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的獨苗苗啊,手心里的寶,用心血給煨大的。
“閨女,閨女?”
邊往回走,邊很自得地想:
那當然,遇見我們少爺算你們這些老農有福氣。要知道別人想見根本沒得機會見。
我們少爺可是天之驕子,人中龍鳳,燕王手下第一人鄂國公之孫,其父更是驍勇善戰的大將軍王,老夫人手心里捂熱的寶,老太爺唯一的孫子。
都沒有嫡庶之分,大宅子里滿打滿算就這么一個獨苗苗,剩下的全是姐姐。
宋福生哪有心情忽悠別人,給宋里正扶起來,他就急吼吼去查看女兒怎么樣了。
“你瞅著哈。”宋茯苓把她的大書包拿到懷里抱著。
說到書包,宋茯苓就覺得自己聰明壞了,因為早在之前她就有先見之明。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跟她奶一個被窩研究過。
說奶啊,這路上活人多了,別說我爹的寶物和我水壺不能亂用了,就是郭大伯的喇叭我都給收起來了。還有我這包,實在是有些打眼,你能不能再倒出兩條麻袋啊?給我和我爹這包套一層,簡單用麻繩縫吧縫吧,當套。
你看看,她多聰明。要不然就那憑那小將軍眼睛跟鉤子似的,即便解釋清了石灰水,也解釋不清防雨綢的書包。騙這些一路同行的莊稼人行,再一個大伙互相信任啊,要想騙那見過世面的小將軍,可不好騙。
宋茯苓把書包口沖錢佩英方向,“娘,你瞅清楚了哈,”小手一個翻轉,剛才摸的東西不見了。
錢佩英用氣息問:“剛才不是昏迷,是進空間啦?你你你,你也能?”
“對呀,娘,我厲不厲害,哈哈哈哈。”
錢佩英望著女兒沒心沒肺的笑臉:“快給變回來吧,別一會兒米壽要。”
宋茯苓一愣,趕緊查看書包,我的天啊,怎么就調轉下書包,東西就篡位了,就變錯東西了:“怎么辦啊娘,我只能送進去,拿不出來。”
啊,錢佩英搞懂了,她老公能取出來東西,她閨女能送進去東西,那她呢?她看了眼自己掌心。
“娘娘娘,你拿刀干嘛,是不是傻。”
“爹爹爹,不好了,你快幫我把米壽的磚頭取出來。”
宋茯苓兩面跑,兩面小聲嘰嘰咕咕道。
遠處,陸畔側頭看向宋茯苓,早在宋茯苓下板車時他就有注意到,且看的極其清楚:昏倒那小丫頭起來后,一張臟兮兮的臉笑得那個眉飛色舞。
幾分鐘后,陸畔也成了別人眼中的風景。
他坐那吃煮雞蛋。
不遠處以宋金寶打頭,錢米壽收尾,肩并肩站一排小娃娃,各個一邊看他,一邊手指頭放嘴里吸溜。
宋茯苓一看,趕緊跳下板車,不裝死了,拽著錢佩英的手就給拉到一邊,四處看了看,這距離誰也聽不到,這才說道:“娘,你猜我剛才有什么奇遇?”
“恩?”不是昏死了嘛。
兵士們就駐扎在宋福生這伙人旁邊。
人家在埋鍋做飯。
宋福生他們這伙人是在歸置打的亂套的東西。
“你要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錢佩英抱著宋茯苓的頭就開哭。
“爹,你傷沒事兒吧,剛才給我急的不行,”宋茯苓問道。
干翻好幾臺手推車,好幾人的胳膊腿見血。
接過醫官遞過來的傷藥,受寵若驚,宋里正帶頭,全體成員又重新跪下,正要仰天長嘯“謝謝將軍”,順子就呵道:“閉嘴,別打擾我們將軍休息。”
馬老太奔了過來:“胖丫呀,你別嚇奶,奶給你摸摸毛嚇不著,你快睜眼瞅瞅奶。”
宋茯苓躺在推車上,慢慢睜開眼:奶奶,爹娘,眼角掛淚的米壽,她沖幾人眨了眨眼。
馬老太捂著心口,長呼一口氣,呼完腿就軟了,順著推車就滑落在地。
“好,好。”宋里正跪在那抹抹眼淚,哭的很真誠。
趁順子沒走遠時,還對攙扶他起身的宋福生說:“將軍是大善人啊,這樣的將軍,萬民有福。”像假裝嘮嗑似的,很感慨的和宋福生說。
順子聞聽,嘴邊翹了翹。
宋福生眼圈當即一紅,沒回答有事沒事,而是用帶著臟污的大手抹了把女兒的臉,“好閨女,好樣的。”
錢米壽看到姐姐醒了野激動的,猛的鉆進錢佩英的懷里,和宋茯苓擠在一起,像小獸受傷了般嗷嗚哭,又學宋福生的語氣道:“好姐姐,好樣的!”
一家幾口正經哭著聚了好一會兒,這才該干啥干啥。宋福生去包扎傷口,米壽非要跟著去,說要給姑父呼呼,呼呼就不疼了。馬老太是帶著家里其他人重新打水。水都揚吧了呀,唉,盆也差點摔兩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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