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是穿來的

第六百六十四章 大哥大哥歡迎你

夜晚,聽到附近傳來馬蹄子聲,國公府派在貢院門口等待的小廝們差些跪了。

是少爺回來啦。

少爺,您終于趕回來了。

陸畔勒住韁繩,一個掃腿下馬,小廝們就真跪下了。

小廝們急忙跪著撲上去,給陸畔換鞋的換鞋,換衣裳的換衣裳。

說句實話,艾瑪,深深嗅一口,少爺這腳也太臭了。

這是多久沒換過鞋襪啦?

給陸畔換衣裳的兩位小廝也心疼壞了。

少爺一身汗味就不提了,那衣裳都粘在身上了。

還有更多的國公府小廝在從車上倒動下物件,朝貢院門口搬東西。

比如,帶大輪子的大考籃。

自從順子見到宋福生的考箱帶輪子,拉起來走好像很帥的樣子,很省勁,很打眼。回過頭,他就一句話吩咐下去,給他少爺也安上輪子,安更大、做工更好的輪子。

不過一句話的事,只要少爺想要就能有。

少爺沒提出來想要也必須備著,以防想要。

比如,小廝們正在將兩個特大號背包朝貢院門口放。

背包這事兒,是陸畔自己主動盜版了宋福生。

話說,那還是他在戰場上學的。

那時候陸畔見到九族每人一個大背包,他就覺得這個東西很方便。比起身上啰嗦的掛著這個印章那個香囊好很多。都給它裝一起。

國公府的繡娘們眼下做背包已經做出了經驗,棉布的,棉麻的,什么樣的面料結實,肩帶寬窄和包的大小配套,只要有人能給她們開拓思路,各種花樣不在話下。

還有小廝在拎桶的、抱盆的,抬兩塊板子的。

沒錯,要帶進考場的物什里,竟然還有兩塊金絲楠木板。

陸大小姐認為,她弟弟怎么能用兩塊破板子考試呢?聽說那里面的板子早已糟粕的不行。

那板子可不是只伏案答卷才會用到,夜間睡覺也要拼在一起用的。

不結實,萬一給她弟弟掉地上怎么辦?她弟弟那么高那么大。

咱不用那個。

多日前,陸大小姐陸之潤就翻婆家庫房,挑挑揀揀,最終相中她公公的金絲楠木,是金絲楠木里一種頂級的木料。

主要是相中那木頭帶著清香,大氣,紋理美觀,覺得正配她弟,她就給運到了國公府一些,按照考棚尺寸、卡槽尺寸,定做兩塊木板。

其實國公府也許多好木料,但是鑰匙不在她這里。

說起來就是一把心酸淚,母親偏心啊母親,幾大重要的庫房鑰匙全在珉瑞那里呢,珉瑞還不在家。

煥然一新的陸畔,站在貢院門前親自敲門。

當當當,當當當。

值守大門的四名衙役很納悶,互相面面相覷。

誰呀?有毛病呀?拿這里在當府衙哪?還敲門。

你見到哪個貢院關緊大門后還開門的?

不考到日子,連學政大人都不能出去,九日里不能歸家。

“開?開開,先看看是誰這么不長眼。”幾名衙役商量著打開門。主要還是怕萬一呢,最近被災情鬧的,擔心萬一是出什么大事。

來者何人?

考生:陸畔。

打頭的衙役先大松一口氣,不是來通知哪里有災就行,真怕聽到比如貢院有可能要翻地龍轉移考子之類的。

松了口氣,就喝道:“你考生你不早點來?你現在才來還考什么考,已經過了時辰,你……等等,你說你是誰?”

站在第二位的衙役,正偷摸在拽前面衙役的衣角提醒。

別喊了,你不想活啦?對定海將軍這么大的嗓門,你是得了失心瘋嗎?

而站在第四位的衙役,已經在陸畔報名字的時候渾身一激靈,之前的那點兒困意一點兒也沒有了,倒著向后退,退到陸畔注意不到的死角,趁著黑天一個轉身跑了。

大人啊,不好啦,快起身。

咱們這屆最受人非議卻沒人敢非議的考生來啦,他并沒有罷考呀。

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考籃走來了。

大人快起身歡迎吧。

跑的那叫一溜煙,直奔監視樓。

門口這面,剛才還在對陸畔大呼小叫的衙役,腿一軟,噗通跪地。

陸畔微揚下巴:“起來,搜身。”

“不不,不搜,將軍您快腳踏祥云進來吧,隨便進。”衙役還往旁邊跪跪。

給陸畔無奈的,揉了揉睛明穴,“我命令你起來查,不能壞規矩。”

衙役們被命令著這才站起身,可是,伸出幾只手又頓住,就張著手頓在陸畔胸前,難題來了,不敢亂摸。

陸畔一看他們這樣,手放腰間一摸,問道:“這個也不查?你們在等什么。”

他剛才換衣服時,習慣性的將匕首別在腰間,才想起來不能帶它進去。

噗通,噗通,連著好幾聲,幾名衙役一看將軍都亮寶刀了嚇的不輕,腿一軟又跪下。

算了,陸畔放棄這幾個搜身的,微側臉將匕首給了順子,又對順子他們命令道“不要隨我進去。”已經夜深,進去的人越多越會擾到人。

“是,少爺。”

雖然順子一肚子話,少爺,這么多物什,你一人怎么帶進去,你進去后會收拾嗎?你讓小的進去伺候布置完的行不行?

但是他深知少爺特意說了就是不準的意思,已經明令完,就不能再絮絮叨叨的廢話。

當學政大人帶著一眾官員趕來時,看到就是從龍門那里橫著走進來一位“龐然大物”。

帶貨王:定海將軍。

陸畔兩肩一邊一個特大號背包,后背還背著一個,右手腋下和拉著走的考箱間夾著兩塊金絲楠木板和一個小袋子,左手胳膊挎著尿桶,左手提著一像鼎的物什,是鼎那么大。

另外,脖子上還掛著一干糧包。

就差嘴叼著了,就差嘴。

這些官員急忙上前要幫忙,“將軍?”

陸畔不用他們幫忙,還說,我進了這里就不是將軍,不要把我當將軍。

說實話,也累夠嗆,走了幾步貢院大門關上才想起來,他拿板子進來干什么,這是誰給準備的?礙于面子,才沒有站住腳讓重開大門扔出去。

學政大人沒聽那個,依舊在叫將軍,還讓陸畔等一等,他在重新安排考棚。

陸畔帶著一堆東西站住腳疑惑,沒他位置了嗎?不應該啊,他占著考號甭管來沒來都應該有考棚。

是這樣的,可是?

學政大人面露尷尬解釋,咱不是想著讓大家都能考的好一些嘛,有些不好的位置就盡量不安排學子住進去,比如屎窩子附近。

然后,又覺得您公務在身恐是趕不回來,所以就?

眼下只剩屎窩子那里,將軍,您等等,這就讓學子空出您本該在的位置。

“不麻煩了,我就去那里。”

這個時辰,有許多人都睡了,為凌晨開考養精蓄銳。給對方叫起來,對方還要搬,再影響更多人休息。

反正,總是要有考生在屎窩子旁邊的,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