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白皺了皺眉頭:“我想和你說的不是這件事。”
林雙雙一臉的不明所以:“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盡管說。”
寧白欲言又止,但是看著林雙雙的臉還是說了一句:“我以為我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
“啊?”林雙雙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寧白……在說些什么?
他見林雙雙沒什么反應,自己倒是先別扭了起來,臉色不自然的咳咳兩聲:“既然你沒有聽懂,那就慢慢來吧。”
他緩步走進了屋里面,
林雙雙看見他屋里的燈亮起來,在門前倒映出他的人影,
她摸了摸頭,
怎么感覺寧白有點奇怪呢?難不成是被四妹給傳染了嗎?
天色微亮,
林雙雙就起了床,發現寧白正站在院子里等她,兩人一起去了前院大堂,
在去的路上,林雙雙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心,昨天因為寧白說的兩句話,她竟然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腦海里盡是他說的話,可就算這樣,她也沒想明白,
“寧白,不好意思,我腦子有些不好使,你昨天跟我說的那話我還是沒想明白,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啊?”
寧白突然側頭,認真的看著她:“沒事,以后會明白的。”
以后?
怎么又聽不懂了?
“快點走,他們在等我們吃早膳。”
寧白加快了腳步,嘴角勾勒出笑意,
林雙雙應了一聲便連忙跟上,那些聽不懂的話也暫時被她放到了一邊,
林千悅和鐘景淵坐在那里,桌上放著些簡單的菜,
自從林千悅決定住在淵王府之后,閑著無事她就開始做飯,漸漸地也習慣了,這早膳和晚膳的時間,
如果她沒事的話,都會做飯給鐘景淵吃,
此刻,她有些百無聊賴,盡管桌子上的東西都是她自己做的也沒有了多少胃口,
鐘景淵夾了個白璃糕給她:“怎么了?一大早就精神不好?”
林千悅看都沒看就往自己嘴里送,直到軟糯的甜味在嘴里悄然釋放,她才找回了些精神,
“你別提了,昨天我想了一整個晚上都沒想出來有什么辦法能讓白白師兄開竅,就他那個木頭腦袋簡直比你還難開花。”
鐘景淵嘴角抿了抿:“你拿我和他比?”
“嗯,他還不如你呢!”
林千悅沒好氣的還了一句嘴,
鐘景淵有些樂了,從林千悅的嘴里說出來的話總能讓他開心,
“你笑什么?”林千悅見他高興,奇怪的問了一句,
“沒什么,只是覺得我家小王妃還想當個媒婆。”
“那是,我告訴你,我可有當媒婆的潛質了!”林千悅說到這里還有些小得意,
鐘景淵摸了摸她的頭:“趕緊吃吧,不然菜就涼了。”
兩人正說著呢,林雙雙和寧白就一前一后的走來了,
寧白臉有歉意:“久等了。”
林千悅眼珠子轉了轉,連忙讓他們坐下來,帶著滿臉的笑意:“不久等,不久等,快來吃飯吧!”
她拉過了一邊的林雙雙:“我們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的。”
林雙雙皺皺眉頭,怎么感覺四妹這話也有點奇怪呢?
她納悶的摸了摸頭,最近是怎么了,她怎么總聽不懂別人說的話呢?
林千悅見林雙雙神色恍惚,連忙問道:“大姐,你想什么呢?”
“哦,沒想什么,我們趕緊吃吧。”
四人面色如若的吃著飯,林千悅的眼珠子一頓飯下來就沒停下來過,
她不時的偷眼看林雙雙,又不斷的在寧白身上流連,
鐘景淵無奈又好笑,但也管不住她,索性就由著她的性子來,
一頓飯結束,林千悅就開始粘著林雙雙了,
林雙雙看著她道:“我還要回一趟林府,有些擔心你二姐,不知道她走了沒有。”
林千悅撇嘴,也就是大姐心地善良,要是她,靠林清一那張臉有什么資格讓她去看她,
“你不是說她昨天有些針對你嗎?”林千悅有些不滿的拽住她,
林雙雙摸了摸她的頭:“姐妹之間哪有記仇的啊。”
林千悅歪頭,乖巧至極,但心里可不是這么想的,林清一那個人可不是念情的人,
她想了想:“那我也沒什么事情就陪你去吧。”
林雙雙有些猶豫,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事情:“你和父母他們……不是有些矛盾?”
林千悅不在乎的擺擺手:“放心,只要他們不找事,我不會說什么的。”
“那你可要控制住你的脾氣。”
林千悅點了點頭,瞥了一眼寧白:“白白師兄,反正你也沒什么事兒,就陪我們一起去唄?”
寧白正要點頭,林雙雙連忙說道:“不行,寧白還有正事呢,那邊選拔弟子的事還需要他操心呢!”
林千悅看著寧白,示意他說些話,
寧白咳了咳:“可以等會兒再去。”
還沒等林雙雙說話,林千悅就將寧白拽了過來:“哎呀,急什么啊,那些事情可以等一會兒再辦嘛,你看白白師兄都不擔心,你擔心什么?”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林千悅拽著走了,
她倒是更心累了,別說白白師兄不開竅了,我看兩個人半斤八兩,都需要她點撥呢!
三人一起去了林府,
昨天林清一生孩子的時候,風珠佩就曾叫她夫家的人來,可是這三人走到林府門口時,正看見林清一夫家的人作勢要走,
門口處本來還停著一頂轎子,可很快便不見了,
林千悅有些奇怪,怎么林清一沒跟著他們回去呢?
“我們先進去吧,你二姐應該還沒走呢。”
林千悅點了點頭,剛走到林清一房間的院子外面,她就聽見一陣尖銳的哭喊聲,聽起來甚是傷心,擾人心神,聽這聲音就能聽出來,
林清一正在哭,
風珠佩和林泰從里面不耐的走出來,風珠佩臉色難看,還在婢女耳邊吩咐了什么,準備要走,
可她看到林千悅的時候,便愣了愣,
這丫頭怎么來了?
“悅兒,你怎么來了?”風珠佩臉色帶著小心,畢竟她現在可是既定的淵王妃呢,
林千悅聳了聳肩膀:“聽說二姐生了,我便想著來瞧一瞧。”
風珠佩還沒應話,就聽見屋里傳來聲嘶力竭的叫喊,
“出去,都出去!把她給我帶走,我不想看見她!”
林千悅呵笑了一聲:“這脾氣還挺大的。”
風珠佩臉色越發的難看,也不想和他們多說了:“你們去吧。”
說完就帶著林泰走了,腳步不帶有一絲留戀,當真是走的干脆利落,
林千悅看了一眼那屋子,聽昨天大姐說的,她好像還有點了解,重男輕女嘛,更何況這可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她夫家已經對她沒了感情,
“咯吱。”
門最終還是被林千悅打開,開門的瞬間,一個異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她飛來,
她下意識的抬手接住,手都被震麻了,一個花瓶已經穩穩當當的躺在了她手里,
林雙雙抹了一把冷汗,這砸到身上可不是玩的,
林千悅無名火蹭的一下竄了起來,可面上還是毫不改色的道:“二姐,這生了孩子脾氣還是那么大啊,你也不怕你夫家嫌棄你了。”
林清一聽見這聲音一愣,旋即抬頭便看見林千悅已經將花瓶放在了原本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