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把紫底黑紋的重劍指到男人身后,就聽持重劍之人冷冷說道:“不想死或者以后都碰不了女人,就從她身上滾開!”
“哈!”悟戀一笑,毫不在意地未動身任何:“若是這般死了,也當值了。”
龍淵的一段插曲,讓冰心腦子清醒很多了,用有點軟的雙手推著緊貼在上方的男人:“起來。”
“好,我聽冰的。”眼中的寵溺根本不像剛被一個女人拒絕求歡的神色,仿佛是順了自己心愛女人的心愿。一揮手,衣服裹回身上,留下一件大衣搭給冰心。
悟戀站起身的同時,龍淵一把揪住悟戀衣領,喝道:“給不了冰心幸福,以后就離她遠點!她有我守護,就夠了!”
桃花眸從冰心身上移開的瞬間,溫柔不見,捏住頸部的雙手,正視龍淵,微微一瞇,目光如炬,“好,記得你今天所說。保護好她不受任何人的傷害,”頓了片刻,生疼地道出一句話:“包括我。”
龍淵厭惡地松開手,冷笑道:“不用你說。”
悟戀離去,剩余的人繼續走在蚩尤意識界尋找出口,冰心拉了拉衣服領口,她的藍色心魔之火從未熄滅,時不時總會卷來一股刺骨的寒風。好在相比之前減弱很多,能抗爭過去。腦子一直渾渾噩噩,突然撞到一個人身上,抬起頭,看到龍淵一臉冰霜,冰心不解:“怎么不走了?”
龍淵低下頭,盯了冰心許久,眼中濃重的失望,讓冰心更納悶了:“前面走不過?”
終于,龍淵不可控地爆發了:“你就這么貪戀那花瓶的美色?”
“什么啊?”
龍淵瞪著眼,粗重地喘氣了許久。喊道:“難道我不比他值得看嗎?”
“……”冰心懂了。
‘嘩’一聲,身上的大衣讓龍淵一把撕裂,扯下來丟到一邊。怒火未平的男人解下自己披風。嚴嚴實實給冰心裹上。冰心不是礙于再波動情緒,可能引發心魔之火加重。她真想罵:“神經病啊!”
但真的很冷,冰心還是沒志氣的把衣服收緊。
悟戀靠在家中躺椅上,明顯的*還在挺立,他不想再遮擋,亦如對她的感情。
黑暗一名女子如貓一般走出,悟戀側眼看清是誰之際,收回桃花眸。全身*的紅杉,走到悟戀身邊。半跪在地,靈巧的手指在他堅硬的火熱上一次又一次地來回套弄著:“公子,我幫你。”
下秒,柔軟的小手被悟戀
狠狠抓住甩開:“你走吧紅紅,趁我沒發火之前。”
紅杉很不平衡,心絞痛到無法呼吸,就算替身也不肯讓她碰過一下嗎?終于明白就算自己痛哭流涕,抵不過對方眉頭微蹙。收起妒火泛濫的神色,紅杉低身退下。
冰龍兩人在黑暗中不知道走了多久,可笑的是心魔之火成了唯一的指路明燈。冰心是習慣了。吃著事先備好的面包,掰了一半給龍淵,伸手半天不見人接。側頭一看。已經不見龍淵身影。回頭,冰心看到了異常詭異的一幕,汗毛都豎起來了。
身后不止一個龍淵,有在打架的,有在睡覺的,還有吃飯的,甚至還有跳舞的。難道這就是精力太過充沛人的心魔嗎?在他周遭燃起紅色的火焰,代表開心和幸福。
看來每個人中了心魔的反應不同,很好奇白衣這種人中了心魔是啥樣的。該不會跪在地上,一直仰天大笑:“哈哈哈。我的幫會天下第一了,天下第一了……”
擦了下額頭的冷汗。考慮要不要去喚醒龍淵。只要她完成任務,所有一切都會恢復正常。現在扔下龍淵吧,不厚道。不扔下吧,她去捅破他的夢好像更不厚道。掙扎了下,決定拉他出心魔,主要最后boss,冰心一個人打得話,太累。走到其中一個還算正常在看書的龍淵面前,拍了拍他,“醒醒。”
哪知龍淵,恐懼地瞅了眼冰心,把前方空氣一合,說道:“今天一起吃飯的女孩子太丑了,勞資才不管是不是你們世交的孩子,我不去!”
冰心頓了下,聯想起自己,明白他應該把她當成他家里人了。心魔對應的是當時的情景,就好像悟戀抱起她,她誤以為是從小到大保護自己的母親。
想著,冰心被用力推搡了把,被驅趕道:“還不快滾出勞資視線!”
沒站穩,摔在地上,冰心心里也冒起火,他對家里人是什么態度啊!要是過去冰心理都不理他,他怎么樣和她有什么關系?但是在意識界內總是很容易調動心情和情緒,想起自己小時候。愈發覺得這個人就是從小受寵,不懂民間疾苦的魂淡。
人的嫉妒心理是可怕的,冰心跳起來給龍淵臭頭一巴掌,罵道:“死孩子,會不會說話!”
龍淵也不客氣,揮拳就照冰心臉打來。如此力道的攻擊,現實里冰心肯定閃不過,但是游戲里,花錢點的身法和敏捷是擺設嗎?
