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是穿來的

第八百三十八章 兩章合一

知府府邸大門敞開。

陸畔的親衛們在一箱箱向里面抬禮物。

米壽跟在小將軍哥哥身后,在前面引領。

“正房在哪?”

四口大箱子,放在宋福生和錢佩英的臥房外面的小廳里。

陸畔打開其中一口箱子,從里面取出一塊男孩戴的抹額。

“過來。”

米壽眼睛還紅腫著,可見之前,哭的挺嚴重,但此時仰頭站在陸畔面前,滿眼是笑。

陸畔很嫌棄,先用大拇指蹭蹭這小孩哭腫的眼皮。

隨后才將鑲嵌金鑲玉的抹額,戴在米壽頭上。

米壽很意外,摸摸額上的玉,小心翼翼問道:“哥哥,你是特意送與我的,不是給別人的?”

陸畔微一頷首:“嗯。”

戴上它,看看以后,誰還敢有眼不識金鑲玉。

錢米壽的姐夫,是陸畔。

“啊?真是給我的!”

米壽邊找銅鏡邊激動問:“哥哥,我戴上是不是老好看啦?”

陸畔憋不住笑,和兩年前一個樣,沒長進,還是那么愛臭美。

“去取紙筆。”

“取紙筆做什么?”

陸畔坐在茶幾前,挨個禮物箱寫字條。

在送給馬老太的禮物箱上放字條:送給奶的。

送給錢佩英的禮物箱上寫字條:送給嬸的。

一口最大號的箱子上貼有:送給叔的。

這樣直接標明,浪漫驚喜,指定會少些。

陸畔認為別送錯才是最主要的。

另外,還有其他禮物若干,隨叔愛送給誰就送給誰。

這箱子里有幾樣是戰力品,是從那幾位戰敗的王爺庫房繳獲。他挑了幾樣合心意不違制的帶來。

宋阿爺過來叫走陸畔。

米壽故意磨磨蹭蹭晚出去一會兒。

桌上單獨擺著一個精致的小盒,但上面沒字條。

按理,沒字條,說明不重要、且沒有指定送給誰的禮物。

但米壽確定,這小盒子絕對是哥哥給姐姐的。

因為剛才哥哥撫摸了幾下。

他先打開看看,好給姐送口信。

米壽在湊上前時,先望風看一眼外面,確定沒人,這才動手。

抱起來,這一瞧。

米壽大張著嘴,驚訝的瞪著小盒子上設置的九宮鎖。

心想:哥哥,你就作吧,不給俺們看,姑父也看不了,你給姑父惹得惱羞成怒就完了。

以上,這不過是知府后宅的一角。

宋福財的屋里,何氏盤腿坐在炕上,非要扒開老娘褂子看看老娘瘦成啥樣。

她娘說:“不瘦,這一路給我補的呀,你看我這里外三新,全是托王爺福,里頭的衣裳都是緞子的。”

何氏又抱著老娘哭。

還是何爹看不下去眼,蹲在門簾外說道:“妮兒,先別哭了,咱們活著,也見著面啦,往后有的是機會哭。你做長媳的,快去幫你婆母張羅張羅做做飯。王爺來啦,那是貴客,那都貴成啥樣了,你別只顧俺們,我都跟你心急。”

“對,我要去給王爺行禮。”

何爹說:“不中,你得磕頭!我和你娘幾次要磕,王爺不讓。”

何氏穿鞋的動作一頓。

爹,你不曉得這里事。

依她,真的,給陸畔磕一百個都不為過。

可是,還真不能磕。

她這一個頭磕下了,心是舒坦了,讓胖丫咋整,三弟更得和她急。憑白因為她矮半頭。

“不是,我去行禮,你們別管了。”

即使不能磕頭,何氏心想:她這個大伯母,以后也絕對會掏出心窩子對待陸畔。

不對,人家陸畔用不著她,那她就對胖丫好,胖丫就是她親閨女,往后幾十年,和三弟妹一起疼胖丫。

不過,話說回來,以前她對胖丫也不賴。大郎他爹總惦記給胖丫買零嘴,她從來只有高興的。

何爹囑咐:“再幫你婆母干活,別回來了,放心,俺倆走不丟。”

