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眠慣性地在挨了一腳后揉著自己的屁股,“堂主,你真暴力!”
傅衍看了他一眼,“你小子倒是有意思。”
他還沒見著有哪個屬下敢在阿離面前這么跳。
霧眠捂著嘴道:“那是因為,我們堂主嘴硬心軟。要是老門主,我才不敢這么放肆呢!”
傅衍怔了怔,心軟,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形容她。
她的心軟,也只適用于她在乎的人吧?
房間內,蘭溪道:“他的執念太深了,不是藥物可以治的好的,如果得到自己想要的,不用治也沒什么問題。”
君煜道:“我去找鳶瑾。”
“君少。”蘭溪道:“你得問好鳶瑾的想法,如果你把他找來也不能全了楚先生的愿望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再讓他受二次刺激。”
君煜聞言一頓,鐘離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君煜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不管怎么樣,這事兒得讓鳶瑾知道,到底來不來,就看他自己了,阿離,你幫我看著行深。”
鐘離點了點頭,“好。”
站在門旁,看著這邊兩人琴瑟和鳴的畫面,傅衍只覺得無比刺目。
看了眼床上的楚行深,他在君煜出來前率先轉身離開。
林鳶瑾正在拍戲,得知楚行深的情況后,當場撂下女主和一眾劇組人員,跟著君煜上了車。
看著林鳶瑾一臉焦急的樣子,君煜卻沒有急著發動車子,而是悠哉悠哉地放起了音樂。
林鳶瑾心急如焚,聲音也不自覺加重,“大哥,你怎么還不走?還是說你是騙我的?!行深哥哥沒事?”
君煜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臭小子,跟誰說話呢?!”
林鳶瑾痛呼一聲,捂著腦袋道:“大哥!”
君煜“啪嗒”一聲旋開打火機,抽了根煙,淡淡道:“你跟我回去看他,是要接受他?”
“我……”林鳶瑾瞬間語塞。
君煜又道:“蘭溪說了,如果你不是要他在一起,就狠心點,別給他希望再讓他失望。”
“現在他的心理疾病還沒徹底形成,但如果承受二次打擊,怕就不止是隱患的問題了,所以,你考慮好跟我走了?”
林鳶瑾攥緊了膝蓋,他早上走得堅決,可是一上午都心神不寧的,NG了不知道有多少次。
行深哥哥痛苦的神色頻頻在他腦海中閃現,讓他壓抑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而剛才聽到大哥說了行深哥哥的情況,他一瞬間只覺得自己心跳都要停了。
之前篤定自己是直男的他,突然之間就不那么堅定。
他不清楚自己對他到底是什么感情,但就目前而言,如果要他放任他的行深哥哥發展到那種地步,他還做不到。
念及此,他目光堅定地看著君煜道:“大哥,我知道,我懂你的意思,你先讓我跟你回去,我會妥善處理好這件事的。”
說完他自己心里瞬間敞亮了起來,似乎糾結了一上午的東西終于找到最好的歸宿。
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在他心里已經這么重要了。
君煜聞言笑了,又拍了下他的腦袋瓜,“好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