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今天這個機會，程佳業想跟季小凡說說。

程佳業一直記著高考前季小凡跟他說過的話，這些年他一直在靜靜的等著，等著韓景沉在季小凡的心中慢慢的淡去。

這么些年，從同學，到同事，到現在幾乎每天都能看到她，沒有人比程佳業更加的了解她了。

她沒有跟韓景沉有任何的聯系，甚至不去主動打聽韓景沉的任何事情，韓景沉這三個字，仿佛已經從季小凡的生命中被抹去了。

程佳業想試試。

周玲的事情，程佳業知道父親的意思，周玲的母親跟自己的母親是好友，而且還嫁給了自己父親的好朋友，兩家關系很好。

他自小沒有母親，小時候父親忙的時候，周玲的母親經常看顧程佳業。

現在兩家人都想撮合他和周玲，只是程佳業卻沒有這樣的打算。

他不想季小凡誤會，所以想著趁著今天跟她解釋一下。

“小凡，我看對面的咖啡館，咱們過去坐坐吧。”

季小凡看著對面的咖啡館，挨的很近，就在小區的對面，幾步就走過去了。

季小凡看了過去，咖啡館旁邊停著一輛車，車里面按著，四周開著車燈，很明顯車里有人。

車窗降著，一只手搭在車窗玻璃上，明滅的煙頭襯著骨節分明的手。

季小凡看不到車里面的人，只看著那明滅的煙頭，覺得喉嚨有些發緊，想要抽一口。

從始至終，她的煙癮都沒斷，只不過隱藏的好了，不讓師父和姑姑發現。

程佳業跟季小凡說完，季小凡沒答應也沒拒絕，只是看著對面的那輛車發呆，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不用很久，就進去坐坐。”

程佳業的話把季小凡拉回了神兒，季小凡笑了笑，說著：

“改天吧，我朋友在我這兒住，她等我回去呢。”

程佳業今天喝了一些酒，有些話，藏在心里太多年了，此時就想全部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程佳業就這樣看著季小凡，好一會才說著：

“改天也行，正好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那天在愛馬仕，我跟周玲......”

季小凡在程佳業一開口就知道他要說什么，這么多年了，一直保持著朋友的關系，季小凡不想打破。

程佳業不是別人，他是師父的外甥，以后經常能見到，有些事情不說破還不至于太尷尬。

“周小姐挺好的，跟你很般配。”季小凡打斷他的話。

程佳業一噎，心中沉甸甸的。

也不知是酒作祟，還是心使然，程佳業雙手扳住了季小凡的雙肩，聲音沉沉說著：

“你懂我的意思，小凡，我等這么多年，一直在等你一句愿意給我一個機會，而不是說我跟其他人很般配。”

程佳業的手勁很大，緊緊的握著季小凡的雙肩，眸光沉沉的看著她。

“佳業，很早之前我就說過......”

程佳業似乎想到季小凡要這么說，隨后便打斷她的話，接著說道：

“我知道，我一直記著，不管以前如何，人都得一步步的朝前走，過去的事情忘不掉，不想忘，我可以接受，只要是你，你想做什么，我都尊重你。小凡，人總得開始新的生活，七年了，你總要嘗試一下一個新的開始，你要打開自己，你不打開自己，別人怎么走的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