轉回頭,何氏在四處找陸畔時,何爹和老伴出去找廁所,就在知府家院落走失散了。

給何爹急的呀,明明問的很清楚,這知府家茅房要分開上,這面男的,那面是女的。

豁出來老臉問:里面有人嗎,又進去找,里面沒有人。

艾瑪,你說,活這么大歲數,從沒攤上過這種事,就撒泡尿,媳婦被茅房變沒了。

還是二郎和宋金寶給送回來的。

何姥姥先出茅房,看哪個墻都一樣,一轉身,從一進院子不小心干進了二進院落。

小涼亭這里。

老隋兩口子帶著老母親坐在這里。

大丫帶著妹妹二丫,還有夫君隋紹波在端茶點,茶水,糖果盤。

宋福喜匆匆過來打招呼,這可是親家大老遠來了。

“你說這事兒整的,忙到這時候,還沒有坐下和親家說說話。我三弟那頭也是忙的很,剛還問我吶,你在哪。”

老隋說:“你們外道了吧,咱們這是實在親屬,啥時候不能說話。王爺來啦,你該干啥就干啥去,先給人家招待好啦。”

宋福喜確實忙,全家齊上陣在上灶,他沒上灶,卻跑酒樓預訂六桌席面。

只陸畔帶來的那些親衛,家里人做的起飯,可怕人家等不起,怕餓。

這不嘛,三弟說,那就分為幾伙吃飯。

陸畔吃自己家做的飯,親衛小廝吃酒樓的吧。

這不嘛,和親家說兩句話,宋福喜又要去張羅支起十幾張桌子。

宋福喜說了些話,離開后。

老隋陪他母親繼續看這大園子。

一家人處于震驚中,這么大的院子是福生家。

高興的不得了。

以前,老隋他們只聽宋福生做知縣,又升知府了,感覺很籠統。

這回,他們以親屬的身份,居然也坐在知府家的亭子里。

近距離感受知府過的是啥日子。

所有新來的親眷都非常理解今日宋家忙。

李秀到了就擼胳膊挽袖子幫忙做飯,連羅家倆兄弟也出來問:

“俺們幫著干點兒啥,這么的,我們劈柴吧。”

這么多人吃飯,指定廢柴。

都是過日子人,說完,就穿著錦緞衣裳,脖子圍汗巾子哐哐劈柴。

羅布鞋和羅布袋沒有不好的衣裳了,渾身打補丁的衣裳被王爺的小廝給扔了。

可王爺本人,卻真心不希望被這樣對待。

為什么要先招待好他,他又不著急走。

為什么要圍著他轉悠,他又不是外人。

陸畔臉上表情不變,心里很無語。

看一眼陪他四處溜達的宋阿爺,又看一眼像堵墻似的四壯。

順子也苦悶。

老爺子和四壯像門神似的,少爺走到哪里,那倆人就陪到哪。

陸畔問:“三進院子是?”

老爺子說:“啊,小一輩的住,四壯兩口子,鐵頭他們,米壽、金寶、二丫他們,二丫……呵呵,咱家和別人家布置不一樣。”

陸畔微一挑眉,聽到二丫,丫丫,這些小姑娘,那他就明白了,胖丫也在三進院里。

應是三進的幾間正房。

陸畔看一眼四壯。

這位是叔的義子,他的茯苓很懂事,應會將正房給哥哥們。

而且哥嫂都已成家,她做姑娘家的,不會是正房那幾間離得近的屋子。

茯苓住處,東廂房。

并且,東廂房那幾間屋子都給了她。

因為他的茯苓很會讀書,以宋叔和嬸對女兒的疼愛,應是臥房、書房、小花廳都有。

順子眼睛也一閃,看少爺巡邏一圈像踩點兒,他怎么覺得,搞不好,少爺會夜襲知府后院呢。

一會兒柳將軍來了,宋知府要是非得讓少爺離開,少爺還從善如流,那就說明要夜襲。

夜襲,少爺,你也太膽大了吧。

飯廳里。

陸畔看眼菜,看眼宋福生。

宋福生卻沒看他。

柳將軍兩口子就是在這時候來的。

他倆一來,更不方便說某些方面的話了。

只說戰場上一些事情。

而且重要女眷在另一張桌吃飯,陪柳夫人。

你看,只陸畔在,地位再高也沒關系,讓陸畔隨咱家的習慣。

但柳將軍兩口子來了,那算外人,是客人,待客之道也要隨客人習慣,不能讓對方來咱家別扭。

給馬老太急的,隔著簾子,聽到三兒真敢暗示陸畔離開,逼的人家孩子自己提出離開。

氣的她沒法。

真想說:“你別聽你叔的,去柳府住干啥,家里有的是地方。”

