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允依舊沒有說話，韓景沉說的事情，她無法反駁。

韓景沉輕笑了一聲，“后來小凡真的跟姑姑你想的一樣，對于我的事情不聞不問，隔絕了于我有關的任何事情，如果不是后來我不甘心，我放不下也忘不了，放下一切追了回來，我們兩個之間大概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際了。

姑姑也沒想到，就算我們看到鑒定報告后，我沒放棄她，她也同樣沒放棄我，然后姑姑知道，你的方法不管用了，沒辦法把小凡撇出去，便開始助我清除那些危險。”

謝允依舊笑的淡淡，“你很聰明。”

她的話是肯定了韓景沉的話。

韓景沉查出來，所有指向韓云嵐的證據，都是謝允提供的，其實謝允還提供了嚴華跟韓云嵐的關系，只不過被那時候的他忽略了。

“我不明白，既然姑姑有心幫我，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而是如此的大費周章。”

“不直接告訴你，便有不直接告訴你的道理。”謝允其他的沒說。

韓景沉卻是笑了一聲，“姑姑，那天你從嚴華手里救我的時候，我有意識，你跟嚴華說的話，我聽到了。”

謝允雙眉微皺，緊跟著聽到他說著：

“所以，操控這一盤棋的人是誰？你們說的那個幕后人是誰？”

謝允并不知道那時候的韓景沉還醒著，也不知道他聽去了多少。

謝允有自己的顧忌，有她的難言之隱，她沒辦法告訴韓景沉。

“姑姑，你從醫的目的是什么？”韓景沉問著謝允。

謝允聽到韓景沉問這句話，神色有些恍惚。

同樣的話，很多人問過她，她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回答，是懸壺濟世，治病救命。

可是謝允心里清楚，她最開始學醫的目的不是為了救人，而是為了殺人。

她手上染了太多太多的血，數不清的罪孽，很多人都說黑天鵝是個沒有感情最完美的殺人工具，一開始是的。

直到她遇到了林致遠。

接觸林致遠是蓄意而為，可是情感的陷入卻是她不能控制的。

他的好，讓謝允厭惡曾經的那個自己。

從哪兒以后，她才明白，醫道，是仁心仁術。

自此，黑天鵝消息，再無殺戮。

她之后的半生時間，都在救贖。

她厭惡了殺人，厭惡了雙手沾滿鮮血的日子，做完最后一件事情想逃離，可是那人卻把她推到了林致遠的身邊，她沒辦法再逃開。

哪怕是離開了很多年，最終還是回來了，她舍不得他。

韓景沉看著謝允神色恍惚，并不說話，他沉聲道：

“從我認識小凡那天，小凡就有個做醫生的夢，到現在她都沒有變過，軍人保家衛國手里有槍，但是小凡的雙手，就是她捍衛所有的武器，她治病救人，仁心仁術，不管是多么危險的病情，都沒有退縮過。很多人問過她，這么年輕，為什么要把青春獻給醫學？小凡說她敬畏和尊重每一個生命，因為她覺得值得，所以堅持去做了。”

韓景沉說道這里，看著謝允，“姑姑，你知道幕后那個人都做了什么事嗎？他將每一個生命當成換取金錢的工具，跨國大案，樁樁都指向了他，到底是什么人，你到現在都要瞞著？”

ps：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