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戰之權少追妻

173、了斷【16】心理測評

一枝花直接愣在原地。

今天回來的有些晚,意識到時間的時候,匆匆忙忙跑回來的。

沒想到剛一回到熟悉的家,就見到外面圍著的籬笆,讓她有種走錯屋的錯覺。后來確認再三,一枝花才懷著疑惑的心情進屋,沒想客廳被打掃得干凈整潔,而臥室里出現了一位“田螺姑娘”。

這場面讓一枝花有些回不過神。

“你好,我是他的朋友。”墨上筠用本國的語言跟一枝花自我介紹,“謝謝你救了他。”

她聽得懂一些方言。

但是,她的方言說得四不像,干脆就沒有說了。

但是她對這門語言掌控得還行,主要在發音這一塊,挺標準的,于是一枝花聽懂了她的話,并且意識到跟她可以無障礙地交流。

“沒,沒事。”

一枝花的黑眼珠轉著,視線在墨上筠和閻天邢身上掃來掃去,兩只手絞在一起。

有些不安,有些狐疑。

不過,倒是信了墨上筠的話。

閻天邢在一旁介紹了墨上筠,增加了墨上筠話語的可信度。

“你們吃飯了嗎,我現在就去做。”一枝花回過神來,倒也沒有忘了正事。

一枝花勞作了一個上午,小臉被曬得有些紅,衣服上沾了些灰塵和草屑,眼睛倒是黑白分明,那是非常干凈純粹的眼神,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

“不用,我們有吃的。”墨上筠主動道,“你歇歇。”

畢竟是閻天邢的救命恩人。

也算墨上筠半個救命恩人。

自然得客氣些。

閻天邢驚奇地看了墨上筠一眼。

終于不再是拽得二五八萬的模樣了。

他竟是有些想樂。

好在一枝花在經過幾分鐘的錯愕后,也算是慢慢冷靜下來,她見到墨上筠帶來的那些包裝食品,表示不如做的有營養,非要去給他們倆去做吃的。

這是個很開朗、健談的姑娘,手腳勤快,跟墨上筠對話也不算局促。

氣氛倒是挺融洽的。

墨上筠本想去給她幫忙,沒想后來盡站在旁邊杵著,只負責同她說話了。

——壓根幫不上忙。

“你瞧瞧,她這慫樣,愣得像不像一根柱子?”

丁鏡吃著巧克力,拿著望遠鏡旁觀著,同時還不忘了諷刺墨上筠一通。

蘇北從步以容的自熱火鍋里夾著吃的,聽著她念叨,不由得回頭看了眼,嘖了一聲,道:“你是真不怕死。”

也就丁鏡有這勇氣,想方設法地惹毛墨上筠。

她現在在墨上筠跟前都得收斂一點。

也不是怕了墨上筠這個人,而是墨上筠整人的方式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冷不丁地就給你來一招,蘇北私下里跟游念語提及的時候,兩人都不約而同地表示甘拜下風。

“她又聽不到……”

丁鏡撇了撇嘴。

一枝花的家里就客廳和臥室,但旁邊還搭建了個小廚房,以及廁所和浴室。

但是,一枝花家里的前院里也堆砌了一個灶臺,連接著從山上接來的水,用水洗菜都方便些,天氣好的時候她都在前院的灶臺里做飯。

沒有遮擋的情況下,正好適合丁鏡的旁觀。

不過看了一會兒,丁鏡就覺得索然無味,連打趣墨上筠的心思都沒有了。

——墨上筠和閻天邢還能吃到新鮮出爐的午餐,他們只能在山上吃著自熱食品和巧克力、餅干了。

區別待遇啊。

丁鏡嘆息一聲。

他們不敢全都出現在一枝花的家里,一是過于引人注目,二是一枝花家里小,他們聚在一起挺擁擠的。而且,太麻煩這小姑娘了。

所以在確認閻天邢的情況,且做完力所能及的事后,他們就自覺地離開一枝花的小窩,回到了山上。

“真閑吶。”

將望遠鏡往旁邊一丟,丁鏡仰頭就倒在了地上。

這不是一片空地,只是小塊可以落腳的地方,前后左右都是灌木,地上還有很多不知名的小生物。

丁鏡一倒下來,就見到頭頂的灌木樹葉上有蟲在爬。

一兩個倒是無所謂,可是那擁擠在樹枝上的是成群結隊的爬蟲,她眼皮子一跳,猛地從地上站起身。

“媽的,我要抗議!”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丁鏡沒好氣地嘟囔一句。

蘇北偏頭朝她看了一眼。

有些疑惑。

丁鏡抓了把自己的碎發,朝后面指了指,蘇北便抬眼看去,仔細看兩眼就瞅見那些小生物。

嘴角微微一抽,蘇北一時間覺得沒啥胃口了。

在木笛訓練營的時候,她們有過非常惡心的訓練,這些小生物不過是其中一小環罷了,倒是不至于讓她大驚小怪。

可是,嘴里吃著東西呢,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看著這些玩意兒,總歸是有些膈應的。

“挪個地吧。”

蘇北朝丁鏡說道。

“我去轉轉,”丁鏡抖了抖身上可能存在的小生物,然后道,“如果看到一枝花的地兒,順便幫她一下。”

“你不休息?”蘇北疑惑。

丁鏡沒說話,轉身走了。

這不是個能讓人放松的環境,墨上筠這行走的安眠藥也不在她身邊,她能睡得著才怪呢。

事實上,在蘇北和步以容找到她之前,她就有嘗試過睡覺的,但很可惜的是,睡不著。

索性她也習慣缺少睡眠的狀態,雖然偶爾會有些犯困,可遇到意外狀況進入作戰狀態還是沒問題的。

將自熱火鍋里的粉條夾起來,步以容將其遞到蘇北嘴邊,然后看了眼丁鏡的背影,問:“她的睡眠還沒有改善?”

“不知道。”蘇北低頭吃了粉條,道,“聽說墨上筠在的時候有所好轉,不過一個人的時候,沒怎么見她睡過。”

步以容點點頭。

過了片刻,蘇北奇怪地看她,問:“你怎么知道的?”

丁鏡失眠這毛病,其實女二隊的人心里多少都有數。

但是,知道她情況很嚴重的,也就經常跟她睡在同一個宿舍的那幾個。

也就是當初赤色·房間的釘子戶。

步以容或許會聽過一二……可是,步以容的口吻,明顯是知道丁鏡具體癥狀的。

步以容道:“看過她的心理測評。”

語氣,難得的有些沉重,不如以往那般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