也心里明鏡的,陸畔最想見胖丫,她比誰都清楚。

可馬老太尋思話了:你別著急啊。

你看奶從你們進門,就沒招消停,只要你別走,咱吃完飯的,好說,安排你見。

當然了,你得等奶布置布置。

奶再稀罕你,也差一層,奶可是胖丫的親奶。

所以,請給她老太太時間,容她好好布置布置局面。

既不顯得是咱宋家主動將胖丫送到陸畔面前,還能讓陸畔無意中瞧到。

偶遇,這是很需要技巧的。

陸畔卻應了,吃了五碗飯,好多菜,接過熱帕子擦擦嘴,對宋福生笑,聽宋叔的話,帶親兵們走,去柳府。

宋福生看他那模樣:“……”

馬老太站在門口,剛要囑咐:“明兒來啊。”

宋福生先一步打斷,對柳將軍抱拳:“明日,我去府上叨擾。”

回過身,面對屋里幾箱子禮物,宋福生攆走陸畔,引起許多人心中不滿。

馬老太的禮物是纏臂金,相等于十個金手鐲連在一起的首飾,陸畔一氣送她倆。

一只胳膊一個纏臂金。

馬老太戴胳膊上,硬往胳膊上套,有點小,八個老太太一起說:“噯呦,我的乖乖呦!”

宋福生看一眼,在心里吐槽:你倆胳膊纏的像哪吒那胳膊圈似的,四大金剛啊。

米壽:“姑父,你看沒看到我這抹額。”

宋福生喝茶醒酒,在心里吐槽:一個男孩子,額上貼塊奧林匹克金鑲玉獎牌,那能美到哪里去。

“那我這個呢。”錢佩英打開箱子。

“噯呦我的個蒜苗子他爺爺啊!”王婆子離得最近,一眼看到,被震懾的原地不敢亂動,怕不小心給動壞了。

只看,那箱子里裝的是孔雀開屏,掐金絲琺瑯和寶石制成。

宋福生看一眼,這回無話可說,太貴了。

至于他自己的禮物,是一對雙耳琉璃杯,宋福生:我家有的是玻璃杯。

“這是誰的,這是什么?”

米壽稍稍向后退一步。

在看禮物這種時刻,屋里只有幾位重要長輩。

米壽認為,都是長輩,那自己就不適合在這里了,趕緊走。

而宋福生在撥了十幾下密碼沒打開的情況下,也猜到是他閨女的。

好哇,陸畔你,送個東西,還不讓我看。

三進院,東廂房。

宋茯苓在老爸假裝喝茶,實則余光觀察她,以及老媽的催促下,她邊開九宮格鎖,邊笑了:

陸畔知道她出書的事了,且看過顏家送到京城印刷的樣本書。

要不然不能弄這個九宮格鎖。

因為她在書里,有總結古代九宮格,以及現代四年級奧數讀本對九宮格的總結口訣,在這一塊,由淺入深的寫過。

啪的一聲,盒子開了。

宋福生喝茶的動作一頓。

盒子里是,蝴蝶步搖,花枝垂落瓊玉,栩栩如生。

宋茯苓及笄,宋家人沒太當回事兒。

但錯過茯苓的及笄,卻是陸畔心中的遺憾。

這支步搖,陸畔無數次想象過,茯苓戴上它,一回頭,一行步,一回眸的場景。

夫妻倆出了女兒的東廂房向前院走。

“她爹……”

“干啥。”

“不知道該說啥。”

過一會兒,錢佩英問老宋:“你在尋思什么呢,咋也不說話。”

“我在尋思,他去柳家帶沒帶禮物。是不是將東西都扔在咱家了,然后空手去柳府。”

當王爺的,哪有那么辦事的,這也算是來一回。真是和陸畔操不起心。

不行的話,把那琉璃杯,明兒給陸畔送去吧,讓陸畔給柳將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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