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傀紫殺從皇宮回來后,臉色就一直陰沉著,
手下的人哪里敢問,什么小事情也基本上都是由他們自己解決,
可是這一天,從天傀門回來的手下卻接到了一個令他們震驚的消息,
天傀門的掌門竟然要找他們主子!
這消息可不再是小事了,他們立刻匯報給了天傀紫殺,
天傀紫殺聽到這消息后哼笑了一聲,這么快就沉不住氣了嗎?
那手下的人好像又想到些什么,小心翼翼的對他說道:“主子,那柳老頭說有人要找你,他說的這個有人好像不是他自己啊。”
天傀紫殺皺皺眉頭,他倒要看看這個柳遠山耍的是什么花樣,
半癲已經在劉遠山這里等了許久,也沒見一個人來,他的脾氣本就不好,現在等了這么長時間,更是暴躁,
“他要是再不來我就走了!”
柳遠山也是著急,一邊安撫著自己師兄的情緒,一邊猜想天傀紫殺到底會不會來,
誰知話音還沒落下,屋子里就現出了一個身影,柳遠山一見來人便松了口氣,
半癲臉色立刻嚴肅了起來,只吐出了一個字:“你……”
他也覺得有些奇怪,
不可能啊,十幾年過去了,這小子怎么還是與當年無異呢?
天傀紫殺瞇著眼睛,一時間有些認不出半癲來,但是那股熟悉的感覺還是涌上心頭,
他不禁叫了一句:“大師兄?”
氣氛一時間尷尬至極,而他們三個人都沒有想到再次重逢會是這個場面,天傀紫殺首先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局面,自顧自的坐在了那里,說了一句:“沒想到我要見的人竟然是大師兄,還真是好久不見了,大師兄莫非以為我已經死了?”
半癲臉色有些古怪,但是也不想與他過多的糾纏,直接問道:“為何要與他作對?”
天傀紫殺看著他,呵呵地笑了出來:“大師兄果然還是和當年一樣的偏心,同是師弟,你怎么就不能一視同仁呢?”
半癲臉色不善:“就事論事,當年的事情誰都不要再提。”
天傀紫殺聽到這話時,臉上便有怒意涌現:“當年的事情不提?就是因為當年事情我才與這掌門之位失之交臂,現在大師兄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就能將我這么多年受的苦抹殺嗎?!”
他眼底涌現著瘋狂之色,
半癲一時間有些沉默,
柳遠山自覺插不進話來,但是最后還是說了一句:“三師兄,如果我現在將掌門之位給你,你確定能將天傀門治理好嗎?能不辜負師傅的期望嗎?”
天傀紫殺蹭地站了起來:“柳遠山,你才是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人,當年我本來就資格繼承掌門之位,誰做的錯事誰心里清楚,現在你和我說這樣的話,難道不覺得羞愧嗎?”
柳遠山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半癲語氣漸漸緩和下來,當年的事情確實不想再提,但是他們幾個師兄弟之間的糾葛也不是那么輕易能抹殺掉的,
“紫殺,你的執念太深了,遠山這小子能將天傀門治理好,師父看了也說不出什么來。”
天傀紫殺臉色冰冷,眼神也冷漠至極:“我和你們沒什么好說的,天傀門遲早是我的。”
話音剛落,他就不見了身影,
半癲見了他一面也勸說無果,禁不住嘆了聲氣,
反目是遲早的事情。
還沒到傀儡山腳底下,寧清就催促著鐘景逸回去,但是鐘景毅好不容易確定了心意,恨不得像一塊牛皮糖一樣黏在寧清身邊,怎么可能輕易放手呢,
寧清只得說道:“你趕緊回去吧,這里弟子太多了。”
鐘景逸臉上滿含笑意地說道:“弟子多又如何,我們又不是見不得人。”
寧清臉色又再度紅了起來:“你若是現在回去,過幾天我下山去找你。”
鐘景逸雙眼亮了一下:“真的?!”
寧清點了點頭,怕他不相信又再度重復了一下,
誰知他抬腳正要走的時候,后面一道身影緩緩的跟了上來,一道聲音毫無預兆地插了進來:“逸王殿下覬覦別人的妻子不怕丟了皇室的臉面嗎?”
鐘景逸看見來人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又是這個天傀紫殺……
寧清轉過頭去,臉色冰冷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天傀紫殺笑著看她:“我就幾天沒來看你,我的小清兒又不老實了。”
鐘景逸暗自握住了拳頭:“天傀紫殺,你別惡心清清了。”
天傀紫殺一個眼神都沒給鐘景逸:“我和清兒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手。”
寧清走到天傀紫殺面前:“這句話我要和你說才對,我不喜歡你,我現在就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至于你的救命之恩,我和哥遲早會還給你的。”
千傀紫殺低下頭,癡迷的看著她:“小清兒,你還不清的。”
寧清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眼里好像有火苗要躥出來:“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只要你。”
天傀紫殺一字一字的說了出來,
鐘景逸身上已經有力量要爆涌出來,
寧清扯住了他的手:“我們走。”
天傀紫殺也沒有阻攔他們,嘴角還有似笑非笑的意味:“小清兒,你若是現在走了,可真要陷柳遠山于不義了。”
寧清逼不得已又停住了腳步,
鐘景逸脖子間青筋暴起,一腔怒火無處發泄,
“天傀紫殺,你難道就會威脅一個女子嗎?”
“逸王,我早就說過,這事情和你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呵呵,怎么沒關系?我和清清已經互通心意了。”
天傀紫殺身上的氣勢一下子變得陰沉無比:“你,說什么?”
他慢慢轉過頭來,
一方空間里充滿了爆涌的力量,
“這里是天傀門的地方,天傀紫殺,你走吧。”寧清終是于心不忍,
就連掌門都對他下不了狠手,她作為一個小輩就更是沒有理由了,
鐘景逸考慮到寧青的顧慮,收斂了一下身上的力量:“我們改日再來打過。”
天葵子殺眸子中充滿了漫不經心的神色:“不如讓淵王來還有勝算,你還是算了吧。”
“天傀紫殺!”
寧清提高了音調:“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你,你又為何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做這些無謂的事情?”
“我喜歡清兒就行了。”天傀紫殺目光如炬的看著她,
寧清終是說不過他,拽了鐘景逸就往天傀門去,
天傀紫殺的臉色難看,這個逸王一直擋在他和清兒的中間,都是因為他清兒才看不見自己的……
寧清回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眼神中還含著抱歉之意,
鐘景逸心疼至極,輕輕摟住她:“和我說什么抱歉,這不是你的錯。”
假如有一天真的有誰要說抱歉的話,這個人一定是他,清清已經背負的太多了,現在又來了一個天傀紫殺……
“咳咳。”
寧白看見難舍難分的兩人,不合時宜的咳嗽了兩聲,寧清趕緊推開他,臉色刷的紅了起來,
鐘景逸也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句:“白白,你來了,好久沒見到你了。”
“逸王還真是好大的本事,這么快就將我妹妹拴在自己身邊了。”寧白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
鐘景逸內心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