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改)
殷青筠回到清風苑之后,找了下人詢問,得知殷正業有事被管家叫走了,才帶著青嵐繞去了陳氏的屋子,準備給陳氏請個安。
正好碰上殷慶從屋里出來,手里捧了一疊禮單。
殷青筠站在階下站住了腳跟,“管家這是做什么?”
殷青筠回到清風苑之后,找了下人詢問,得知殷正業有事被管家叫走了,才帶著青嵐繞去了陳氏的屋子,準備給陳氏請個安。
正好碰上殷慶從屋里出來,手里捧了一疊禮單。
殷青筠站在階下站住了腳跟,“管家這是做什么?”
殷慶見殷青筠回來了,先是驚了下,然后恭敬回道:“早間東宮派人來傳話,說是明天太子和太子妃要來殷府來拜訪夫人和相爺,老奴便來請示夫人一些事情。”
“回來也好,多跟太子留些獨處的時間,也要增近增近夫妻感情。”
殷慶聽到這話,旋即笑著應是。
殷青筠與殷慶錯開,邁步上了臺階,進了屋。
青嵐按在慣例留在了外面。
殷慶突然不太想走了,把手里的單子揣進袖子里,走到廊椅邊青嵐的身邊去,問道:“丫頭,你今天跟姑娘去哪兒了。”
青嵐坐在廊椅上歇了口氣,抬頭望著殷慶笑了笑:“管家不是知道嘛。”
她記得早上殷青筠跟殷慶討要馬車時,就說過是要去永昌伯府的。
殷慶訕笑了下,又道:“你可知姑娘去了永昌伯府,找了誰?又說了什么?”
“管家您這是什么意思?”青嵐立即站了起來,扶著廊椅后退了兩步,“您這是誰指使來的說客呢?”
殷慶連忙擺手,解釋道:“青嵐你胡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誰的說客,我就是關心姑娘罷了……”
青嵐臉上寫滿了狐疑,但也默認把這件事情翻過去,便勸道:“管家這手上不是還有事情要做么,快去忙吧,奴婢在這等著姑娘出來就是了。”
殷慶目光遲疑了一瞬,望著青嵐嘆了一口氣:“青嵐你跟在姑娘身邊伺候,就不知道一些旁的事情?這……這你也知道,咱們府的大姑娘身份不一般……”
“管家您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說起這樣奇怪的話來了。”青嵐刻意回避了他的眼神,背對著他道:“奴婢跟在姑娘身邊,是姑娘喜歡奴婢,信任奴婢,奴婢要是當了別人的耳報神,您叫姑娘怎么看待奴婢?”
殷慶欲言又止:“青嵐,我也不想為難你……”
“那奴婢要是反過來,問管家您在相爺身邊聽到了什么消息,管家您會告訴奴婢?”
不等殷慶回答,青嵐便自答道:“您自然是不會的,所以您也別想在奴婢這里打聽到什么事。姑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是支持她的。”
“青嵐,啊你……”殷慶拂袖,沖著她背影微怒道,“你也跟著她胡鬧,你這是害了她!”
青嵐不肯回頭。
殷慶無功離去。
青嵐察覺到身后的腳步聲走遠了,才緩緩松了口氣。
回想起剛才殷慶話里的古怪,立即就才想到是殷正業派來打聽消息的。
是想打聽打聽永昌伯府還有沒有利用的價值?
不過這跟殷府沒關系。
永昌伯張余海要是再被啟用,那也是人家的本事。
當然,今天青嵐伺候在殷青筠身邊,確實聽到了張余海今天出了院門。
正是過年期間,張余海閑職在家,為何突然就要出遠門?
興許就是皇帝給他安排了事情。
皇帝當初就是故意讓他停職在家,現在時機一到,就讓他出遠門辦事情去了。
這樣重要的消息,即便不是為了殷青筠,就算是為了皇帝,青嵐都不愿意告訴殷正業。
畢竟誰都知道他存的什么心思。
特別是這段時間,她被殷青筠的時常無奈和憤恨所影響,也覺得相爺是個薄情寡義,欺人感情的騙子。
青嵐坐回了廊椅上,不多時,殷青筠也出來了。
只是明顯臉上比之前陰郁了許多。
自從真正的陳氏從汝南回來了,就沒讓殷青筠完整的開心過一天。
“姑娘。”青嵐起身迎上去,扶著殷青筠往臺階下手,“姑娘怎么不開心了?是不是夫人又說您什么了?”
殷青筠道:“沒什么,都是些小事。對了剛才你在外面是跟誰說話呢?”
青嵐不敢欺瞞,既然殷青筠問了,她就如實回了。
殷青筠聽完之后皺了皺眉,也跟想不通殷慶為什么要來詢問她身邊青嵐這些事。
“是殷正業知道了永昌伯府的事兒?”
青嵐搖頭:“不太可能吧。”
中午張余海是直接走的,聽說身邊就只帶了兩個小廝。
就算殷正業是知道了張余海出府干什么去了,那又何必多此一舉來問她。
憑殷正業這些年積攢的人脈,只需去外面多加打探,也比來問她一個小小的婢女要強啊。
殷青筠同樣也想得苦惱,索性就不想了:“不知道就不知道了,懶得理他,只要不跟他碰面,我什么都好說。”
話音剛落,院門口就閃出來一片淺棕色的袍角,緊接著,殷正業整個人也就露了出來。
殷青筠臉色瞬間變了變,轉身就要走。
她是真的看不了殷正業。
每看一眼,當初他在昭德殿中丑惡的嘴臉就會浮現在她腦海里一次。
他盼著她死,同樣,她也不盼他活。
能同歸于盡,也是極好的結局。
“站住!”
殷正業看見殷青筠一看見他就走,他肚里的火氣立即就往頭頂直襲而去:“你如今越發沒有規矩了!”
殷青筠忍了好幾忍,白著一張臉回頭看殷正業,問道:“父親覺得我對您要有要有什么規矩?”
人家常說,父慈女孝,
可父不慈,女如何孝。
拿命孝?
她蠢么?
要是能將殷正業從歧途中拯救回來,殷青筠可以拉一把。
可是看他現在這種入了魔的地步,以為跟陳氏重修舊好了,就能在她殷青筠這里將從前做的惡事抹得一干二凈?
他怕不是還在做什么春秋大夢!
殷正業看見殷青筠這樣桀驁不馴的模樣,登時氣得面色通紅,伸手指著殷青筠,道:“你個孽障!”
殷青筠反笑道:“我是孽障,您又是什么?您生了兩個女兒,不都是孽障?”
這有什么好值得驕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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