錯過身,借著龍淵打來的力,一掌推回去,一抬腿照著龍淵下方就是一腳。
輕重她沒掂量,就聽龍淵一聲痛呼,身邊所有心魔不見了,留下捂著下方直跳騰的男人。恢復本體,代表從心魔中走出。
突發狀況一出,兩人冷靜多了。冰心‘啊’了一聲,跑到龍淵身邊,忙問道:“沒事吧?”
龍淵沒回話,疼得滿面蒼白,豆大的汗珠直流。過了許久才能勉強說話,第一句:“*!臥槽!疼死勞資了!”
冰心有點擔心了,想摸摸不成,又不了解情況,那里問題可大可小,急急問道:“有沒怎么樣啊,不會碎了吧?”
聞言,龍淵臉色一沉,雖然沒濕潤感滲出來吧,但心里害怕。把一只手顫顫巍巍地抬到眼前,一看沒血,才松了口氣。繼續原地跳騰。
冰心跟著干著急,不過看起來龍淵雖是疼。明顯不像出大事的樣子,于是建議道:“要不你休息,我繼續往前走,到了召喚你。”
龍淵哪肯干,跳到冰心前方,捂著下方,阻攔道路,火冒三丈地斥道:“你這個死女人到底有沒有良心啊!!!還有你這踢襠的習慣是和誰學的啊?一定要改改!太偏心了。不踢悟戀,光踢勞資!!”
冰心無語地扶著額:“這事和悟戀有什么關系啊?”三句不離悟戀,到底是誰更在乎他啊?
不說還好,一說龍淵更怒氣騰騰了,身邊火焰從紅色轉為藍色,燒得更旺,“怎么沒有關系?不是想到你和他差點做了那事,勞資會氣到中心魔?還會被你踢?我家可是三代一脈單傳,你要負全責!”
冰心眨了眨眼,看樣子走不成了。坐在地上,把龍淵拉坐到身邊,心平氣和地說道:“我給你科普下。一般男性的器官啊,受點傷害是沒事的。咱們退一萬步說,就算2個蛋,其中一個碎了,也是可以正常性生活的。”
龍淵聽完,手都忘記按著下體了,怔在原地。過了片刻,猛然瞪大眼睛,破口大罵:“你是有多好色?研究這些東西?難怪你和花瓶這種風流成性的男人看對眼。”
冰心鎮靜地矯正道:“你小時候生理課沒上過嗎?老師都有講啊。”
龍淵一拍地。喝道:“再講男孩子的事情,你如此直言不諱說出來。你也美國長大的嗎?開放到這程度。而且,女人不應該時刻把羞恥和矜持2詞擺在最高位啊!”
冰心定定坐在地上。聽龍淵說不還口,沒法愉快溝通了,越描越黑。
龍淵根本不懂見好就收,喋喋不休地說個沒完,實在受不
了,扭頭沖龍淵喊了一聲:“別吵了,快找找出口吧。”
對方是吃軟不吃硬的人,被這么沖了一下,自當不甘示弱,跟著喊道:“你和悟戀那樣耽誤時間!我說兩句你就不耐煩。是誰先沒時間觀念的,而且也不挑個好點的男人?勞資哪點比他差了?”
“處處比他差!”5個字一說完,兩團紅色的火焰再次交戰在一起。
打到熱火朝天時,黑暗中走出一個10層樓高的巨型怪物,八腳十手,三頭六臂。每走一步都帶動四周,揚起震動,可是在打的兩個人絲毫沒有察覺任何,因為他們再次陷入心魔。
怪物幾步跨到兩人身邊,捏起兩人,放在手心,把玩起來。故意把兩人分別擺放在很遠的地方,看他們一次次費力跑到一起,撕扯起來,定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可是兩個人快步地跑到一起,畢恭畢敬地站在比三個人還大出兩圈的眼眶下,鞠了個躬。蚩尤臉色凝住,不動聲色地靜待。冰心沖蚩尤露出一個甜美可人的笑容,“魔神,現在可以現任我了吧?”
巨大的金色瞳孔一動不動地盯著冰心,比插幾道紅外線毛骨悚然多了,冰心背過手,互相蹭了蹭,維持姿勢不動,其實心早在打顫了。
黑紅色的雙唇彎了下,問:“你們一開始就是在演戲?為了逼我現身?”
輕輕一句話,帶著狂風卷著巨浪刮來,還好有龍淵扶住她,不然不知道被吹到哪去了。
龍淵支著冰心,冷哼了聲,“如果連自己喜怒哀樂都控制不了,還算男人嗎?”話似在別有深意地嘲諷另外個迷失在心魔的男人。可是,平時怒氣最大不就是他嗎?說得好像他沒中心魔似得。
狂風過后,遺留下很多雜物,冰心僵硬地捏掉一片粘在臉上的血肉,犯怵地甩掉。血肉落入蚩尤手心的前一秒兩人被大手扔落在地,那片惡心的血肉又纏纏綿綿地落回冰心身上。
顧不上那么多,冰心趕忙站起身,蹲下問肉墊:“你沒事吧?”
龍淵躺在地上,手搭在重要部位,眼神迷離,緩緩吐出一句:“好像不太好,你要記得全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