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澤并不想讓林曼青死。
不管林曼青動過多少次手腳要他的性命,可是,終究她是他的生母,是將他帶到這個世界上的人。
霍澤不想她的命結束在自己手中。
會膈應!
所以,他今天選擇這樣的方式反擊泄憤,將她吊在二樓,最多十分鐘就會有人現她。
林曼青死不了,可是一點點接近死亡的恐懼,足以讓她崩潰,留下心理陰影,就算不瘋,也能老實一段時間。
“木南,你立刻帶人,去抓一個叫郝軍的人……”霍澤一邊極奔跑,一邊聯系木南。
事關阮涼的安危,一刻都不能耽擱。
“你呢?現在在哪?教訓完林曼青了?”木南問。
“回你家的途中。”霍澤說。
自從上次阮涼在他家里差點現衣柜后的暗室后,他就將里面的東西都轉到木南家了。
畢竟要捂好自個的馬甲,等將人追到手了,再一件件脫馬甲也不遲。
木南問清楚后,沒再耽擱,立刻帶人去堵郝軍。
而霍澤,回到木南家,換下一身黑衣,穿上西裝,便開車前往醫院找阮涼,決定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醫院。
霍澤趕到醫院,先是見了保護阮涼的保鏢,敲打訓誡幾句,讓他們打起精神,好好守著。
現任何異動,都要立刻通知他。
因為已經是半夜,阮涼早已睡下,霍澤輕手輕腳地打開病房門,盡量不出響動地走到床邊。
借著微暗的燈光,霍澤看著阮涼恬靜的睡顏,緩緩吐出一口氣,焦灼暴怒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一片安適。
因為白天生的事太多,又掛牽父親,阮涼并沒有睡太沉,霍澤進門的動靜雖輕,可還是驚動了她。
阮涼迷糊地睜開,于黑暗中,朦朧地看見床前有個黑影,嚇地她急喘地低叫一聲,徹底清醒了。
等再定睛一看現是霍澤,阮涼松一口氣的同時又不由氣惱地抱怨,
“大半夜的你不睡覺,突然跑來站在我床前,是想嚇死我啊。”
“抱歉,沒想嚇醒你。”
霍澤見她醒了,便將床頭的燈打開,人也跟著坐在床前,伸手溫柔地撫上她亂糟糟的頭。
昏黃的燈光并不是很刺眼,阮涼微微瞇了瞇眼便適應了,見他坐下,也沒了抱怨的心思,而是疑惑地看向他,
“是又出什么事了?”
“沒有。”霍澤搖頭,攬住她的肩膀,
“睡不著想見你,就過來了。本想看你一眼就走,不想吵醒你了。”
“……”阮涼。
媽呀,癡情的三爺,她忽然有些招架不住!
“你是不是壓根就沒睡啊?”阮涼瞅著他,覺得他心情不佳,猜測道,“是霍子航留下的爛攤子很難處理?”
“嗯。累了。”霍澤聲音略低,帶著絲疲倦。
因為她關心自己,霍澤心情其實很好,本想說他根本不將這爛攤子放在眼里,可轉念一想白天的事,他就興起了向她賣慘求關懷的小心思。
反正這是阮涼,不是別人,賣慘也是追老婆的手段,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