐘景淵淡淡的看了一眼,木木立刻嚇得縮了回去,這家伙難道是在怪我叫醒悅悅?

哎呦,真是不得了了,陷入愛情中的人類還真是可怕,

林千悅迷糊著睜開眼,感覺眼前晃著鐘景淵的影子:“奇怪了,我有這么想他嗎?做夢也能夢見他……”

鐘景淵低沉悅耳的笑聲傳來,邊用修長的手指敲了敲她的額頭:“真的是我。”

林千悅迷糊的嗯了一聲,感覺額頭上的觸感怎么來的這么真實啊,

她霎時瞪大了眼睛,睡意被趕得干干凈凈,下意識的抱緊自己的被子:“這大半夜的,你擅闖女子閨房,你要不要臉吶!”

鐘景淵淡然的站起來,負手立于床前:“你看看是不是大半夜的。”

現在才剛剛到晚膳時間,

林千悅心里的火更盛了,做錯事了還強詞奪理:“這是重點嗎?!”

鐘景淵點了點頭:“確實不是我此行來的重點。”

“你來干什么?還挑在這么不合時宜的時間地點?”

林千悅拽緊了被子,生怕露出點什么來,警惕的看著他,

鐘景淵慢慢轉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聽說你當著帝城百姓的面教訓了散布謠言的人?”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林千悅理所當然的承認了,

“所以,你是在意了?”

林千悅指了指自己:“你難道是說我在吃你和落霞的醋嗎?”

鐘景淵不置可否,

林千悅郁悶的扶額,這家伙跟吃了興奮藥一樣跑到這邊兒來,就是只問我這件小得不能再小得事兒?

她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如果我說,是呢?”

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相互交纏,各自躲閃卻避無可避,她認真的仰著臉問他,

鐘景淵攥緊了拳頭,眼里突然迸發出強烈的情感,這情感落在了林千悅的額頭上,還是蜻蜓點水一樣輕若無物,只有短暫溫柔的觸感,

林千悅有些呆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剛才鐘景淵……

殘留的余溫還在提醒她,這不是夢,還有鐘景淵有些慌亂逃走的身影,

“如果你說是,那我就更有底氣來娶你了……”

這句話若有若無的飄散在林千悅耳朵邊,她反應了很長時間才知道鐘景淵那家伙走了,

片刻后,她摔了摔被子,又惱又羞,這家伙每次都是撩完就跑!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開始莫名的信任他,莫名的擔心他,那些她從未察覺的醋意和疏離,還有兩人之間若有若無的牽絆和糾葛,

她若是真的要嫁一人,實在沒有比這家伙更好的人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