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在府里,等閑事不用她出去,就說安胎好了,之后給她按個難產的罪名。”
“再之后就說阿兄與她鶼鰈情深,不愿再娶,叫他在郊外建個別院,把面首養到那兒去,只要他不出亂子,想必阿爺也會睜只眼閉只眼的。”
聽完這一席話,喬氏已經滿面淚痕。
她活了這么大歲數,竟然還要叫女兒為她安排以后,看著面前的安樂,早就不是那個會膩在自己懷里的小姑娘了。
“我家樂兒長大了.....”
戚安樂輕輕抱了抱母親,此一別,該是永不再見了。
“安樂,你告訴阿娘,方茹到底有沒有對你做過什么?”喬氏擦了擦眼睛,她的女兒是要和親的,若已非完璧,那豈不是要大禍臨頭....
嫣然一笑,安樂柔聲道,“阿娘,這等事你便不用操心了,我帶她去就是讓她想辦法的。”
拔下發髻上的簪子遞到喬氏跟前,“你看,咱們娘兒仨在姑姑地指點下越活越離譜,卻不知她才是這出鬧劇的始作俑者,若沒有她,便沒有我們的現在,咱們一直飲鴆止渴而不自知,還感恩戴德,你說傻不傻?”
“這是顧齊歡給我的簪子,你瞧他,倒是比我還要傻。”
一滴眼淚落下來,喬氏沒想過自己會害了兩個孩子,若不是她與方茹的事被年幼的安逸撞見,或許他不會如此,而若不是方茹從中作梗,顧齊歡那樣的人,許是能托付終身吧。
只是現在再說什么都晚了,人沒有摔過一次便不知疼,棲鸞殿這個跟頭栽得太大,血肉模糊,這樣的仇和恨,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