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人通常都說自己沒醉,就他現在這樣,說沒醉,蘇眠不信。
可蘇眠也不愿相信顧君硯酒量竟然這么差,但看著他微微泛紅的耳朵,甚至連身上常年的疏離都消失后,蘇眠表示她也想相信,可問題是顧君硯的實力它不允許蘇眠相信。
“蘇眠。”顧君硯望著蘇眠,眼神帶著醉酒后微醺的笑,一向疏離的男人這會卸下了防備,甚至因為熱抬手解開牛仔衣的紐扣,然后站起來朝蘇眠走過來。
走路的姿態并沒有搖晃,只是稍微有些顯得慵懶。
蘇眠眼神微微暗,下一刻,就看到顧君硯將她身后的椅子往后拖,然后雙腿分開坐在蘇眠腿上。
“……嗯?”蘇眠有些懷疑事情的發展,仰頭看著坐在她腿上的男人,有些懷疑自己的性別。
話說,這樣的姿勢兩人性別是不是反了。
正常來說,不是應該女人這樣對待男人嗎?畫面想想就特別撩,但顧君硯作為堂堂顧氏集團的顧總,大家口中的國民老公,就這樣大刺刺的坐在一個嬌弱的女人腿上,他也好意思!!!
“你重死了,走開。”蘇眠抬手推顧君硯胸膛,一方面是覺得彼此之間太過親密,一方面是覺得,顧君硯確實沉得很。
一米八幾的男人,并不屬于纖瘦型,反而是鍛煉型,這樣的顧君硯少說體重也不會少于一百三,這體重蘇眠表示還不到一百斤的自己支撐不住。
“你試著喜歡我好不好?”顧君硯去瞇著眼睛,雙手捧住蘇眠的臉頰,語氣認真的和蘇眠商量。
“……”蘇眠一臉苦瓜色。
醉鬼還知道喜歡嗎?她一點都不想和顧君硯在這個情況下掰扯感情問題。
“眠眠,你做我女朋友。”顧君硯繼續說著話,俯身男人徑自霸道的吻住蘇眠,蘇眠這會兒根本無法動彈,推不開男人,小臉又被捧住,被吻了也掙脫不開。
“唔!”蘇眠只能被迫承受這個有些沉重的親吻。
顧君硯很貪戀這樣的滋味,許久許久才松開蘇眠的小嘴,然后望著蘇眠笑,笑得特別的撩。
蘇眠喘著氣看著他,神情復雜,她懷疑顧君硯借酒裝瘋賣傻,可她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他偏偏又拿這會的他沒辦法。
“你好甜。”顧君硯沖蘇眠笑,然后時不時在蘇眠唇上作怪的親一口,就和小朋友玩玩具一樣。
“你先起開。”蘇眠語氣冷冽。
“……”顧君硯眼神納悶非常。
“顧君硯,我腿被你坐麻了,你快給我起開。”顧君硯的體重確實是蘇眠有些無法承受的體重,奈何這男人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蘇眠這會兒腿真的麻了,便也氣大了。
顧君硯繼續神情無辜,比上一次喝醉酒找蘇眠還要撩人,這會的顧君硯全身透露著無害氣息。
“你答應當我女朋友,我就起來。”顧君硯沖蘇眠笑,笑得很是乖巧天真,卻不忘記和蘇眠講條件。
蘇眠咬牙,腮幫狠狠抽動。
“眠眠,我會寵你,疼你,愛你的。”顧君硯說著誘惑般的話。
“你先起來,起來我就答應你。”蘇眠壓下脾氣安撫眼前的大男孩。
“真的?”顧君硯語氣驚喜,下一刻就聽話的從蘇眠腿上離開。
蘇眠坐在凳子上片刻,目光森冷的盯著顧君硯,等腿麻勁兒過去后,站起來,氣哼哼的就往樓上走,完全不打算為剛才自己說出口的話負責。
“眠眠?!”顧君硯無辜的等待蘇眠回應,結果蘇眠扭頭就往樓上跑,顧君硯納悶完也跟上蘇眠的步伐。
蘇眠聽到身后有聲響,逃離的動作更快。
奈何顧君硯個高腿長,他在先天上占據著絕對的優勢,蘇眠逃離到自己的臥室,準備將顧君硯關在臥室外頭時,顧君硯抬手擋住了蘇眠關門的動作,甚至將手掌伸到門縫當中。
“啊!”顧君硯的呼喊聲響起。
蘇眠關門時碰上了阻礙,也看到顧君硯的手掌被門縫夾住。
“草!”蘇眠輕易不怎么罵臟話,選擇逃離是因為,她有些拿醉酒的顧君硯沒辦法,這男人沖她笑,沖她撒嬌讓她很是抵抗不住,她潛意識的想逃,誰知道顧君硯這瘋子竟然追著她上樓,還不要命的用手當阻礙物,阻止她關門,真是瘋了。
“你……”蘇眠打開門,看著顧君硯低垂著腦袋看著手掌。
“疼!”顧君硯抬頭看蘇眠,聲音委屈又可憐。
轟隆——
蘇眠感覺自己心臟遭受了暴擊,她望著沖她喊疼的顧君硯,腦袋都快炸開了,偏偏這個大男人撒嬌撒得渾然天成,她在看著他立刻就紅腫的手掌,有些心虛,有些理虧,尤其是想到自己剛才欺騙的方式,內心仿佛在接受譴責。
“對不起。”道歉的話脫口而出。
“疼,你親親。”顧君硯說著話,大掌抬起湊到蘇眠嘴邊。
蘇眠額頭滴下大汗,只覺得顧君硯仿若化身成為大智障,醉酒后的他這么哈士奇的嗎?
蘇眠想著,語氣悶悶的開口:“我去拿藥箱,你乖乖在沙發上坐下別動。”拉著顧君硯走進房間,蘇眠示意顧君硯坐在房間的沙發上。
“哦!”顧君硯聽話的點頭。
蘇眠不放心的撇了他一眼,轉身下樓速度很快的拎了一個醫療藥箱,回房時,就看到顧君硯乖乖的,聳拉著腦袋坐在沙發上,舉著自己被門夾過的左手在研究,呆萌呆萌的看著手掌,神情可愛得有些犯規。
“把手給我。”蘇眠走過去放下藥箱。
“給。”顧君硯伸出手掌。
蘇眠打開藥箱拿著藥水給顧君硯擦腫起來的五根手指頭,看著他的手雖然有些紅腫,卻并不算太嚴重便放下心,只是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蘇眠心也柔軟下來。
“你要是一直這么乖巧聽話,我早就收了你了。”蘇眠說這話不過是開玩笑而已。
可舉著手由蘇眠上藥的顧君硯眼神卻微微一亮,緊接著嘴角掛著微暖的笑,等蘇眠上好藥后,顧君硯便癡癡的盯著她,身上的酒味也比之前濃重,顯然是酒精開始揮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