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曼雪內心有幾分忐忑，臉上卻裝著不悅，“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難道二姐還不清楚。”

“我真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方曼雪就是決定裝傻了。

“那我就跟你敞開天窗說亮話。”方欣欣直白地道，“十二天前跟蹤我的人，根本就是你。你那輛大紅色的法拉利，可是藏得住頭，都藏不住尾巴。用一千塊錢收買劉玲的人，也是你。你借她那把刀，翁凈珂出了事，你跟她畢竟好朋友一場，你居然一點不愧疚？”

“原來你這么想的！”方曼雪震驚不已，狐疑地瞪著她，嘴上可不承認，“既然你猜測是我搞的鬼，為什么不在白擎浩面前戳穿我？”

“翁凈珂喜歡做你的替死鬼，我當然要成人之美啊。”

上一世，她可是吃了翁凈珂不少虧，讓翁凈珂玩完，也是件高興的事。

至于，不揭穿方曼雪……

不是她心慈手軟，而是，方曼雪的罪不止如此，如果現在處置了她，很多事情的真相，就無法大白。

比如說，她被下了三年的激素藥、臉上一直好不了的痘痘……

也許，連大哥方少華的案子，其亦有份也說不準。

在大哥的案子真相大白之前，方曼雪還有一點用，且其應該得到更悲慘的下場！

重活一世，方欣欣已經不再浮躁，有的是耐心，在弄死獵物之前，一層層地將其偽善的皮扒了。

內心這么想，方欣欣嘴上卻一派善良地說，“再說了，二姐你是我親姐姐。哪怕你在背后指使翁凈珂，我相信你也只不過是一時糊涂。明知道說出你是主謀，白擎浩不會放過你，我怎么舍得我的親二姐受到處罰？”

“三妹！”方曼雪聞言，一臉感動地抱住了方欣欣，一時不設防就想承認，“是我不好。我不該指使翁……”

“曼雪，你胡說八道什么！”方麗蘭走進客廳，尖銳的女音響起，“沒做過的事，你扛什么鍋，認什么認！”

方曼雪陡然清醒，一把就推開了方欣欣，恍然明白，“你騙我，你想騙我認罪！”

方欣欣有些遺憾地瞟了方麗蘭一眼，姜真的是老的辣。

她一只手戳在口袋里握著錄音筆錄，剛想錄下方曼雪承認指使翁凈珂的話呢。

就算她知道是曼雪指使的又怎么樣，畢竟空口無憑，有對方親口承認再好不過。

哪知道就被方麗蘭提醒了。

罷了。

這兩貨，都不是省油的燈。

“哪能騙二姐你呢。”方欣欣微笑，“是二姐你自己想承認……”

“我什么都沒承認過，你可別冤枉我！”方曼雪差點一時失了戒心，以為三妹還是以前那個聽計從的蠢貨。

現在看來，蠢貨……兩個字，似乎與她不沾邊了？

方麗蘭一臉嚴肅地開腔，“好了，別再提翁凈珂了，一個外人而已。”

方欣欣知道方曼雪不會再受迷惑失去戒心，索性往樓上走。

“欣欣，等一下。”方麗蘭叫住她，“媽有話問你！”