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了。”阮涼聽到秦玥的要求微微一愣,隨即很是疑惑地笑問,
“秦姨你要我一縷頭干什么啊?你知道嗎,現在都流行送一縷頭給自己的男友,做結青絲,暗喻非君不嫁。秦姨,你該不會想給我說媒吧?”
秦玥聞言,溫柔一笑,“你不是和小澤在一起呢,我可不會亂點鴛鴦譜。”
阮涼抿了抿嘴,沒有反駁這一點。
“身體膚,受之父母,所以,古人將頭看的很重,才有割斷袍,示意決絕之意。
而在佛門,便是將頭看作世俗的煩擾和牽掛。剪去頭,剃度出家,便是希望可以斬斷所有的煩憂,一心清修。”
秦玥輕攆佛珠,聲音祥和溫柔,向阮涼娓娓道來她的慈愛用意,
“我希望你所有的煩憂都寄托在這縷剪掉的絲上,這樣,所有煩憂便從你這里消失掉,由我來為你保管和分憂,你可以永遠平安順遂。”
阮涼聽完她的解釋,心里暖成一汪溫水,眼睛也直接紅了,微微哽咽道,
“秦姨,謝謝你。這是我聽過的最美最動人的祝福了。”
秦玥緊緊抓著她的手,心中百感交集。
若你真是我的孩子,哪里需要感謝,這本就是為母的真心祝愿,只想你好好的。
等顧哲涵從外面返回來的時候,現母親和阮涼之間的氣氛有了些許的變化。
兩人似乎變的愈親密了,尤其是母親,眉眼間滿是歡喜和溫柔。
看來兩人真的很投緣啊!
“涼涼,我今天先走了,你脖子不舒服,盡量少低頭看手機,每隔一兩個小時,要用我剛才教你的方法來按揉,記住了嗎?”
秦玥見兒子回來了,雖然心里不舍,但是還是準備離開,因為她還有事情要做。
只是,臨走前,沖著阮涼叮嚀囑咐了半天。
“秦姨,放心吧,我都記下來了。”
阮涼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心暖地一一應道。
她覺得媽媽的關懷,也就如秦姨這樣吧。
秦玥又拉了拉她的手,才不舍地和兒子一起離開了。
“媽,看來你和阮涼真的很投緣啊,我怎么才出去半個小時,你們關系就這么好了。”顧哲涵笑著道。
秦玥抿嘴微笑,因為在醫院人多的緣故,她暫時沒有回答。
等回到車上,秦玥從口袋中拿出阮涼的給她的那縷絲,沖顧哲涵說,
“從里面抽三根出來,再拿著我的頭去做比對,一定要謹慎的,不要被其他人知道這是我和涼涼的樣本。”
“……媽,你,你是懷疑阮涼是小丸子?”
顧哲涵又驚又喜地問道,
“你怎么突然懷疑她就是?不過她若是妹妹的話,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甚至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媽,我沒給你說過吧,我之前臉盲癥嚴重的時候,看其他人很難分辨出來對方的長相。
可只是看她一眼,我就是能記住她的長相,這么一想,她一準就是妹妹了!這就是兄妹感應……”
“還真沒聽你提起過。”秦玥笑了,迫不及待地說,
“你送我回家后,就趕緊去辦這事吧。”
顧哲涵應道,安排好母親,就戴上口罩,簡單喬裝打扮一番去了鑒定中心。
加急兩個多小時后,鑒定結果出來了。
顧哲涵拿到鑒定報告,深吸一口氣,低頭定睛一看,不由笑咧了嘴,他沖出鑒定中心,飛趕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